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三口一死,全城百姓一片欢腾。
没有人心疼他们。
祸害一死,大家只会拍手称快。
如果有人替祸害说话,那必定是别有用心。
比如说,之前那几个嫉妒慕青柠的少女。
特别是那个穿红衣的。
刚才慕青柠对她使用了痒痒粉,她心中恨得要死。
如今痒痒粉的药性过去了,她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觉得自己行了。
对纳兰晞的迷恋,让她忘记了恐怖。
嫉妒让她面目全非,彻底失去理智。
她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愤愤不平地控诉:
“慕姑娘,大家都是女子,你为何如此狠毒?城主夫人何其无辜,你竟如此虐待她,你这未免也太......”
她这话看似说给慕青柠听的,其实,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特别是纳兰晞。
她就是想提醒所有人:
慕青柠,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而她,则人美心善。
内在美才是真的美。
长得再美,若心思狠毒有什么用?
她才是那个值得爱的人。
红衣少女这一番话,明明是对慕青柠说的,可她的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纳兰晞看。
最后,她还作死地来一句:
“奴家与纳兰世子真是有缘,都身穿红衣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我大婚......”
“嘭!”
回答她的,是纳兰晞的一记隔空掌。
红衣女子被打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纳兰晞沉声道:
“既然你这么饥渴,那本世子就勉为其难成全你。”
听到成全二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红衣少女笑了。
只要能与纳兰世子在一起,就算挨打,她也心甘情愿。
打是亲,骂是爱。
否则,他为何不打别人,偏偏打她呢?
可不就是爱惨她了吗?
果然,女人就是要敢于出风头。
你一出风头,男人就注意你了。
就会觉得你勇敢坚强,善良无畏,与众不同。
就会拜倒在你的罗裙之下。
慕青柠长得好看又怎样?
不懂心机的女人,注定抢不到男人!
就在红衣少女暗自得意时,纳兰晞清冷的声音,如地狱魔音一般响起:
“来人,将这个大白天发浪的女人,送去青楼,不得从良!”
什么?
红衣少女吓得魂都要没了。
回过神来后,她大声哭喊:
“纳兰世子饶命啊!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纳兰晞沉声呵斥:
“玩笑?呵。”
“是不是玩笑,本世子一点也不在意。”
“本世子只知道,你的话,很恶心,必须严惩!”
“带走!”
在红衣少女惊恐的尖叫声中,两个黑衣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她离开。
红衣少女又怕又恨!
她在心中发了疯似的怒骂慕青柠,可嘴上却一个字也不敢骂了。
嫉妒令她面目全非。
她扭曲着一张脸,眼中满是不甘。
一想到青楼那种鬼地方,她吓得浑身发抖,拼了命似地哭嚎:
“纳兰世子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纳兰晞连个眼神也没给她。
与红衣少女一起的几个少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幸亏她们忍住了。
否则,也将沦落到去青楼接客。
慕青柠淡声道:
“执法者必须依法行事,该杀就杀,该关就关,该罚就罚,如果对歹徒心怀慈悲,那么,最先受到迫害的,便是你们。”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手上有兵,身边有暗卫,歹徒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但是你们呢?”
“如果连祸国殃民之人都能被人同情,那么,烧杀抢掠者是不是都无罪了?这个世界将变成什么样子?你们能保护好自己吗?”
“执法必严,这都是为了保护百姓,并非执法者天生喜欢杀戮。”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那三人手上沾满鲜血,只死一次,已经便宜他们了,他们不配得到同情,这个道理,你们可都想明白了?”
老百姓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之前那位死了孙女的老太太,从人群中走出,颤颤巍巍地跪倒在慕青柠面前。
慕青柠连忙将她扶起。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笑:
“我太高兴了!”
“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看到我孙女大仇得报。”
“九泉之下,我终于有脸见他们了。”
“我死也瞑目了。”
慕青柠柔声道:
“大仇得报,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什么死啊活啊的,统统不要想。”
“你活着,他们在世上的痕迹就都还在,清明时节,还能给他们上个坟。”
“你若走了,他们留在世上的痕迹,就更少了。”
老太太用力点头:
“慕姑娘你说的对!”
“不管日子有多艰难,咱们都要好好活着。”
“必须的。”慕青柠道,“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处理完正事,差不多到了该吃晚膳的时间。
慕青柠正准备呼朋唤友一起去酒楼聚餐,却被纳兰晞一个打横抱起塞进马车。
待慕青柠回过神来时,马车早已奔驰在林荫道上了。
“放开。”慕青柠声音冰冷。
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公事公办,即便心中再怎么不高兴也都强迫自己忍着。
她不能公私不分,更不想在众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
但是现在,马车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她忍了这么久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忍了。
可纳兰晞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一脸委屈地控诉:
“柠柠,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吗?你怎么偷偷离京了呢?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想抛弃我啊?”
慕青柠愣了一下。
阿晞以前都叫她柠姐姐的,可今日,他却改了称呼,一直喊她柠柠。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改称呼了呢?
他想干嘛?
不过眼下,这不是重点。
深吸一口气,慕青柠沉声道:
“你少给我倒打一耙。”
“别以为装一下可怜就可以贼喊捉贼了。”
“分明是你移情别恋,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既然你心中藏着白月光,为何又要与我订婚?”
“是你有错在先,我偷偷离开是给你体面,你怎么好意思怪我?”
“既然你是过错方,那赐婚一事,自然得由你去处理,我离开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