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门口出来。
我爸把龙涎香也交给了我。
他确实是忙,现在还要回公司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但是临走前他跟我说了一件事。
“闫孝文你还记得吧?”
“闫孝文?”
我回忆了一下:“闫叔啊,闫叔我肯定记得啊。”
这个人是我爸的生意伙伴,两家以前经常有往来,并且我跟这个闫叔的儿子以前也玩得挺好,只是离家这几年,为了不让我爸找到我,我跟以前这些朋友也断了联系。
“闫叔怎么了?”我问。
我爸说:“你闫叔上个月去外地谈生意,淘回来一个古董,好像是一尊佛像,人家说每天供奉可以保佑家宅平安,增强运势,他就信了,结果自从带回来就每晚做噩梦,运势反而差了起来,谈崩了两笔大生意。”
“我心想你这几年反正学这个,你去帮他看看。”
“而且你也消失了这么久,不在这些叔叔伯伯面前露一下脸,他们会以为你被判了。”
我点点头:“这没问题,等我朋友这边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我就过来帮闫叔看看,这几天你让他用红布把这尊佛像包起来,先埋在土里面,等我过来再做处理。”
我爸皱眉:“他请人看过了,当时就是埋在土里,但是第二天这尊佛像又会自己跑进家里面,这么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我心想这确实有点说法,于是跟我爸说:“你让他直接把佛像放在窗台,能照到阳光的位置,先这么对付几天。”
毕竟再负面的磁场,也干不过太阳。
我爸有些为难,说这太简单了一点,人家反而不会当回事:“而且你毕竟是我李道安的儿子,再怎么,出手也要让别人惊艳才行。”
我心想我再来个御剑飞行就高端了?
“那就让他做噩梦吧,反正都做一个月了,再做几天也死不了,我尽量早点去他家看看。”
说完,我爸驾车离开,我和林柔也上车准备回兰江市。
车上,林柔还在发抖。
我心想她天不怕地不怕,居然这么怕我爸。
“大姐,不至于,我都没抖,你抖什么?”
她红着脸还在紧张:“我一直以为你爸是个穷老头,谁知道他是华鼎集团的老总……”
我有点不忍心告诉她,我爸嫌她岁数小。
……
回到兰江市。
我老姐还没醒过来,这让我很担心。
因为只是外伤的话,哪怕严重也不应该昏迷这么久啊。
“失血过多。”
颜希解释道:“这是次要原因,主要还是太累了,毕竟她被绑在柱子上这么久,还大战了一场,身体肯定很虚弱。”
“我看仪器没有显示什么太大的异常,应该睡够了就会醒过来。”
说完,我把所有的药材都交给颜希,又按照她给的方子去药房抓了些其他的药回来。
这些药得分两次煎煮,一种是外服,一种是内服。
这外服的好使,直接把药涂在伤口上,或是敷上去,使伤口不会感染,能愈合得快点。
而内服就有些麻烦了,因为人还没醒过来,根本没办法喂。
颜希端着药,若有所思:“上次我昏迷,就是月姐嘴对嘴给我喂的药,我应该知恩图报啊,你们不用担心,我喂回来!”
林柔突然把药抢了过去:“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我林柔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啊,我来吧!”
颜希瞪大眼睛,不甘心地又抢了回来:“还是我来吧,林姐,毕竟我跟她熟一点,你们也不是很熟。”
林柔:“我都被她揍过一回了,还不熟?”
颜希:“不不,我是医生,我来!”
林柔:“我也是你救命恩人啊!一点不懂得谦让,我来!”
颜希:“我来!”
林柔:“一人一口?”
我捂着周重兴致勃勃的眼睛,拉着他出去:“别看了,俩**,少儿不宜。”
当晚八点。
我老姐醒了过来。
颜希的祖传秘方真不是吹的,跟公共厕所里面贴的不是一个档次。
我们换药的时候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没有感染迹象,有些伤口甚至已经在慢慢愈合。
不过人虽是醒了过来,但神志还是有些恍惚,基本接不了话。
林柔走过来在我老姐面前晃悠:“老板他姐,我是林柔啊,你救了我的命,我呢,很感激你,以后我也救你,嘿嘿!”
“对了,你今天喝药喝不下的时候,还是我用嘴喂你的,我都还没亲过你老弟呢。”
我老姐转过头来望着她,微微抬起右手,竖了个中指。
周重笑出声来。
林柔顿时拉下脸,双手抱在胸前:“你啥意思啊,人还没醒呢手这么不老实,还有那个,那个颜希也喂了!”
闻言,我老姐很快放下中指。
颜希嘴角上扬,一言不发。
林柔:“呵,呵呵呵,行,你行。”
“哼!”
她扭头离去。
我来到床前,俯身对我老姐说道:“何秘书已经来过了,你好好休息吧,把伤养好。”
她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来到外面,我拿出手机让林柔帮我一个忙,因为她会口技,我想请她模仿我老姐的声音,给我爸打个电话,否则我爸肯定会连夜过来,他说到做到。
“我不!谁叫你姐刚刚鄙视我!”
“她跟你开玩笑呢。”
我有些好笑:“难道让她一脸娇羞地看着你?”
林柔接过手机,瞥了我一眼:“说啥?”
我说我老姐已经六年多没跟我爸见面,也没通过电话,两个人心结很深,所以这语气得**点,得不情不愿点。
林柔:“那你爹不得骂人啊?”
我说没事:“我爹一般只骂我。”
很快电话拨通,林柔开口就是我老姐的声音,我站在她旁边都很难分辨出来,要是闭上眼睛,我都以为是我老姐在说话。
电话里,我爸听到是他闺女在说话,自然是很开心。
毕竟六年了,这是他跟他‘闺女’首次通电话。
这通电话虽然没打多久,也没说几句话,但我爸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第二天上午。
我老姐已经完全清醒,也能自己下床,但仅能去趟厕所,不能多走动,得卧床休息。
既然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我肯定是要把她接回家休养。
她这个情况,非常需要有人照顾和换药,我心想请个护工还不如直接请会医术的颜希照料,这样我也放心点。
颜希没有拒绝,我也跟她承诺,会照常给她发工资。
处理好我老姐的事,我准备启程再去林城一趟。
离家六年,不管我怎么不赞同我爸的做事方式,但我毕竟有愧于这个家庭,所以他有事要我去做,能做的我自然没二话,还得做好。
这一趟我谁也没带,周重也没带,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就去了。
到了林城之后,我先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今天不是很忙,便让我去公司门口接他。
毕竟这六年,他这亲爹也就见过我几次,那些叔叔伯伯更是一次都没见过我。
接他上车后,他心情很好,但一直在含蓄地提醒我。
“现在啊,毕竟是科技时代,咱们李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在古代啊,咱们就相当于名门望族,所以说咱说话的时候,一定要科学一点,要像国学大师一样,那种高深莫测。”
我忍不住纠正他:“爸,古代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面……名门望族说的是延续几百年以上的贵族。”
我爸愣了一下,改口道:“古代,古代那肯定都是封建!我是说现在,咱们李家至少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家庭,所以说言行举止尤其要注意,说话最好不要像江湖术士一样,要有腔调。”
我心想完了。
离家六年,爹跟儿子出现阶级分化了。
他嫌我说话越来越不像富家子弟。
“行,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