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逆袭人生,从种田开始 第二百三十七章:一盒未曾寄出的信

“我的天,晓军哥,您这脖子上还挂着一把钥匙呢?”

傻柱的嗓门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响亮,把角落里的一层灰都震得动了动。

“这不就是开这盒子的钥匙嘛?”

他指着罗晓军手里的红木盒子,眼睛瞪得溜圆。

娄晓娥的目光也落在那把小小的钥匙上。

这把钥匙,她见过无数次。

它一直和那半块玉佩挂在一起,贴着丈夫的皮肤,是丈夫从不离身的东西。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不起眼的配饰,从没多问过一句。

没想到,它竟然是一把真正的钥匙。

“爸爸,快打开,快打开。”

罗安宁已经完全忘记了这里的黑暗和寒冷,小手扯着罗晓军的衣角,兴奋地催促。

秦淮茹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把黑乎乎的小钥匙。

她心里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把钥匙,这个男人贴身戴了这么多年。

它等着打开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秘密。

罗晓军没有说话。

他用手指,轻轻地,把那把小钥匙从红绳上解了下来。

钥匙很小,比他的指节还短。

因为常年贴身佩戴,它虽然氧化变黑,表面却被摩挲得非常光滑。

他拿着这把小钥匙,对准了红木盒子上那把更小的黄铜锁的锁孔。

他把钥匙插了进去。

尺寸正好,严丝合缝。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连傻柱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伸长了脖子。

罗晓军轻轻转动了钥匙。

“咔哒。”

一声极为细微的声响。

锁开了。

他拔出钥匙,将它重新穿回红绳,放回衣领里。

然后,他拿起那个木盒,入手很轻。

他当着家人的面,轻轻打开了盒盖。

没有想象中的珠光宝气。

也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文件。

盒子里铺着一层深蓝色的绒布。

绒布之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叠信。

那是一叠信,用一根同样是蓝色的丝带,整整齐齐地系着。

信封是那种最普通的牛皮纸信封,已经泛黄。

“就一堆信?”

傻柱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失望。

“费了这么大劲,从几十年的**堆里刨出来,就是一堆信啊?”

他觉得这趟寻宝之旅,到这儿算是彻底砸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金银财宝,最起码也得是几根金条吧。”

孩子们却没有失望。

罗平安好奇地伸过头。

“爸爸,信里写的什么呀?”

娄晓娥的心思更细,她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看着。

“晓军,你看。”

她指着信封的正面。

“收信人是你的名字,罗晓军收。”

“可是…这些信,好像都没有寄出去过。”

大家凑过去看。

果然,信封上只有收信人的名字和地址,地址写的也是多年前那个大学的宿舍号。

但是,信封的右上角,贴邮票的地方是空白的。

也没有任何邮戳的痕迹。

一整叠信,都是这样。

它们被写好了,装进了信封,却没有一封被投进邮筒。

“这是谁写的啊?”傻柱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了,“写了信又不寄,这是什么道理?”

秦淮茹看着那叠信,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能感觉到,这些信里藏着一些很重的东西。

那是一种她不曾拥有,也无法想象的,属于读书人的情感。

细腻,执着,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伤感。

罗晓军解开丝带,拿起第一封信。

他没有拆开。

只是看着信封上那娟秀的字迹。

那字迹,和之前那张包裹着钥匙和数字的纸条上的一模一样。

都是用一种很漂亮的钢笔字写的,透着一股书卷气。

看着这熟悉的字迹,一个模糊的影子,从罗晓军尘封已久的记忆深处,慢慢地浮现出来。

他想起来了。

那是一个女孩。

一个大学时期的女同学。

他甚至记不起她的全名,只记得大家都叫她“林同学”。

她非常安静。

安静到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她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或者图书馆最偏僻的角落。

她从不主动和人说话,上课也从不回答问题。

她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连衣裙,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

记忆里,她好像永远都低着头,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字。

罗晓军和她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唯一的一次对话,是在图书馆里。

那天他为了找一本关于相对论的德语原版书,跑遍了整个图书馆。

最后,就是在这个几乎没人去的顶楼阅览室里,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正坐在窗边,面前摊开的,就是他找了很久的那本书。

他走过去,问她可不可以借阅一下。

女孩抬起头,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衬得她眉眼格外柔和。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书推了过来,脸颊上有一丝很淡的红晕。

然后就匆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从那以后,罗晓军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直到毕业,他都没有再特别留意过这个安静的女同学。

没想到,几十年后,以这样一种方式,收到了她“寄”来的信。

一整盒,从未寄出的信。

“晓军?你想起什么了?”

娄晓娥看到丈夫脸上的神情,轻声问道。

罗晓军回过神来,他看着手里的信封,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了。”

他把信放回盒子里,重新系好丝带。

“这是我大学一个同学写的。”

“同学?”傻柱来了兴趣,“男同学女同学啊?”

罗晓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爸爸,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秘密啊?”

罗安宁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咱们回家再看吧。”

娄晓娥开口提议。

“这里又冷又潮,光线也不好。咱们不能在这儿看这些信,对写信的人不尊重。”

“对对对,嫂子说得对。”傻柱连连点头,“回家,回家看。这么有文化的东西,得洗干净手,泡上壶好茶,坐得端端正正地看。”

秦淮茹也觉得应该这样。

这些承载着一个人多年心事的信件,不应该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被草草打开。

罗晓军把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走吧,我们回家。”

一家人原路返回。

当他们从那扇低矮的小门里走出来,重新回到一楼大厅时,都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外面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拱形窗户照进来,温暖又明亮。

那个管理员还在桌子后面打盹。

罗晓军走过去,把那包没开封的大前门,又从管理员的口袋里拿了出来,轻轻放在了桌上。

他没再拿新的东西,只是把原本属于傻柱的东西拿了回来。

管理员被这动静惊醒,看到桌上的烟,又看到罗晓军一家人,愣了一下。

“找到了?”

“找到了,谢谢您。”罗晓军客气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管理员把烟又揣回兜里,没再多说什么。

一家人走出了这栋老楼。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地下室带来的那股阴冷寒气。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两个孩子玩累了,靠在妈**怀里睡着了。

傻柱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淮茹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罗晓军怀里那个红色的木盒子上。

娄晓娥则安静地靠在丈夫的肩头,一只手轻轻搭在他抱着盒子的手臂上。

她没有问那个同学是男是女。

也没有问信里可能会写些什么。

她只是觉得,能陪着丈夫,一起找回他遗失的这一段过去,就很好。

罗晓军抱着盒子,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他的心情很平静。

作为一个经历过世事的人,他明白,这个盒子里装的,不是什么爱恨情仇。

那是一个年轻的生命,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用自己唯一的方式,记录下的一段青春。

一段属于她自己,也悄悄关联着别人的,无声的往事。

这比任何金银财宝,都更值得被郑重对待。

这份迟到了几十年的新年礼物,终于要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