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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敲门,这虎妮子就跑到陈东的屋里,陈东正好在那**服准备睡觉,直接就被虎妞看光了上半身!
“哎呀,你这虎妮子干嘛,咋那爱耍流氓呢?”
陈东赶忙用线衣挡住胸口,三两下又重新穿上!
虎妞则是小脸一红,赶忙背过身子,嘴里嘟囔着:“一个大男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俺看两下咋啦?你又不会掉块肉…”
跟在后面的沈红叶其实也看到了,赶忙扭过身子。
等陈东穿完衣服说了声好了,两人才坐到炕上!
“东哥,红叶姐,你们看!”
神秘兮兮的虎妞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兴奋和一点做贼心虚的表情,将藏在怀里的小布包往炕上一倒。
只听“哗啦啦”一阵悦耳的脆响,四五块黄澄澄、在煤油灯下闪烁着**光芒的金砖哗啦啦的滚落在了炕席上!
沈红叶吓得手一抖,针扎到了手指,她惊呼一声,连忙把手指含在嘴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炕上那堆足以让任何人心跳加速的财富,声音发颤:“虎……虎妞!这……这是从哪儿来的?这……这能行吗?要是让部队知道了……”
陈东看着那堆金银,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意外,反而露出了然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沈红叶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嫂子,别怕,没事的。”
陈东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狡黠:“这一路上,虎妞这背包里叮铃哐啷的,小陈队长他们哪个不是人精?他们能听不见?能猜不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人家为啥不说破?那是人家懂人情,念着咱们的功劳,我俩冒着生命危险带路、打特务,剿灭日本余孽,这点东西人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变相的当做给咱们的奖励了,谁也说不出啥来。咱们要是扭扭捏捏,反倒显得不实在,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
虎妞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就是就是!还是东子明白!俺就觉得那小陈同志看俺背包的眼神不对劲,可他啥也没问,这不就是默许了吗?俺和东子为了这些东西,命都差点搭上了!”
沈红叶听了陈东虎妞的解释,虽然心里还是怦怦跳,但也稍微安定了一些,只是担忧地说:“那……那也得藏好了,现在这年月,这东西可不能露白,要惹大祸的!连累自己不说,可千万别把人家也连累了…”
虎妞拍着胸脯:
“放心吧,红叶姐,俺又不傻,哪能像个大喇叭似的,朝外面到处宣扬,再说,俺藏东西,保证神仙都找不到!”
说完,她大方地把金砖往陈东那边推,“东哥,咱俩平分!”
陈东却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有去动那些金砖,而是从自己那个同样有些沉甸甸的背包里,也掏出了几样东西——一串水头极好、碧绿欲滴的翡翠项链,和一对晶莹剔透、做工精美的羊脂白玉手镯。
“啊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原来你也拿了呀…”
没说完,虎妞的眼睛就被吸引住了。
陈东拿起那串翡翠项链,灯光下,翡翠泛着温润柔和的光泽,高贵典雅。他走到沈红叶面前,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轻轻为她戴上。
冰凉的翡翠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光洁,那温柔娴静的气质中,瞬间增添了一抹难以言喻的高贵与美艳。沈红叶的脸瞬间红了,下意识地想摘下来。
“别摘…”
陈东按住她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嫂子,这串项链,只有你配得上。”
沈红叶一听,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美艳不可方物!
他又拿起那对玉镯,递给虎妞一只,另一只则递给了闻声赶来的陈小北。“虎妞,小北,这镯子你们戴着,保平安。”
虎妞欣喜若狂,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温润的玉镯,立刻套在了手腕上,大小正好!她越看越喜欢,激动之下,突然凑过去,“吧唧”在陈东左脸上亲了一口,响亮无比!
“谢谢东子!”
这一下把陈东亲懵了,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小叔,你也太好了,俺稀罕死你了”
这时被手里的羊脂玉镯子震惊的陈小北也缓过神儿来,抱住陈东的脖子,在他右脸上也“吧唧”亲了一口。
亲完,她还得意地朝虎妞扬了扬小下巴,仿佛在宣告主权。虎妞被她逗乐了,故意去逗她:“谁让你亲的,东子是俺的?”
陈小北叉着腰,不甘示弱:“咋的,俺小叔脸上写你名了?”
“哎呀,小丫头片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忘了你虎妞姐的厉害了吧?”
说完,虎妞就把陈小北扑倒在炕上,两人顿时笑闹成一团。
沈红叶看着这温馨又有些混乱的场面,看着陈东窘迫又带着笑意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但她很快收敛笑容,上前轻轻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又小心地从陈小北手腕上褪下那只玉镯。
“这东西现在是祸根,不是福气。”
沈红叶将项链和镯子用软布仔细包好,神色严肃:“这些东西,连同那些金砖,都得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埋深点!虎妞,你的那份你也赶紧藏好,最近几年,甚至十几年,都绝不能往外戴,更不能让外人知道!记住了吗?”
虎妞虽然万分不舍,但也知道轻重,用力点头:“嗯!俺记住了,红叶姐!”
几天后,靠山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象。大批的解放军部队开进了村子,卡车、骡马队,浩浩荡荡。战士们纪律严明,在村外扎营,尽量不打扰村民。
随后,进山的队伍用骡马和人力,从山里运出来一个个沉甸甸、盖着严实篷布的大木箱。虽然盖得严实,但那沉重的分量和战士们小心翼翼的神情,还是引起了村民无限的猜测。
“看见没?那箱子沉的,得用好几个人抬,里面肯定是金元宝!”
“拉倒吧!我听说山里面有鬼子留下的武器库,箱子里面肯定都是枪支弹药!”
“啥呀!我二舅家的三小子在公社听说,部队在山里剿灭了野人!那箱子里装的是野人,拉回去做研究哩!”
各种传言在村里沸沸扬扬。
更让村民们议论纷纷的是,部队还从山里接回来好几个神情呆滞、披头散发、裹着军大衣的女人。她们被迅速安置起来,有女兵和卫生员专门照顾。看到她们那副惨状,很多心地善良的村民都忍不住抹眼泪,对山里的那些“野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部队的首长特意在村里召开了一个小型的表彰会,当着老支书和众多村民的面,高度赞扬了陈东和虎妞的英勇行为和卓越功绩。
首长的话说得很有策略,他宣布:陈东和虎妞同志发现了盘踞在深山中、伪装成野人、实则是由残留日军分子组成的土匪团伙的真相,并英勇作战,配合部队一举剿灭了这伙长期危害地方、掳掠妇女、无恶不作的匪徒!他们是靠山屯的骄傲,是全体社员学习的榜样!
这番讲话揭露了野人传说是“日军残留余孽”,平复了恐慌,也隐瞒了惊世骇俗的“细菌武器”。
既解释了真相,又避免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同时将所有的荣誉和功劳,都实实在在地归于了陈东和虎妞。
一时间,陈东和虎妞再次成为了全村、甚至全公社瞩目的焦点。他们的英雄事迹,随着村民的口口相传和公社的有意宣传,越传越广。
当这个消息传回生产建设兵团,在鬼哥的帮助下接连立了几个功劳,并在自己老领导运作下重回干事岗位的张恒嫉妒得面目全非,恨得咬牙切齿。
“陈东,怎么又是陈东?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
更把张恒气得够呛的是,在几天后,他和鬼哥手下碰头的时候,那人说,最近一直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打听张恒,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