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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一个外人,他却用一种看小偷的,警惕怀疑的目光看着秦舒昂和苏循二人。
门里和门外,天然形成紧绷的对峙。
“你又来干什么,我们认识你吗?”苏循更不给面子。
他和秦舒昂都站在门口没动,像是一堵保护墙,将祁妄排斥在外。
但是像迎着千军万马破城一样的祁妄,却没有半分畏惧退缩。
他手里把玩着一支从公交上找的瑞士刀,咔哒咔哒,甩出一声一声响,让浮躁的空气更添一丝危险。
这样狂的态度,即使他什么都不说,挑衅的气势也丝毫不弱。
随着时间推移,天平两端摇摆不定。
最终随着祁妄一句话,天平高处彻底倾向他。
“无关人等还不赶紧走,别打扰我跟叶今然商量下一期节目的事。”
一句话,有起因、动机、理由、胜点。
他到这里来是有正事要办的,是有足够充足且坚定的缘由。
这句话抬出来,让秦舒昂和苏循都哑口无言。
如鲠在喉,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根据弹幕上观众提供的准确消息,下一期节目大家都分开了,11号频道只有叶今然和祁妄是认识的。
下一期又是逃杀类节目,体能斗争多过动脑,叶今然处境很危险。
如果有祁妄愿意主动和她合作,她活下去的几率会高很多。
这样的念头如同一根绳子,紧紧地缠在两个人的咽喉处,遏制住他们向前“厮杀”的冲动。
忍耐再三,因为情绪波动,两个男人的脖颈与额头处都有青筋起伏。
最终,还是将一口烦躁的气憋回了胸腔,不再对抗。
恰在此时,祁妄小小地勾了勾唇,侧身让到一边,把路给他们让开,示意他们出去,他要进去。
苏循气得眼睛都要青了。
他回头看了叶今然一眼,叮嘱她。
“要小心,保护好自己,我们在门口等他走。”
“哦哦,好。”叶今然没有意见。
他们两个要是走了,她的确没什么安全感。
也不知道祁妄找上门来要干什么。
随后,祁妄进来,秦舒昂和苏循退到门外。
双方交换位置后,两人在门口虎视眈眈,以防祁妄做什么对叶今然不利的事。
祁妄扭头盯了他们一眼,白眼之后冷嘲热讽。
“你们能不能不要像看门狗一样站在外面?”
他这句话就太过分了,连秦舒昂都忍不住了,回嘴骂他:“你不是贼怕狗干嘛?警告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祁妄这句难听的话,连苏循都没想好要怎么骂他合适,秦舒昂这么说,他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只有真诚能打败一切套路,秦舒昂骂祁妄,算是以毒攻毒了。
秦舒昂不但不反驳祁妄的讽刺,顺着他的话说,还骂他是居心不良的贼子。
强烈对比之下,狗不狗的都不重要了。
另一种意义上来说,狗是忠诚的,可靠的,并不是贬义词。
祁妄没回话,转过头去走向客厅中央,在沙发落座。
他感觉到了,对面两个男的,一个心黑嘴巴毒,一个一根筋,他一个人吵是吵不过的,不如直接无视。
他坐在沙发上,叶今然反而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她该做什么,要给他拿吃拿喝吗?
她站在按摩椅旁边,背靠椅子,站着觉得不对,坐着也不对,干脆靠坐在按摩椅的扶手上。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祁妄也感觉到有一些古怪了。
他总是对什么都无所谓,可是看叶今然撑着手臂坐在按摩椅上,刚才唇枪舌战的情绪慢慢落下去,大脑空白了一瞬。
还是叶今然先问他。
“你来找我做什么,是要合作吗?”
到现在这样的程度,已经不是祁妄还要不要继续之前提议的事了,而是她需要他的加入。
不过,因为之前的事,她当然不会主动提出要求。
她只能延续他之前的话,尽量减少暴露自己的需求,免得祁妄得寸进尺,因此提出过分的要求。
祁妄过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无意义的串门。
不过他的想法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
之前想合作是为了加入团体,这次想合作,并不是他直播间弹幕上猜的那样,趁虚而入做点什么。
他还没那么不要脸。
只是因为认可叶今然有能力,他们二人可以联合起来,双双保住排名。
11号频道不仅有他们,也有双榜其他的前十名。
如果他们不争,可能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和叶今然合作是双赢的选择。
祁妄公道地提出他来这里的原因。
“你能力不错,我们联手保住排名,把其他前排人的名次挤下去。”
他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叶今然心坎儿里,两人一拍即合。
叶今然这一次答应得果断。
“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祁妄诧异地一挑眉峰:“什么?”
谈话出现转折,两人专属直播间的观众都莫名其妙的很激动。
叶今然直播间都夸她。
【今元宝花样可真多,把祁妄这种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太强了我宝,不愧是钓系女明星。】
【说的什么话,然姐才不是无聊的钓系,是“吊系”——把其他人吊起来打系】
祁妄的直播间里都各说各话。
【有点意思,难怪他上头。】
【谁懂?本来是别人争着抢着要拉拢的人,现在巴巴地要跟别人合作,还要被提要求。】
【祁哥,你别被拿捏得太死了我说。】
【怕不是有点儿M属性,好日子不过,就想吃点儿苦头,明明看着是个挺强势的人啊。】
【你不懂,有种野M,是在下面把脖子给别人掐还嫌不够力的,表面上是被掌控者,实际上只是把权利交给别人,在被掌控中侵占掌控感。】
喜欢蹲祁妄直播间的观众,都不是什么纯爱天真的人,聊起这种话题来一套一套的。
让祁妄这种从没经历过的人看得频繁皱眉。
但他又觉得她们说得不无道理。
他问叶今然:“什么条件?说来听听,我不一定答应。”
不过她们说得不全对。
他可不是什么受虐倾向,他喜欢的,是从动荡中寻求高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