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人淡如菊?我改嫁她相公! 第171章 沈盈袖,丧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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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被他问得心头一紧,连忙垂首回道:

“是张淑妃娘娘,还有住在淑妃娘娘偏殿的舒常在。”

楚慕聿眸光微动,语气平淡:

“张淑妃侍疾,倒也在情理之中。”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

“只是舒常在何时也得了这般恩宠?”

那位舒常在在三千后宫佳丽中,如同一粒最不起眼的砂砾。

若不是李公公突然提及,楚慕聿都想不起后宫里有这号人。

李公公冷汗涔涔,声音发颤:

“舒常在向来乖巧,对淑妃娘娘唯命是从。淑妃娘娘许是担心一人忙不过来,这才带着她一同侍疾。”

楚慕聿脸色骤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圣上不适,理应由皇后娘娘主持侍疾。”

他目光凌厉地逼视李公公:

“皇后娘娘何在?”

李公公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战战兢兢地回道:

“皇后娘娘和容世子方才来过,可是圣上口谕让娘娘先回去了。”

楚慕聿浓眉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负手而立,玄色官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看来圣上与皇后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更为疏远。

二皇子身为中宫嫡子,恐怕也要被牵连。

这朝堂局势,怕是又要起风波了。

他略一沉吟,当即转身朝另一条宫道行去。

在文华殿转角处,他恰遇正要出宫的容卿时。

“容世子留步。”

楚慕聿玄袖一拂,不着痕迹地挡住去路。

容卿时驻足,月白常服纤尘不染。

他执扇轻摇,唇畔笑意温雅如常。

“楚大人这是要拦路打劫?”

楚慕聿目光如炬,压低声音:

“前日既已达成合作,今日便请容世子行个方便。”

容卿时眉梢微挑,折扇轻合:

“楚大人好算计。既然是合作,为何偏是我出力?”

他上前半步,声音渐低:

“赵总兵已派人从辽东送来赵云敏的庚帖,家母正准备交换,楚大人若再不想办法,容某怕是真要'失身'了。”

楚慕聿唇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

“没想到容世子竟将清白看得这般重。”

他眸光一转,正色道:

“既然如此,便请世子即刻前往坤宁宫,求皇后娘娘下一道赐婚懿旨。”

“至于庚帖.”楚慕聿语气笃定,“楚某自有办法。”

容卿时眼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从容:

“楚大人这是要插手安王府家事?”

“非是插手。”楚慕聿负手而立,义正辞严,“乃是拨乱反正。安王世子强纳民女,此等行径理应惩戒。他与沈盈袖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理应成全。”

容卿时轻摇折扇,叹为观止:

“楚大人这般颠倒黑白的本事,不愧执掌刑律之臣。”

他沉吟片刻,折扇轻合:

“既然楚大人开口,这个忙容某帮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那庚帖之事?”

“交给楚某。”楚慕聿淡淡应道,随即又补了一句,“对了,前日世子活捉的那名刺客,还请一并移交。”

容卿时面色微沉,折扇在掌心轻敲:

“楚大人,你这要得未免太多了些。”

楚慕聿却已转身离去,玄色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容卿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轻笑:

“这人.”

他执扇轻摇,月白衣袖在晨光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

沈府。

沈知南与沈星河听见脚步声,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爹!安王府肯定答应了吧?”

沈知南满心想着产业回归,竟没注意到父亲满身狼狈,连声追问,“盈盈好歹是京中多少世家子弟求娶的才女,只要回原先的产业,简直便宜他们了!”

他搓着手,眼中闪着贪婪的光,仿佛已经看到家财万贯的场景。

“就是!”沈星河立即附和,完全没察觉父亲难看的脸色,“咱们当初就该多要十万两银子!现在想来真是亏大了!”

他叉着腰,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沈时序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扯下头上沾着污渍的璞头,狠狠摔在桌上。

“岂有此理!安王府欺人太甚!”

他额头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

沈知南和沈星河这才看清父亲的狼狈相,顿时傻了眼。

“爹,你这是怎么了?”沈知南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满身污秽,“发生什么事了?”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掩住口鼻。

沈星河更是急得直跳脚:“安王府到底答应归还产业没有?”

他伸长脖子,满脸期待。

沈时序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归还产业?做梦!”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安王父子出尔反尔,根本不肯让盈盈进门!他们把咱们沈家的脸面踩在脚下践踏!”

他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想起方才受的羞辱就怒火中烧。

沈知南和沈星河如遭雷击,面面相觑。

“怎么会这样?”沈知南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那我们的产业.”

他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沈星河更是急得团团转:“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他抓着头发,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沈时序烦躁地抓着邋遢的胡子,声音沙哑:

“我哪知道怎么办!”

他越想越气,突然想起什么,环顾四周:

“宇儿呢?”

他强压怒火,试图保持一家之主的威严:

“现在这情形,咱们得从长计议。”

沈知南和沈星河交换了个眼神,都露出为难之色。

“不知道啊。”沈星河撇撇嘴,“二哥好像带着秦三姑娘出去了。”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沈时序顿时暴跳如雷:“这不成器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风流快活!”

他气得在厅内来回踱步,恨不得立刻把二儿子抓回来教训。

就在这时,沈盈袖提着裙摆奔进花厅。她双颊泛着异样的潮红,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爹!这是好事啊!”

她声音尖利,带着不同寻常的兴奋:

“这说明女儿命不该绝!您听我说,只要我们按我说的做.”

她猛地扑到沈时序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大哥一定能中探花!三哥必成武状元!二哥会成为大齐首富!我们沈家会比从前风光百倍!”

她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沈时序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猛地抬脚狠狠踹去:

“滚开!都是你这个丧门星!”

沈时序这一脚正中沈盈袖心口,将她踹得翻滚在地。

“要不是为了你这桩丑事,我何至于受今日之辱!”

他指着女儿破口大骂,面目狰狞。

沈盈袖捂着剧痛的胸口,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泪水瞬间涌出,她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可怕的模样。

“爹你竟然打我.”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娘!我要去找娘!”

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全然没了平日人淡如菊的姿态。

沈时序更加烦躁,厉声喝道:

“去!赶紧去!”

他指着门外,怒气冲冲:

“我这就让人送你去乡下庄子,让你跟你娘作伴!正好合了你们的心意!”

想到这对母女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气得浑身发抖。

沈盈袖哭得撕心裂肺,在地上打滚。

沈知南和沈星河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花厅内乱作一团,哭闹声、斥骂声不绝于耳。

昔日显赫的沈府,此刻俨然成了市井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