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从卖传国玉玺开始 第199章 同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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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微,你可知私闯大齐京城是何罪?”

“闯?”风微故作讶异,“朕分明是来送礼的,一份送给大齐陛下梦寐以求的大礼。”

她忽然反手,从车里拖出一人。

徐敬意踉跄跌在雪地里,枯瘦手腕被风微死死攥住,被迫的仰起头看向郑遂。

影巫猛地按住刀柄:“陛下!确是徐敬意!”

郑遂眉头皱紧:“你以为凭个已死之人就能谈条件?”

“不止呢。”风微忽然掐住徐敬意下巴迫他抬头,“徐大人,不如说说你女儿的事?”

徐敬意剧烈颤抖起来:“陛下!臣…不,罪奴不知……不知她胡言什么……”

“胡言?”风微大笑,突然扯开自己衣领。

她雪白肩胛上,竟赫然蜿蜒着一道熟悉的痕迹。

与徐妙晴死后,她身上那些凌乱复杂的痕迹如出一辙,但却更清晰一些。

影巫脸色大变。

是蛊……

且是一种以人的血肉为滋养的母蛊!他听鬼师说过!

“同命蛊!”身后巫咸失声惊呼,“陛下!此蛊需至亲血脉为引,两人同生共死!”

且这种蛊与鬼师所用的不同,是以药为引,不是寻常解蛊的法子就能解决的!

这种蛊,一母控多子。

徐妙晴为何而死,徐妍为何一病不起,已然明了。

风微若死了,徐妍必然无药可医。

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这蛊除了她二人以外,还被风微下在了何人身上!

话音未落,风微猛地将徐敬意掼在地上,扬手亮出袖中**直刺自己心口。

“不要!”巫咸怒吼。

可**尖已没入皮肉半分,再进一步,就会贯穿风微的心脏。

全场死寂。

风微却轻轻的笑了起来:“大齐陛下,若您现在放箭,便是亲手弑杀国相。哦不对,该称国丈才对?”

郑遂猛然瞪大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

风微笑容更加诡异:“大齐陛下以为,是将你心尖尖那位皇后记在嫡出上,徐敬意才算是你的岳父?”

她微微歪过头:“可如果不是呢?”

郑遂恍然间明白了什么,霎时间额角青筋暴起,猛的扯过一旁护卫手中的弩。

“朕倒想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朕的箭更快!”

“那便试试?”风微**又进半寸,血染红大半衣襟。

“只不知皇后中的紫髓枯……能否撑到陛下赌赢这一刻?”

“你敢?!”郑遂猛地向前一步。

风微忽然抽刀甩出一物。

一个青铜蛊盒叮叮当当的滚到城门下,盒盖震开,露出里头染着干涸发黑血迹的帕子

“这孩子,可是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中了这蛊呢。盒子里,就是当年,她呕出来的血呢。”风微笑容愈发诡异。

“陛下猜猜,若母蛊死了,子蛊能活多久?”

郑遂身形晃了晃,影巫急忙扶住。

雪愈下愈急,在二人之间织成苍白的幕布。

无数弩箭对准城下疯狂的风微,却无一人敢扣动机簧。

良久,郑遂忽然轻笑出声。

“风微,你以为,拿皇后就能要挟朕?”

他死死的盯着风微。

“二十年前你送徐敬意回国时,就在布这局了吧?”郑遂声音陡然转厉。

“可惜你算错一件事。”

他猛地挥手,城墙两侧突然竖起数十面铜镜,将雪地火折射成刺目白光,风微猝不及防被强光灼眼,下意识抬手遮挡。

嗖——

一支玄铁弩箭破空而来,却不是射向她,而是直直钉入风微右肩。

将她整个人带得飞起,重重钉在马车辕上。

在风微的惨叫声中,郑遂冷声道。

“朕最恨被人威胁。”

“好!好个心狠手辣的皇帝!不如再狠些!”风微竟然忍痛,猛的扑上去,捡起掉落在远处的**。

“现在杀了朕,朕与皇后陪葬,正好全了你们大齐皇室颜面!”

“陛下不可!”巫咸急跪在地。

“同命蛊濒死反噬,必会引爆皇后体内紫髓枯!”

郑遂死死攥紧袖口,紧咬牙关,是难抉择。

就在此时,徐敬意忽然挣扎抬头,嘶声喊道。

“青蛊盒!陛下!二十年前她让我带出来的!送给了一个姓程的商人!那人就在南疆!”

风微脸色骤变,反手就要掐他喉咙,却被又一支弩箭擦着手背钉入车壁。

郑遂缓缓直起身:“影巫,去查。”

影巫悄无声息掠下城墙。

风微缓缓转过头,琥珀瞳中第一次掠过惊疑,

郑遂轻笑一声:“开城门,请西蜀女帝,入宫一叙。”

——

地牢深处,风微被铁链悬在半空,墨紫裙摆已被鞭刑撕成碎布,露出底下交错的新旧伤痕。

右肩弩箭伤口溃烂发黑,轻轻一动便带着渗出脓血。

郑遂坐在阴影中的太师椅上,垂眸看向跪在脚边的人。

影巫正将一柄薄如蝉翼的刀片浸入药液,微弱的烛光下,刀片竟泛着雪亮的光。

“徐敬书。”郑遂幽幽开口。

“徐敬意那个好六弟,是怎么帮徐敬意假死脱身的?”

风微啐出一口血沫,笑声嘶哑:“陛下何不直接问他?”

“他死了。”郑遂语气平淡,“他受尽酷刑,把你吐了出来。朕判他凌迟之刑,不想朕临走前,他竟咬舌自尽,只说了句对不起大哥。”

悬着的铁链猛地一颤。

风微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波澜,又迅速化作嘲讽:“废物……连这点刑都受不住。”

“朕很好奇。”郑遂示意影巫上前。

“你许了他什么?权势?财富?还是……”

他忽然倾身:“告诉了他那个孩子的事?”

随着郑遂话落,影巫手中的刀迅速片抵上风微溃烂的伤口,缓缓剐蹭。

丝丝缕缕的剧痛传来。

风微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却咬唇不语。

“不说?”郑遂轻笑。

“那朕来猜猜吧,徐敬书十九年前也才是个半大少年,因为犯错,被罚去看管徐家祖坟,整整三年。徐家祖坟地处偏远,正好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许他将来扶那孩子上位,保他永享富贵?顺带着……或许还能杀父夺子,要是他把孩子收养了,那未来,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太上皇,顺带着还能报了徐敬文抢他青梅竹马为妻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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