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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尽,胡同终于从沸反盈天的狂欢中安静下来。
一串串红灯笼还挂在老槐树上,晚风吹过,灯笼轻轻摇晃,把温暖又朦胧的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整个胡同都笼罩在一种酒后的、慵懒又满足的氛围里。
院子里,罗晓军一家人,加上傻柱和秦淮茹,终于把最后的碗筷收拾干净。
孩子们早就扛不住了,在屋里睡得四仰八叉,罗平安的小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口水印,估计是梦里还在演他的燕子剧团大戏。
几个人也没急着散,就这么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谁也不说话,享受着这喧嚣过后的宁静。
秦淮茹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今晚她也喝了点酒,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许久未见的松弛感。她看着傻柱,傻柱也正咧着嘴看她,两个人眼里都是暖意。
罗晓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藤椅里,感觉从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子舒坦。
他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娄晓娥。
娄晓娥也靠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看着檐下那个安静的燕子窝。红灯笼的光从院外透进来,给她温柔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她今天穿的那件碎花棉布连衣裙,裙摆随意地散落在椅子边,露出那截线条优美的小腿,白皙的肌肤在夜色里格外显眼。
她似乎察觉到了罗晓军的注视,转过头来,对着他轻轻一笑。
“累了吧?”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酒后的沙哑,听得罗晓军心里痒痒的。
“累,但是值。”罗晓军咧嘴一笑。
他回想起今天晚上的一切。
从一开始各家暗中较劲,到傻柱那盆“全家福”端出来时的惊愕,再到孩子们那场跑调又混乱的演出引爆全场。
还有林姐端着水果出现时的局促,被娄晓娥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尴尬。
最后,连王老板那个死对头都跑来当众敬酒认怂。
一幕幕画面在脑子里闪过,每一张都是生动的笑脸,每一句都是朴实的真心话。
【社区凝聚力指数已达峰值。‘情满胡同’隐藏任务完成。奖励:‘人心所向’光环。】
【人心所向:被动光环。在社区范围内,宿主个人魅力值提升50%,言行更容易获得他人认同与追随。】
脑子里冷静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罗晓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什么叫爽?
这就是爽。
不是那种毁天灭地的炸裂爽,而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从内到外的通透舒坦。
“晓军哥。”傻柱灌了一大口白开水,长长地哈出一口气,“今天,我算是服了。”
“服什么?”罗晓军明知故问。
“服你啊。”傻柱一拍大腿,声音里满是感慨,“我以前老觉得,做菜就得是龙肝凤髓,得让人一吃就跪下叫爷。今天我才明白,真正牛的菜,是能吃到人心里去的。你教我做的这道‘全家福’,比我那佛跳墙牛多了。”
罗晓军乐了:“那是全家福。”
“嗨,都一样。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傻柱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他看着院子里这几个人,看着屋里熟睡的孩子们,感觉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
秦淮茹看着傻柱那憨厚的笑容,也跟着笑了。她觉得,今天晚上,是她搬进这个院子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又坐了一会儿,傻柱和秦淮茹起身告辞。
院子里,就只剩下罗晓军和娄晓娥两个人。
夜更深了。
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罗晓军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走到娄晓娥身边,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
“啊。”娄晓娥一声轻呼,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干嘛呀,吓我一跳。”
“抱我媳妇儿回家睡觉啊。”罗晓军抱着妻子,感觉整个人都被填满了。
娄晓娥的身体很软,带着沐浴后的馨香和一丝淡淡的酒气,混合成一种让罗晓军心猿意**味道。
“我自己会走。”娄晓娥脸颊发烫,轻轻捶了他一下。
“那不行。”罗晓军抱着她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在她耳边吹气,“我媳妇儿今天立了大功,必须享受最高规格的待遇。再说了,我下午磨了一下午刀,力气没处使,这会儿正好。”
这虎狼之词,让娄晓娥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个男人,永远都这么没个正经。
罗晓军抱着她进了屋,用脚轻轻把门带上。
屋里的光线很暗,只有一盏小小的床头灯亮着,光线昏黄。
他没有把娄晓娥直接放到床上,而是抱着她,就那么站在屋子中央。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晓军。”娄晓娥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嗯?”
“我今天…特别开心。”
“我知道。”罗晓军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抱着妻子,就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这一刻,他没有去思考什么宇宙宏大,什么永恒意义。
脑子里那些复杂的公式、法则,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一个普通的父亲,在经历了一场成功的社区派对后,感到了最纯粹的疲惫和最极致的幸福。
他看着怀里眉眼含春的妻子,听着隔壁房间里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这座小院在夜色里的安宁。
他忽然领悟到。
这由无数凡人、无数琐碎日常、无数微小善意交织而成的人间,本身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生生不息的宏大法则。
它充满了矛盾、喧闹和温情。
它真实、鲜活,充满了生命力。
而他,罗晓军,有幸成为这人间烟火里,最安然、最幸福的一朵。
“媳妇儿。”他收紧了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
“嗯?”娄晓娥抬起头,杏眼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
罗晓军看着她那微微张开,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坏笑着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充满了暗示。
“百家宴的压轴菜都上完了。”
“咱们家的‘压轴菜’,是不是也该开席了?”
他说着,手就不安分地顺着妻子连衣裙的下摆,悄悄探了进去,在那腿上轻轻游走。
“我这一下午磨刀的成果,可不能浪费了。”
娄晓娥的身体瞬间就软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了丈夫。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
窗外,红灯笼的光摇曳生姿。
屋内,一室旖旎。
最美的烟火,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