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集团。”苏瑾年在车里休息了一会儿,对司机说道。
在路上的时候,苏瑾年接到了小陈的电话。
“太太,薄欣……被顾总带走了。我看顾总的脸色不太好,您要不要来看看?”小陈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什么?”苏瑾年怔住。
顾庭煜怎么会突然带走薄欣?他带走薄欣要干嘛?
忽然,她想到那天晚上顾庭煜提及这个昔日好友时眼底的阴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以顾庭煜的性格和手段,以及他对薄欣积压的旧怨,他亲自出手,事情恐怕不好收场。
想到这里,她立刻对司机道,“不去集团了,去找顾庭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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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幢隐秘而奢华的独栋别墅门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守着,气氛肃杀。
这是顾庭煜名下的一处私人产业,以前他应酬太晚,懒得回顾家老宅或者市区的别墅时,偶尔会在这里休息。
此刻,别墅的客厅里,窗帘紧闭,水晶吊灯明亮的灯光洒落,照着屋内每一件价值连城的家具和艺术摆设。
薄欣跪在客厅中央的暗色手工地毯上。
她还是那身精致的装扮,但一头长发散乱地垂在脸前,遮住了部分面容,显得有几分狼狈。
而她面前,正放着那张她用来证明“和顾庭煜有过一段”的照片。
顾庭煜垂眸看着他和薄欣年少时的合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承认,当时脸上的笑容确实是发自内心,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看到,只觉得讽刺。
小陈带着几个保镖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
下一刻,他抬了抬手,身旁的一个保镖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抬起脚踩向薄欣的背。
“这张照片,还有没有其他存档?电子版或者底片在哪里?全部交出来!”小陈冷声开口道。
薄欣抿着嘴不说话。
见状,小陈使了个眼色,保镖脚上力度加重,直接将女人踩趴到地上。
“啊——”
薄欣惨叫一声,钻心的疼痛从背部蔓延开来,痛得她瞬间眼泪直飙。
她艰难地抬起眼往前望去,就看到坐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
他和年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一身裁剪精良的深色西装西裤,衬得他肩宽窄腰,皮带收着腰身,整个人散发着冷峻而强大的气场。
那张曾经稚嫩的面庞变得更加英俊,完美精致得让她几乎不敢相认。
顾庭煜就这么慵懒而随意地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身体靠在柔软的靠背上,手上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打火机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利落地转了几圈,盖子的开合声发出清脆的声响。
最后,他食指拨动滑轮,一簇幽蓝的火苗亮起,映着他深邃的侧脸,更添几分危险的魅力。
他微微偏头,将薄唇间的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煜哥……”
薄欣弱弱地叫了一声,尽量想扮演得楚楚可怜一些,试图唤起一丝旧情,“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啊……”
闻言,顾庭煜低眸睨向她,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
随即,他身体前倾,将一口烟圈吐到薄欣的脸上,看着她被呛得直咳。
“薄欣,你先是出现在我太太面前,然后搞这些小动作,现在又在我面前提小时候的情份——”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在他面前提小时的情份?是想一直提醒他那段被利用、被背叛、愚蠢而不堪的过去吗?
“顾总,交给我来处理。”
踩着薄欣的保镖接话,说着就要伸手把薄欣给拎起来。
“不要,煜哥!”薄欣拼命挣扎开来,尖声叫道。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找你的!你看,这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来找过你,不是吗?”
“哼,你也要有那个胆子来才行!”顾庭煜不屑地道。
“煜哥,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顶罪的,我是有苦衷的。”
薄欣带着哭腔,开始打感情牌,试图为自己开脱。
“你也知道,我父亲和我继母一直对我很不好,虽然我是薄家的大小姐,但实在是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如果,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偷了那么贵重的珠宝,一定会把我打个半死,然后赶出薄家的。”
顾庭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嗤一声,眼神里的寒意更甚,“那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我父亲打死?”
“煜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薄欣哭喊着道歉。
“你就念在我们之前在一起玩的日子,帮帮我……那个时候的我们,不是很快乐吗?”
她一边说,一边拼了命地挣脱保镖的压制,手脚并用地朝顾庭煜爬去,完全不顾自己千金小姐的身份与颜面。
顾庭煜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爬过来,脸上没有任何动容,漆黑的眸子里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和厌弃。
这时,别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门口的保镖恭敬地出声,“太太,您怎么来了?”
顾庭煜闻言,将手中未燃尽的烟按灭,锐利的目光立刻射向一旁的小陈。
小陈吓得浑身一激灵,心虚地低下头,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而此刻趴跪在地上的薄欣,听到外面的动静,猛地看向顾庭煜,眼底掠过一抹算计的光。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一半,同时迅速将里面吊带的肩带褪下,瞬间,她**以上的大片肌肤都暴露了出来。
紧接着,就在苏瑾年即将走进来的刹那,薄欣看准时机,直接朝坐在沙发上的顾庭煜扑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那个保镖见状,暗叫一声“不好”,便立刻伸手想去拉住薄欣,想强行把她给拽回来。
结果没想到,情急之下,他没有拉到人,而是拉住了薄欣的外套。
薄欣的外套和连带着肩带被彻底扯了下来,这下,她上半身就只剩下了一件**。
场面一度变得尴尬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