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人淡如菊?我改嫁她相公! 第155章 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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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姑娘是在叫我吗?”

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自人群后方悠然传来。

如同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众人纷纷回首。

灯火阑珊处,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宛如画中仙侣。

沈枝意身着一袭秋香色盘金折枝菊纹银鼠短袄,外罩大红羽纱面白狐毛滚边鹤氅。

领口衬着白狐毛蓬松柔软,风一吹便轻轻扬起翻飞,衬得她面容愈发清丽绝俗,倒比枝头的红梅更添几分灵动。

赫然就是赵云敏刚才发狂怒吼寻找的沈枝意!

跟在她身边的男人一身玄色织金蟒纹锦袍,腰束赤金带,在烛火下泛着暗金光泽。

剑眉斜挑如墨画,眉峰锐利似劈开迷雾,瞳孔黑沉如寒潭。

整个人比树下的琉璃灯还要夺目。

两个人迎面而来,竟让满园灯火都黯然失色,让人突然生出了一种珠联璧合的绝配之感。

“沈枝意!”

赵云敏失声惊呼,眼睛死死瞪着她。

当视线触及她身旁卓尔不群的楚慕聿时,那惊诧瞬间化为淬毒般的嫉妒。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配站在这里?

她此刻应该躺在暖阁的废墟里,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秦秋池眼中爆发出惊喜,快步迎上前,“表妹!”

她拉住沈枝意的手,上下打量,声音带着后怕的微颤,“你没事就好,真是吓坏我们了。”

沈枝意回握住表姐的手,莞尔一笑,“让大表姐担心了,我无事。”

秦朗更是夸张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得足以让全场听清:

“表姐!你可算来了!”

他故意将目光投向瘫软在地的沈盈袖,扬声道:“刚才沈大姑娘‘好心’扶你下去醒酒,结果一去不回,我们还纳闷呢!”

他摇头晃脑,语气充满嘲讽,“原来是借着由头,自个儿跑去私会安王世子了!“

”哎呀呀,沈大姑娘,你想**也该先知会我表姐一声嘛,好歹让她帮你打个掩护,何至于闹得这般人尽皆知,颜面扫地?”

“噗嘻嘻~”容萱听着秦朗话里有话,有趣极了,忍俊不禁,连忙用帕子掩住嘴,肩膀微微耸动。

沈知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几乎站立不稳。

他们这些年精心维持的沈家门脸,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看向沈枝意的眼神充满了惊怒与不解,她为何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

沈长宇双拳紧握,额角青筋暴起,狠狠剜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女子,胸中怒火翻腾。

全盘计划,竟毁于一旦!

沈星河面无人色,冷汗涔涔而下。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不是这样的!”

沈盈袖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被身旁的婆子死死按住。

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涕泪纵横,混合着尘土,狼狈不堪。

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沈枝意,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蚀骨的恐惧。

“是她!是沈枝意这个毒妇害我!她给我下了药!是她把我弄成这样的!”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试图扭转局面:“本该是她!承受这一切的应该是她!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却只显得苍白无力,如同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

沈枝意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比任何嘲讽都更具杀伤力。

沈盈袖歇斯底里的指控余音未散,楚慕聿便上前一步。

他身形挺拔,玄色蟒袍在灯火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脸上并无怒容,反而平静得令人心慌,那双寒潭般的眸子落在沈盈袖身上,语气淡漠到令人心寒:

“沈大姑娘,你指控沈二姑娘设计陷害于你。”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依据《大齐律》,诬告良善,尤其是构陷朝廷命官家眷,其罪当究。两位姑娘都是朝廷命官之女,沈二姑娘如今还是秦老伯爷的家眷,本官执掌刑部,兼领内阁事务,遇此重嫌,不得不问。”

他目光如炬,锁住沈盈袖惨白的脸,“你,可有实证?”

“人证?物证?或是那杯你声称被下了药的酒水残渣?”

“若有,现在便可呈上,本官即刻命人查验,秉公处置。”

“若拿不出证据……”楚慕聿的声音陡然转冷,周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便是蓄意污蔑,本官有权即刻将你锁拿,转送京兆府,按律论处。”

沈盈袖如遭雷击,浑身剧颤。

证据?

那杯酒……是她亲手下的药,又亲自饮下!

是她自己作茧自缚!

她去哪里找证据?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转向赵云敏,眼中充满哀求:

“赵二姑娘!你知道的!是你跟我一起……”

“沈盈袖!”赵云敏不等她说完,便厉声打断,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和划清界限的决绝,“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能知道什么?我根本一无所知!你自己行为不端,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竟还想拉我下水?”

她后退一步,仿佛沈盈袖是什么污秽之物,义正词严地斥责:

“我真是看错你了!平日只听说你人品高洁,没想到你私下如此不知廉耻!”

“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却妄图攀诬沈二姑娘,真是无可救药!”

沈盈袖看着瞬间变脸的“盟友”,一颗心直坠冰窟。

她又猛地看向一旁整理着衣袍、事不关己的殷宏,泣声道:“世子!世子你说句话啊!是沈枝意,是她害我们……”

殷宏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嘿嘿一笑:

“沈大姑娘,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本世子与你,分明是你情我愿,何来陷害一说?”

他故意曲解,眼神轻佻地扫过沈盈袖凌乱的衣衫,“啧啧,姑娘家脸皮薄,一时羞愤难以接受,本世子理解,不过既然木已成舟,本世子也不是不负责任之人。”

他转向众人,故作大方道:“罢了罢了,虽说方式激烈了些,但沈大姑娘对本世子的一片痴心,我感受到了!回头我便禀明父王,择个日子,接你进府做个妾吧,既全了你的心思,也全了沈家的颜面,如何?”

这番颠倒黑白、极度羞辱的话语,如同利剑,刺得沈盈袖体无完肤。

她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自家兄弟身上,泪眼婆娑地望向沈知南、沈长宇和沈星河: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我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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