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恩闻言,低头看向男人,“谁指使你的?”
“我,我听不懂您说什么……”
男人被独眼外国佬不由分说拽这来时,就猜到自己做的事败露了,但他笃定对方没有证据,又收了雇主的高额封口费。
而且雇主身份不一般,把对方供出来他也完了。
蒙安优雅一笑,散发出的气息却凌厉,慑人,“我的人检查过发疯的那匹马,胃部有残留的赛拉嗪。”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因为害怕,男人额头开始出汗了。
“那匹马不是你负责的,但在训练场,教孟梵跟她女儿练习骑**是你。”蒙恩道,“孟梵穿的骑马服后背也喷了赛拉嗪。”
一旁的孟梵愣住。
当时她急着陪周偃臣来医院,骑马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后来要去楼下缴费时碰到蒙恩,聊完后蒙恩拿了套衣服给她,让她把骑马服换下。
原来蒙恩让人拿她的骑马服去检测了。
男人还在狡辩,说他是教过孟梵骑马,可绝对没在孟梵衣服上动手脚。
忽然一个玻璃杯狠狠砸碎在男人腿边。
病床上的周偃臣没什么表情看着他,语气冷沉,“自己说,不然我让你把地上的碎片都吞进去!”
男人看向地上的碎片。
这些锋利的家伙要是吞下肚,他小命就交代这里了。
那个金发男人看起来也不好惹。
“周总,饶命……”男人头趴在地上,颤着声音一五一十都交代。
“是瞿含烟小姐给我一笔钱,让我把孟小姐弄骨折,所以我偷偷给马吃的食物里注**大量赛拉嗪,又偷偷在孟小姐骑马服上喷了些。”
过量赛拉嗪会让马儿焦灼,不安。
后来在训练场,本来就有点不安的马儿嗅到孟梵骑马服上的赛拉嗪后,就从不安变成了狂躁。
它把孟梵当成了使自己不舒服的源头,发了疯一样朝孟梵冲去。
“这个瞿含烟是谁?”蒙恩去问周偃臣。
还没等周偃臣回答,病房门被推开,瞿含烟妆容精致,“偃臣哥,我听说你被马踩伤了,你没事吧……”
目光扫到地上的男人后,她面上一惊,可瞬间恢复正常。
周偃臣道,“他已经都招了。”
“招什么?”
“他说你买通了他,让他对孟梵下手。”
瞿含烟生气的一脚踹男人身上,并暗中警告,“我跟偃臣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对他老婆下手?你再敢乱污蔑,我饶不了你!”
男人瞬间感觉脖子一凉,似乎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下一秒,蒙恩高**人的身躯挡在瞿含烟跟男人中间,他对男人微微一笑。
“你想死,我现在可以成全你。”
“不,我不想。”男人看到蒙恩绿色眼中的杀意,马上选择站队,“就是瞿小姐买通我对孟梵下手,我有谈话录音。”
他赶紧打开录音,很快,瞿含烟跟他的交谈一五一十被房间几人听清。
瞿含烟还不算傻,选了个没监控的地方跟男人谈。
但这男人也精着,他知道瞿含烟有钱,光拿一次钱不够,想录下两人交易内容,好等没钱了,拿来敲诈瞿含烟。
“你这个狗东西,竟然耍诈”瞿含烟尖叫着,拿包死命砸男人。
独眼保镖上前一步,抓住瞿含烟的手。
对方特种部队出来的,力气很大,轻轻一抓瞿含烟疼的尖叫。
瞿含烟抽了下手臂,见抽不出来,就眼泪婆娑看向周偃臣,“偃臣哥,我就是气不过那天被孟梵扇一巴掌,才找人欺负她一下。”
“你不知道,她那一巴掌让我脸疼了整整一周。”
蒙恩嗤笑,很冷地绿色眼眸盯着她,“欺负一下?要不是周偃臣护着孟梵,马那一蹄子踹下来,孟梵手臂就废了。”
瞿含烟害怕的心脏都在狂跳。
听说周偃臣今天跟一个外国佬谈生意,应该是这人,可他为什么要管这事?
而蒙恩又问,“你跟周偃臣什么关系?”
“我跟偃臣从小一起长大。”瞿含烟目光闪烁,立刻把自己放受害人位子上。
“几年前发生一场意外,偃臣哥跟孟梵在一起了,可后来偃臣哥跟孟梵分手,孟梵却死皮赖脸找过来,还破坏了我们的婚礼……”
“一夜之间,我就成了整个宜城的笑话。”
“这事不管放谁身上,都恨不得把孟梵活剥了,可我从没欺负过孟梵。”
“没想到从小到大,我爸爸都没打过我,那天孟梵却扇了我巴掌,我实在气不过才还手的。”
蒙恩听完看向孟梵,眼里掠过心疼。
他今天才找到孟梵,发现她是周偃臣的太太后,以为她锦衣玉食过得很好,但没想到,她在偏僻的山村长大。
怪不得在直升机上,她看周偃臣时,眼里有化不开的难过。
原来周偃臣身边有其他女人。
“拉夫。”
蒙恩淡淡一声,独眼保镖就松开了瞿含烟。
瞿含烟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人是周偃臣的客户,自然会站周偃臣那边。
加上她刚刚说的那些,是个人听到就会气愤不已。
周偃臣可是护着她的,就算她买通人对孟梵下手又怎样?周偃臣不会跟她计较。
等一会出去,她要找人拨了那男人的舌头!
“你一定是偃臣哥今天见的那个客户吧,我听说你很喜欢我们国家的茶……”瞿含烟从爱马仕里拿出一个茶罐。
“这是金骏眉红茶,我们这最好喝的茶。”
蒙恩伸出了手,却不是接茶罐,而是抓住瞿含烟的手猛地摁旁边桌子上。
小刀在他手指灵巧转了下,朝着瞿含烟手指切了下去。
等瞿含烟**踉跄的撞到桌子,感觉手指一疼时,抬头就看到蒙恩要用小刀切掉自己的无名指。
“啊!”她恐惧的尖叫起来。
刀子已经割破皮,渗出的血让瞿含烟浑身颤抖,哭着朝周偃臣求救。
“偃臣,偃臣救我……”
周偃臣语气低沉喊了声,“蒙恩先生。”
蒙恩沾了血的刀子还放在瞿含烟手指上,君高临下又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你庆幸你这计划是让周偃臣受了伤,否则我不会轻易算了。”
“以后你再敢起歹念欺负孟梵,我会剁掉你给对方付钱的那只手。”
“那时,周偃臣也保不住你。”
瞿含烟不敢相信他敢这么威胁自己,恐惧的同时又想,他为什么要护着孟梵?
跟孟梵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