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凡感觉身体悬空,反应过来时发现被周偃臣抱在怀里,两人贴的很近,他的气息无孔不入。
“周总,我自己能走。”她不适地挣扎起来。
周偃臣没放手,沉声道,“你过敏这么难受,手脚都软了,穿高跟要怎么走……”
洛凡好像没听到,不管不顾地推他。
周偃臣怕她会摔下去,只好把人放下,洛凡急着跟他拉开距离,结果没注意脚下,细细的高跟崴了下。
直接扭到脚踝。
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洛凡手脚更软了,她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撑不住往旁边歪,周偃臣感觉搂住她的腰。
像他那晚猜的一样,她的腰很细很软,他一只手轻轻松松扣住。
温软的触感里又夹杂着些熟悉感……
看洛凡因过敏呼吸频率不太正常,周偃臣没再胡思乱想,抱起去路边拦了一辆出租。
到了车上不得不靠在周偃臣怀里,洛凡还在挣扎。
“别碰我……”
她难受语气里夹杂着几丝厌恶跟愤怒。
周偃臣以为是早上在电梯里轻薄了她,她到现在怒气还没消。
邵斯亭今天在急诊坐班。
他身材修长气质儒雅,穿一身白大褂格外迷人,但镜片下的眼眸里,笑容没什么温度。
得知洛凡是花生酱过敏,邵斯亭配药给她打了一针。
洛凡脸上跟脖子上的红疹很快消退,但因为不舒服,躺在病床上,眼睛微微闭着。
见周偃臣垂眸一直盯着洛凡,邵斯亭问。
“她是谁?”
“洛凡。”莫名地,周偃臣对她跟蒙恩的关系厌烦不适,也不想用自己的嘴跟别人说。
“蒙恩安德森按插在长城集团的人。”
邵斯亭笑笑,“那么大的项目,蒙恩往瞿董集团放人监督也能理解,不过……她过敏,怎么是你送她来?你刚刚还一直盯着她。”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会在意洛凡,那些只是怀疑,他也不好跟邵斯亭说。
周偃臣揉了揉眉,跳了个话题,“人,我找到了。”
邵斯亭眼眸一眯,“在哪?”
“珀斯。她靠着聂丰杰留的人脉给自己跟孩子都改了姓,二儿子刚结婚,生意做的还挺大。”
“踩着姐姐上位,还想颐享天年?做梦。”
聂芝母亲是他的恩人也是老师,他答应了老师会照顾好聂芝。聂芝的家怎么破的,他要让对方百倍偿还。
他既然提到聂芝,周偃臣就多问了一句,“聂芝怎么样?”
“在家,挺好的。”
周偃臣不太信,眉头微微皱起。
周偃臣知道聂芝喜欢同专业一个姓时的男人,但两人之前家世差很大,谁都没戳破。
那次邵斯亭撞到两人接吻,当场废了时学桢一只手,聂芝安分了不少。
后来时学桢发现聂芝委身在邵斯亭身下,计划带她出国,结果刚到港口,两人就被逮住。
邵斯亭当着聂芝的面想杀了时学桢,聂芝又哭又求没用,就给周偃臣打电话,让他看在自己母亲救过他的份上帮自己一把。
周偃臣劝了好久,才保住时学桢一命,但时学桢要立刻出国。
永远不能再回宜城。
邵斯亭为了替聂家报仇,付出多少周偃臣都知道,他也明白,邵斯亭不会要聂芝的命,但温雅外表下的一系列行为太极端了。
周偃臣看着他问,“你是想替聂家报仇,还是喜欢上聂芝了?”
“我不配。”邵斯亭微微一笑。
“那家伙也不配。”
邵斯亭比谁都清楚,就算他现在手握权力坐在高位,可也洗不掉他是从大山走出来,一身肮脏的穷少年。
聂芝漂亮,是人人需要仰视的凤凰。
凤凰就算被拔掉羽翼落在泥地里,可也尊贵无比,谁都不能亵渎。
邵斯亭的心思,周偃臣懂。
他骨子里的自卑跟占有欲在作祟,希望聂芝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亲口对他说我喜欢你,你配得上我。
为什么懂呢?
因为以前他也希望孟梵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陪她放烟花的是自己,让她展露笑颜的也是自己。
就算全世界不要他,她也会坚定的选择他,说爱他。
他跟邵斯亭一样,从没得到过爱,所以更渴望,抓到一点点就不舍得放开。
不同的是,他没邵斯亭那么疯。
周偃臣让邵斯亭拿一双新的护士鞋过来,然后走到病床边,看着洛凡苍白漂亮的脸蛋。
怎么那么巧?
孟梵对花生酱过敏,她也是,每次碰到她时,他的心也不平静。
周偃臣目光下移,神色晦暗盯着女人的双腿,洛凡西装裙过膝一点,没穿**,小腿很白。
他记得孟梵**有一个月牙形胎记。
他亲过,摸过……
胎记是天生的,可不好弄掉。
心里有道声音让周偃臣再试探一下,于是他微微弯下身,手指往洛凡裙摆上触碰。
但他手指还没碰到裙摆,就被用力拍了下。
“周总,你干什么!”
见洛凡已经醒了,冷冷看着自己,他喉结滚了下,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不耻跟心虚。
很快,他镇定地说,“你脚踝扭了,我想帮你涂药。”
洛凡睁开眼就看到周偃臣弯腰朝自己靠近,左手拿着一瓶药酒,好像真想帮自己红肿的脚踝擦药。
但他手指离自己腿部又很近,看着动机不纯。
她冷声道,“不用了。”
“不擦药酒的话,你脚要疼好几天。”周偃臣边说边在床边坐下,把她扭到的左脚放自己腿上。
洛凡抽了一下脚,周偃臣按住她脚腕,“别动。”
“就当我跟你道歉及道谢。”
洛凡知道他指的是早上在电梯里,自己救了他并为他保守秘密的事。
她想说不用,可脚被他按的很紧。
知道周偃臣不达目的不罢休,洛凡懒得跟他扯,不挣扎了。
周偃臣这才把药酒拧开倒在掌心,用双手搓热热的后,沾满药酒的掌心在她红肿的脚踝上用力按**。
刚开始很痛,痛的洛凡浑身紧绷。
可等周偃臣按揉了一会后,硬硬的那块地方被揉开,洛凡就觉得不痛了,还有点舒服。
“周先生。”
拎着鞋盒的护士敲了敲门,挥散诊室莫名起来的暧昧氛围。
洛凡立刻把脚从男人手里抽出来。
周偃臣擦干净手里的药酒后,拿出鞋盒里的护士鞋放在地上,“这几天你就不要穿高跟了。”
“谢谢。”洛凡下了床。
周偃臣看着她把白皙的脚伸进鞋子里,鞋后跟不空不紧,贴合的刚刚好。
又巧了。
她脚码跟他妻子都一模一样……
没想到被周偃臣用药酒揉了几下,现在洛凡脚踩地都不疼了,她淡淡道,“周总,现在你帮了我,我们之间两清了。”
“没有。”周偃臣垂眸看她,“冰淇淋钱你没给我,还欠我一顿饭。”
“那顿饭也折现吧。”
那晚她客气一下,他还真记上了,“周总开个价。”
周偃臣淡淡一笑,“说一顿饭那就一顿饭。洛凡小姐,顶星跟洛希尔集团也有合作,我跟蒙恩是合作伙伴,你不用对我这么避嫌。”
洛凡没再说什么,拿着包离开诊室。
见口服药洛凡没带走,他拿着跟上去,抓住洛凡的手臂让她停下。
“药你没拿……”
他掌心的热意隔着薄薄布料贴在洛凡手臂上,像过电一样,让洛凡心跳都快了几拍。
忽然,两人身后传来瞿含烟的声音。
“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