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逆袭人生,从种田开始 第二百三十一章:一份迟到的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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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时的热闹还留在屋子的角落里,窗外的鞭炮声已经稀疏下去。大年初一的清晨,四合院在一片静谧中醒来。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雪,厚厚的,松软的,把昨天所有的脚印和喧嚣都盖得干干净净。

罗安宁第一个醒来,她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那个洁白无瑕的世界,兴奋地小声喊:“哥哥,你看,雪人又长胖了。”

罗平安也凑了过来,看着院子里那四个被新雪覆盖,变得圆滚滚的雪人,用力点头:“我们今天再堆一个更大更威风的。”

屋里,娄晓娥正把炉子捅旺,暖意融融。她听着孩子们的童言稚语,脸上带着笑。傻柱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锅碗瓢盆的声响不大,却透着一股过年的舒坦劲儿。

院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有了动静。

三大爷阎埠贵披着件旧棉袄,第一个端着茶缸子出了门。他看着满院子的新雪,心里盘算的不是瑞雪兆丰年,而是这大雪天,路上滑,又得有多少人不出门,他那点代人写信抄稿的零活怕是又要少了。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慢悠悠地踱了出来,脚下特意踩着昨天傻柱扫出来的路印子。他看着这银装素裹的院子,找到了发表新年贺词的感觉:“同志们,新年好啊。这第一场雪,下得好,下得及时,为我们新一年的工作,开了一个好头。”

许大茂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从屋里探出头,看见刘海中那官派十足的样子,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大清早就开会。”

就在这片宁静又各怀心思的氛围里,四合院那扇有些破旧的朱漆大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谁呀?大年初一的,这么早。”傻柱从厨房里探出头,嗓门洪亮。

“邮局的,送信。”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院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大年初一,邮递员还上班?

傻柱走过去拉开门栓。门口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邮递员,穿着厚厚的绿色邮政**,眉毛胡子上都结了白霜。他呵出一口长长的白气,从那个旧挎包里,掏了半天。

“哟,王大爷,是您啊。大过年的还辛苦您跑一趟。”傻柱认识这个老邮递员。

“没办法,昨儿个积压的件,今天得送完。”老邮递员说着,递过来一个非常特别的包裹。

那不是包裹,更像是一封信。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已经泛黄发脆,边角都有些磨损了。上面没有寄件人的地址,只有一个非常陈旧、字迹都快模糊掉的邮戳,仔细看,好像是很多年前从南方某个小地方寄出来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收件人那一栏。用一种很漂亮的钢笔字,写着“罗晓军收”。字迹娟秀,透着一股书卷气,但墨迹已经褪色,从深蓝变成了浅浅的灰蓝。

“给晓军哥的?”傻柱接过来,有些纳闷。

这一下,整个院子都好奇起来。

三大爷阎埠贵第一个凑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看。“什么东西?信封这么黄,得放了多少年了?这邮票都看不清了,怕是都失效了。这信能送到,真是奇迹。”他心里飞快地盘算,这信封看着不薄,可掂着又没分量,不像是夹了钱的样子。

二大爷刘海中也踱步过来,摆出领导审阅文件的架势。“嗯,让我看看。这个信封,很有年代感嘛。晓军同志,看来是你哪个远方的老战友或者老同学,给你寄来的新年问候啊。不错,这说明你人缘广,关系多。”

许大茂提着空酒瓶子,本来想出去打酒,看到这场景,又停下了脚步。他斜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哟,这是从哪个古董堆里刨出来的?大过年的,收到这么个东西,别不是哪个老相好,算着日子来讨情债的吧?”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动静,也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对着院里喊:“一个破信封,有什么好看的。都围在那儿,跟没见过世面一样。秦淮茹,看好棒梗,别让他瞎凑热闹,那信封指不定多脏呢。”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那封信,心里也犯嘀咕。这信看着比她的年纪都大,怎么会现在才送到?

罗晓军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娄晓娥和两个孩子也跟在身后。

“爸爸,是不是有人给你寄的新年贺卡呀?”罗安宁好奇地问。

罗晓军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泛黄的信封上。当他看到收信人处那娟秀而褪色的字迹时,一种极其遥远、几乎被他本体那永恒如宇宙的记忆所彻底覆盖的微弱熟悉感,像一道微不可查的电流,轻轻触动了他。

这感觉很陌生,不属于那个俯瞰星辰生灭的存在。它源自这具凡人身躯里,某些被尘封许久的、属于“人”的片段。这字迹…似乎在哪里见过。

“晓军哥,你的信。”傻柱把信递了过去。

罗晓军接了过来。信封的纸张又脆又软,像一片干枯的秋叶。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几个字,那种熟悉感又涌了上来,却怎么也抓不住源头。

“谁寄来的呀?”娄晓娥也好奇地问。

“不知道。”罗晓军摇了摇头,把信放进了口袋,“进屋再说吧。”

他领着家人回了时光小铺。傻柱和秦淮茹也跟了进来。院子里,三大爷还在伸着脖子张望,二大爷背着手若有所思,许大茂则撇着嘴,一脸不屑地走了。

铺子里,炉火烧得正旺。

一家人围在桌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封古怪的信上。孩子们的好奇心已经提到了顶点。

“爸爸,快打开看看吧,里面到底是什么?”罗平安催促着。

罗晓军看着家人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他把那封信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他没有用剪刀,而是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沿着信封的封口,一点一点地捻开。纸张发出轻微的,碎裂般的“嘶啦”声,仿佛随时都会碎成片。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家人好奇的目光中,罗晓军终于拆开了信封。他把信封倒过来,轻轻一抖。

从里面滑出来的,不是信纸,而是一张同样泛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照片。照片的背面,还夹着一片早已干枯,却依旧完整的银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