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捂着被打肿的脸,和何雨柱躲在轧钢厂的废料堆后,两人脸上都带着伤,眼里冒着火。
“柱子,这口气我咽不下!”
许大茂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全院的人都敢动手揍咱们,真当咱俩是软柿子?”
何雨柱**发疼的腰,咬牙道:“谁说不是呢?
尤其是贾东旭那小子,跑得比谁都快,下手比谁都狠!还有那三位大爷,明着劝架,暗地里指不定怎么乐呢!”
“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许大茂阴恻恻地笑了,凑近何雨柱耳边,“你想不想报复?我有个主意。”
何雨柱眼睛一亮:“你说!”
“先拿贾东旭开刀。”许大茂压低声音,“他不是最在乎厂里的工作吗?
上次我听说他偷偷把车间的废铁往家带,虽然不多,但要是捅到主任那儿……”
何雨柱一拍大腿:“这招狠!我还知道他上班总偷偷溜号去赌博,好几次差点被抓。
咱俩找个机会,把他赌钱的地方报给保卫科,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止贾东旭。”许大茂又道,“一大爷易忠海不是最爱装老好人吗?
他偷偷给贾张氏送粮食的事,院里不少人知道,就是没人敢说。
咱俩找个由头,在厂里跟他徒弟们念叨念叨,说他偏心眼,只照顾自己院里的人,不管其他徒弟死活,保管他在徒弟圈里威信扫地。”
何雨柱点头:“这招损!那二大爷刘海中呢?他不就想在院里摆官威吗?
我听说他偷偷占了街道办里发的福利煤,多领了半车。
咱们找机会跟街道办提一句,就说‘好像有人多领了煤,不知道是不是弄错了’,让王主任去查,保管他得把多占的煤吐出来,还得挨顿批。”
“三大爷严振声更简单。”许大茂冷笑,“他不是爱算计那点小利吗?上次他买菜还是学生家长给了小贩钱,。
这不是利用职务之便侵占钱财吗?‘三大爷想日子过得滋润,我们给学校写举报信’,让他丢尽脸面。”
何雨柱越听越兴奋:“就这么办!不过得做得隐蔽点,别让人看出是咱俩干的。”
“放心。”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俩分头行动,你去举报贾东旭和三大爷,我去对付一大爷和二大爷。
过不了几天,就让他们知道,揍了咱俩,得付出代价!”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透着一股子报复的狠劲。
寒风刮过废料堆,带着铁锈的味道,也藏起了这两个男人暗地里的算计。
四合院的热闹还没散尽,一场针对众人的报复,已在悄然酝酿。
四合院的人们刚领完物资,正围着自家的米袋面缸喜滋滋地念叨,说秦歌这回总算“栽了跟头”,活该被克扣。
忽然听见院门口一阵喧哗,王主任带着两名保卫科的干事,脸色严肃地走了进来,径直往贾东旭家去。
“砰!”王主任推开贾家的门,贾张氏正拿着块红薯往嘴里塞,见这阵仗吓得手一抖,红薯掉在地上。
秦淮如端着碗稀粥刚要喝,也慌忙放下碗站起身,眼里满是慌乱:“王主任?您……您这是咋了?”
“有人举报贾东旭偷拿厂里的废铁,我们来搜查。”保卫科干事亮出证件,语气不容置疑。
“胡说!”贾张氏第一个跳起来,拍着大腿喊,“我家东旭是老实人,在厂里干活最卖力,怎么可能偷东西?
肯定是有人诬告!是不是秦歌?他被咱们拿了东西,怀恨在心,故意害我们家东旭!”
这时贾东旭从里屋出来,看到保卫科的人,脸色瞬间白了。
但还是强装镇定:“王主任,这到底是咋回事?我没偷东西啊。”
“有没有偷,搜搜便知。”干事说着,已经开始在屋里翻找。
贾家本就狭小,没一会儿,其中一人从床底下的破木箱里翻出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锈迹斑斑的废铁。
“这是什么?”干事把布包往桌上一摔。
贾东旭额头冒汗,眼神躲闪:“这……这是我捡的,打算卖了给我妈买药……不算偷吧?”
“捡的?”王主任冷笑,“厂里规定,任何废料都归公,私自拿出去就是偷!”
贾张氏扑过去护着儿子,对着干事撒泼:“不就是几块破铁吗?值当这么兴师动众?
我儿子就算拿了,也是厂里给的辛苦钱!你们凭什么抓他?”
秦淮如也急得眼圈发红,拉着王主任的胳膊求情:“王主任,东旭他就是一时糊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次吧,家里还等着他挣钱呢……”
“糊涂?”王主任甩开她的手,“偷东西就是偷东西,哪来那么多理由?把收废铁的铁匠叫来,一问便知。”
没过多久,干事把个矮胖的铁匠领了进来。铁匠一进门就瞅见桌上的废铁。
连连点头:“没错,这铁是贾东旭卖给我的,前前后后卖过好几次了,每次都鬼鬼祟祟的,让我别声张。”
“你胡说!”贾东旭还想狡辩,声音却发虚。
铁匠从怀里掏出个小账本,翻开其中一页:“我这儿都记着呢,前天他还卖了四斤半,给了他三毛五,不信你看。”
账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清清楚楚记着日期和斤两。
贾东旭看着那行字,脸“唰”地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证据确凿,再狡辩也没用了。
贾张氏见状,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哭喊着:“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秦淮茹站在一旁,脸色比纸还白,扶着墙才没倒下,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这下,家里的顶梁柱算是倒了。
保卫科干事上前,拿出手铐“咔嗒”一声锁住贾东旭的手腕。“贾东旭,跟我们回保卫科接受调查!”
贾东旭垂着头,**事架着往外走,路过母亲身边时,喉咙里挤出一句哽咽:“妈,对不起……”
贾张氏扑上去想拦,却**事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押走,哭声撕心裂肺,在四合院里回荡。
刚领到物资的街坊们听到动静,都探出头来看,刚才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唏嘘——
谁也没想到,领物资的欢喜劲儿还没过,贾家就出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