三年不碰我,离婚后你装什么深情 第72章 坐那帮你洗脏衣服

周偃臣淡淡道,“不记得。”

瞿含烟的电话他向来不是秒接吗,怎么记不住她的电话号码?

孟梵感觉脚上暖暖的,低头发现周偃臣帮自己穿上了毛绒袜子跟拖鞋,而那股暖意顺着脚蔓延到她身体各处。

“谢谢。”

孟梵嘴角悄悄勾起,“但你怎么有钱买这些?”

“卖了点东西。”

孟梵这才发现他脖子上空空如也。

他被周家找回后,周奶奶再次替他求的那枚玉佛不见了。

第一次他用昂贵的腕表换了舅舅舅**旧婚服,这一次,他又用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佛,给她换了衣服跟吃的。

孟梵感觉眼眶有点酸,小声道,“到时候我替你赎回来。”

周偃臣用剩余的钱买了些东西跟土烟给金花姨夫妻,晚上帮金花姨烧火时,说要在他们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金花姨笑呵呵的答应,说他们住多久就行,也就多双筷子吃饭。

吃了饭回房间,周偃臣拿掉孟梵脚上的夹板,把药酒倒掌心搓热后,又抹在她脚踝上。

孟梵感觉脚踝处还很疼,吸了好几口凉气。

“忍着,多擦药酒过几天就好了。”周偃臣话这么说,但动作轻了不少。

孟梵问他,“那我们要在这住多久?”

六年前周偃臣消失,集团人心惶惶,他也差点被夺走一切。

孟梵知道他失踪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等你想起廖叔的手机号。”周偃臣还是一副冷淡模样,似乎不怕天塌下来。

可廖叔的手机号,孟梵从没去记过……

半夜孟梵睡的正熟,肚子忽然绞痛起来,像有人一拳拳打在她肚子,痛的她蜷缩着身体。

周偃臣发现孟梵不对劲,打开灯后发现她脸色很白。

“孟梵?”他拍了拍她的脸。

“周偃臣,我肚子好痛……”孟梵浑身冒虚汗,跟他说话都费劲力气,“有没有布洛芬……”

周偃臣隐约猜到什么,“你来月经了?”

“嗯……”

孟梵体寒,加上三年前食物中毒后身体没完全养好,来月经后会痛的死去活来,跟犯人被刀子凌迟一样。

县城仅开的几家药店周偃臣都去过,只买到药酒。

并没有布洛芬等止疼药。

周偃臣把手搓热后,伸进衣服里帮孟梵轻轻**小腹,等她没那么疼了又穿上衣服去厨房。

他把烧开的热水灌热水袋里,裹上一层毛巾放孟梵小腹上。

暖水袋的热意从腹部蔓延到子宫,暖了血液,孟梵不疼了,蜷缩的身体也舒展开。

她看向周偃臣,声音很小,“你能拿件毛衣给我吗。”

这个点金花姨睡着,孟梵不好意思去吵醒她,但她肚子痛过后很快月经就会来,她怕把底下的棉花被弄脏。

周偃臣从行李袋翻了翻,拿出两包卫生巾放床上。

孟梵还以为自己眼花,看看那两包东西,又看向周偃臣,“这你都买了……”

难不成,周偃臣知道她的月经时间?

“以防万一。”周偃臣又把椅子上的羽绒服拿过来给她,“如果用着不舒服,就换另一包。”

他转身出去。

而孟梵看向床上的东西,很快反应过来:周偃臣怕这牌子的她用了过敏,不舒服,所以几个牌子的卫生巾都买了一包。

但周偃臣是个男人,怎么会注意这种事?

孟梵想起那天瞿含烟穿着男士睡袍从楼上下来,低声喃喃,“他们都住一起了,他懂这些有什么奇怪。”

说不定。

瞿含烟的私密衣物都是他手洗的……

孟梵拿了一包去卫生间,弄好回房间,周偃臣也回来了。

他把手里的瓷碗递给孟梵。

是一碗热腾腾的红糖鸡蛋,因为碗是瓷的,端着会很烫,周偃臣在碗底垫了一块布。

“喝了睡觉。”

孟梵低声道谢,舀起一勺红糖水吹了吹,然后喝掉。

很甜,比糖炒栗子还要甜。

热热的红糖水从喉咙滑到胃,让她整个人都变暖了,肚子也一点不疼。

孟梵坐在炭火盆前,喝着那碗红糖鸡蛋。

脑海一会是周偃臣低哄瞿含烟,护着瞿含烟的画;一会又是周偃臣从羽绒服里拿出一袋糖炒栗子;一会又是在厨房煮东西的背影。

心里开出的小小花朵让孟梵喜欢却又厌弃,她闷声道:“周偃臣,你能不能……”

不要对我这么好。

孟梵来月经第一天接近血崩,在床上躺了一天。

金花姨得知后杀了一只老母鸡炖汤给孟梵补身体,周偃臣偶尔会看下暖水袋。

见不热了,就烧热水灌上,给孟梵捂肚子。

金花姨来房间加炭火时跟孟梵说,“你男人对你真好,你来那个给你煮红糖水,灌热水。”

“下午他还坐那帮你洗脏衣服。”

金花姨跟丈夫挺恩爱,丈夫事事依她,不过受传统文化影响,他们还觉得女人的经血不干净,女人来的那几天,都不会同桌吃饭。

金花姨没绝经前肚子痛要自己忍着,衣服也得自己洗。

孟梵中午去洗手间才发现裤子脏了,但这没洗衣机,她打算烧点热水洗。

周偃臣说她脚还断着,别乱折腾。

她以为周偃臣会找金花姨帮忙,没想到……想到周偃臣帮自己洗贴身衣物的画面,她有点尴尬,脸也红了。

金花姨又问,“你们有孩子吗?”

“怀过,不小心掉了。”孟梵只说出第二个孩子的事。

“没事,你们还年轻,还能再怀的。”

金花姨说过两天会下雪,很冷,又拿了一床五斤棉花被给他们。

不久后,周偃臣进来房间。

孟梵看他双手微红,喊他过来把暖水袋放他手里。

“周偃臣,谢谢。”

周偃臣把暖水袋又扔她怀里,拉开椅子在炭火盆前坐下,“我烤火就行。”

第三天果然下起了雪,下的还不小。

短短几小时整个村庄都被雪给覆盖,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孟梵看着院里厚厚的雪有些手痒,但她脚踝还疼着,只能在走廊上抓一些雪捏圆,圆球再叠一起,做成小雪人放走廊下。

“你不是来着月经吗,不冷?”周偃臣靠在门框边看她。

孟梵朝他晃了下手,她戴着一双蓝色手套,周偃臣那次去县城买的。

“戴着手套呢,不冷。”

孟梵问周偃臣要不要捏个雪人,周偃臣没搭话。

显然对这种幼稚游戏不感兴趣。

孟梵抬起手,片片晶莹雪花落在她手套上。

十八岁那年冬天,小山村也下了好大一场雪,她跟周偃臣在雪地里打雪仗。

她打不赢就装难受蹲下来,等周偃臣满脸紧张跑过来,她趁机将雪球砸到他额头上,周偃臣发现被骗后,追上来要掐她的脸。

孟梵跑不过他,被逮住后撒娇求饶。

“傻老婆,我哪舍得掐你。”周偃臣低笑,捧着她脸深深吻了下去。

孟梵则紧紧搂着他的腰。

他们在漫天大雪里打闹,拥吻,纷纷落下的雪花好像一句句祝福落在他们身上……真的很浪漫。

从回忆里出来后,孟梵捏了个雪球忽然朝靠门上的周偃臣砸去。

啪一下,雪团砸在他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