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许大茂说得心头发乱,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我……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吧。”
她心里透亮,知道不能单听何雨柱吹嘘,也不能全信许大茂这没头没脑的编排,还是得回去问问王媒婆,把事情底细摸清楚再说。
这边秦歌见何雨柱还跟着瞎扯,推了他一把:“你不还在相亲,过来和我聊的这么起劲?她去厕所这么久,你不担心?你去看看。”
两人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许大茂正拉着那姑娘说得起劲,姑娘一脸不耐,扭头就往胡同口走。
“桂兰!桂兰你别走啊!”何雨柱急得直喊,可他越喊,姑娘脚步越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拐角。
许大茂一转头瞧见何雨柱,吓得魂都飞了,拔腿就往四合院深处跑。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许大茂在背后捣了鬼,气得脸都白了,转身就往院里冲,抄起墙角的扁担就要去追。
贾东旭在一旁看得清楚,拍着大腿笑:“秦歌,你看你们拦着有啥用?这不还是黄了?”
刘光奇也跟着起哄:“就是,该散的终究散,拦也拦不住!”
秦歌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就使劲坏吧!真把柱子逼急了,他娶不上媳妇,回头敲你们家墙角,看你们咋办!”
“他敢?”贾东旭、刘光齐梗着脖子道,可被秦歌看得心里发虚,声音都弱了几分。
“他有什么不敢的?”秦歌冷笑一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他?”
贾东旭被噎得说不出话,讪讪地别过脸。
刘光奇还在喊:“秦歌,晚上酒都备好了,不喝了?”
“没心情。”秦歌摆摆手,“看这架势,今晚院里怕是消停不了,我回去了。”
贾东旭瞅着刘光奇,撇撇嘴:“光齐,他不去我去。”
刘光齐:“跟你喝有啥意思?你回家吃窝窝头去吧。”说罢也转身走了。
刘光奇“呸”了一声:“穷酸样,还想喝我酒!”
可看着空荡荡的胡同,也没了喝酒的兴致,悻悻地回了家。
四合院这边,何雨柱提着扁担追了半院,没逮着许大茂,气得把扁担往地上一摔,蹲在门槛上红了眼。
秦歌走过去,递给他一根烟:“别气了,这姑娘没缘分,以后再找就是。”
何雨柱吸了口烟,烟圈呛得他咳嗽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让我好过……”
秦歌拍了拍他的背,没再多说。这院里的事,从来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行了行了,大男人掉什么眼泪?这个不成还有下一个。”
秦歌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你看这院里,也就你实在,那几个确实没安好心。”
何雨柱猛地攥紧拳头,眼里冒着火:“我咽不下这口气!今晚非得收拾他们不可!”
“别冲动。”秦歌按住他的胳膊,“你想怎么整?”
何雨柱拽着他不放,语气带着恳求:“秦歌,你帮我出个主意,我要让他们知道厉害,绝不能再让他们这么折腾我!”
秦歌赶紧抽回手:“这事儿你别找我,上次给你们出主意,最后还不是赖我头上?”
“可这次不一样啊!”何雨柱急得直跺脚,“要是不整整他们,我以后再相亲,他们还得搞破坏!我这辈子都别想成家了!”
秦歌摸了摸下巴,心里也觉得在理。何雨柱这人干活实在,手艺也好,就是性子直、情商低,容易被人拿捏。他也不想看着何雨柱走以前老路。
“报仇可以,但不能是今天。”秦歌沉声道,“刚搅黄了你的事,你立马就报复,明眼人都知道是你干的,到时候有理也变没理了。”
何雨柱愣了愣:“那……那咋整?”
“要整就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吃了亏都不知道找谁喊冤,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秦歌压低声音,“这段时间你先忍着,假装这事过去了,暗地里琢磨琢磨怎么下手。”
何雨柱琢磨了半天,狠狠点头:“行!我听你的!”
可这一晚,何雨柱压根没睡着。躺在炕上,许大茂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总在眼前晃,气得他翻来覆去。
后半夜干脆披了件衣裳,蹲在四合院门口的老槐树下,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在等许大茂。
另一边,许大茂搅黄了何雨柱的事,心里正得意,却也怵着何雨柱的拳头,不敢太早回家。
他在外面找了个小饭馆,点了盘花生米,喝了半斤白酒,酒壮怂人胆,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才摇摇晃晃往四合院走。
“都这时候了,院里的人早睡死了……”他嘴里嘟囔着,冷风一吹,酒劲上头,脚步越发虚浮,眼睛也开始发花。
远远看见四合院那扇熟悉的木门,他咧着嘴笑了,脚下加快了步子。
就在他伸手要推门的瞬间,头顶突然罩下来一个麻袋,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他刚要喊“谁啊”,后颈就挨了一记闷棍,“咚”的一声,连哼都没哼出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麻袋被迅速扯走,黑影一闪,消失在胡同深处。
夜依旧安静,只有风吹过墙角的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早起的麻雀落在墙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许大茂还躺在冰冷的地上,眉头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直到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他才猛地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后颈疼得厉害,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
“谁……谁打我?”他撑着地面坐起来,看了看四周,除了紧闭的院门和空荡荡的胡同,啥也没有。
昨晚的记忆碎成一片,只记得自己喝了酒,然后……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许大茂迷迷糊糊坐起身,只觉下身一阵凉飕飕的,低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裤子竟不翼而飞了!他慌忙拽过身上的褂子,死死捂住下身,气急败坏地骂道:“哪个天杀的缺德玩意儿!敢脱我的裤子?!”
刚喊完,他又猛地捂住嘴,心头发慌地回头张望——幸好路上还没什么人。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院门前,想拍门,手抬到半空又停住了:这要是被院里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往后还怎么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