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从卖传国玉玺开始 第197章 有人要见您

“棺椁是从内部被破开的,棺盖内侧留有大量抓痕和……已经发黑的血迹。”

郑遂负手立在风雪中,盯着那口空棺,久久不言。

棺底还残留着几片衣料,正是徐敬意伏法那日所穿。

“附近可找到脚印?”

“雪太大,早已掩埋干净。”影巫说道。

“但棺木边缘沾着这个。”

他呈上一小块布料。

墨紫色,织金暗纹,明显是女子华服所有。

郑遂指尖捻过布料:“西蜀贡缎?”

风微果真亲自来了。

只怕西蜀朝堂有变,她逃亡大齐,意图颠覆天下呢。

郑遂冷笑起来,丢开那片衣料。

前有大燕,后有西蜀,真当他们大齐是谁都可以来的菜市场了?

但,郑遂不信风微能在几个月内就做成这些。

很可能在二十年前,风微刚入朝堂之时,这皇位就没那么稳当了。

二十年谋划,只为今朝,还不露声色?

有点意思。

“徐敬意绝无可能自行破棺。”影巫沉声汇报。

“必有外援,且对方当精通医术,棺内残留麻沸散气味,应是先用药,让假死的徐敬意彻底昏迷,再破棺救人。”

那就是在徐敬意入麟德殿之前的事了。

或者,宫里就有内鬼。

鬼师……

他当时用控魂术笼络的人不少。

但如果风微黄雀在后呢?

郑遂缓缓闭眼,所有线索在脑中疯狂绞紧,最终拧成一条。

徐家。

唯有对徐敬意知根知底,且曾经与鬼师有过往来的徐家人,才可能配合风微完成这出偷梁换柱,

“摆驾。”郑遂猛地转身,

“去徐府!”

——

寅时初,徐府。

昔日高门显贵,如今已经门可罗雀。

抓的抓,杀得杀。

唯独一群老弱病孺,和未曾参与徐敬意谋反之事的,苟活在院子里,等待审判。

朱红色大门忽然被打开,顿时惊醒了所有人。

管家连滚带爬出来迎接,却被一脚踹翻在地。

“徐氏全族!即刻押往前院!”禁军统领怒吼声响彻回廊,“抗旨者格杀勿论!”

哭喊声霎时撕破夜空。

衣衫不整的徐家老少被刀剑逼到院中,女眷的尖叫声混着孩童啼哭,在火把噼啪声中格外凄惶。

郑遂端坐廊下,影巫捧上一卷名册。

“徐氏全族余下一百三十七口皆在此处。”影巫低声道,“除皇后娘娘及徐敬若一脉外,无一人缺席。”

郑遂冰冷的目光掠过瑟瑟发抖的人群,最终定格在跪在最前的徐敬文身上。

“徐敬文。”郑遂幽幽开口。

“你兄长尸体被盗,可知情?”

徐敬文浑身一颤:“臣、臣不知道啊……”

郑遂不满的皱起眉。

这个废物,一问三不知!

罢了……

他挥挥手:“搜。”

禁军瞬间涌入各房,翻箱倒柜声、瓷器碎裂声、女眷哀哭声混作一团。

不过片刻,便有人捧着几样物件疾步而来。

“陛下!在六夫人妆匣暗格发现此物!”

一个墨玉小瓶被重重掷在地上,瓶身赫然刻着西蜀双头蛇的图腾。

六夫人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徐敬文猛地扭头,六爷徐敬书更是还燃。

他瞪向夫人,目眦欲裂:“毒妇!你竟敢私藏……”

“不止呢。”影巫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

“在书房佛经夹层找到这个,是写给西蜀药师的密信,落款是六夫人印章。”

六夫人疯狂摇头:“不是妾身!是有人栽赃啊!妾身不知!真的不知!”

“堵她的嘴。”郑遂淡淡开口,立刻有禁军上前用麻核塞住她口舌。

他沉默了一阵,缓缓起身,走下石阶,停在徐敬书面前。

“朕记得……皇后出生那年,是你助徐敬意掌家。这些个被徐敬意瞧不起的庶出兄弟里,你是唯一一个能入他眼的。”

他俯身拾起那个墨玉瓶,指尖摩挲着蛇纹。

“巧得很,徐敬意入官场那年,你也和他大吵一架,闹翻了。”

徐敬书脸色霎时惨白如雪。

“把他和六夫人拖下去。”郑遂直起身。

“用刑,撬开每个人的嘴。朕要知道,徐家究竟还藏着多少意图对朝廷不利的钉子。”

惨叫声瞬间撕裂夜空。

不知多久,影巫悄步走近廊下:“陛下,六夫人受不住刑,吐露一事。她说,自己受徐敬书指使,只知自己夫君在干大事,其他的一概不知。但隐约听说,徐敬意可能被藏在……”

话未说完,东南方突然爆开一道紫色烟花。

影巫瞳孔一震。

这是信号烟花,也是记载中,西蜀皇室专用。

郑遂瞳孔骤缩,那个方向,是阳城。

“留一半人继续审!”郑遂拂袖转身。

“其余人,即刻赶往阳城。”

夜色如墨,阳城郊外的官道上积雪未化。

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在十余名黑衣骑士的护卫下疾驰,车厢内,徐敬意裹着厚裘蜷在角落,

风微斜倚在软垫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金凤簪。

“瞧你这副模样。”她忽然轻笑。

“当年在朕宫中时,虽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至少还有几分傲骨,如今倒真像条丧家之犬。”

徐敬意闭目不语,指节在裘衣下攥得发白。

“怎么?连瞪朕一眼的力气都没了?”风微倾身向前,簪尖轻轻划过他颤抖的眼睑。

“别忘了,是你亲口答应下来的。”

“我没有,”徐敬意猛地睁眼。

“你莫要胡言乱语!”

风微嗤笑一声:“别耍什么小心思,你现在已经像条狗一样跟朕走了,就没有回头路了。说起来,郑遂此刻发没发现你没死?朕倒是真想看看,他知道真相会是什么表情。”

徐敬意闭目不语,心中却已经是恨极了。

忽然,车厢一震。

徐敬意猝不及防向前栽去,险些撞上风微手中的金簪。

他慌忙撑住车壁,却扯到内脏的伤,顿时咳得撕心裂肺。

风微冷眼看着他咳出血沫,转头朝车外扬声道:“怎么回事?”

“女帝!”车夫声音颤抖。

“前方有深坑,像是新挖的!”

有人拦路?

风微眸色一沉,即刻大手一挥。

“列阵,应敌。”

话音刚落,却又先前走远了的探子匆匆赶来。

“女帝!前面来了一伙人,直言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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