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老太崛起,从抢回录取通知书开始 第240章 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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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宴的喧闹声渐渐散去,宾客们心满意足地抹着油光锃亮的嘴巴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杯盘狼藉和浓郁的肉香。

周建军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动作有些沉闷。

今天这场宴席,他心里清楚,母亲是为了他才这样大动干戈。

“妈,今天这事……”他端着一摞碗,欲言又止。

“今天这事办得很好。”陈兰芝正在把剩菜归拢到一个个碗里,头也不抬地打断他,“建军,你要记住,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也能捧起人,你大哥想用唾沫淹死我们,我就得让所有人的唾沫都反过去淹他。”

她把一盘几乎没怎么动的烧鸡推到周建军面前,“吃,今天你一口没吃好,光顾着给人倒茶倒酒了。”

周建军看着那只油亮的烧鸡,摇了摇头:“妈,我不饿,给王站长那么多钱,值得吗?”

五十块,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大半年的开销了。

“值,太值了。”陈兰芝把碗筷洗得哗哗响,“这钱不是给他的,是给胡同里所有长舌头的人看的,让他们看看,咱们家知恩图报行事敞亮,也让那个王站长知道帮我们办事有实实在在的好处,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是咱们的顺风耳和挡箭牌。”

她擦干手,看着儿子因为愧疚而紧绷的脸,放缓了声音:“你别想这些,你的任务就是读书,把书读出个名堂来,比什么都强,家里的这些事,有妈给你顶着。”

周建军眼圈一热,点了点头,把所有情绪都咽回了肚子里,他能回报母亲的,就是争气。

就在母子俩收拾得差不多时,院门口探出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周建业和王翠芬来了。

两人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王翠芬甚至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妈……”周建业先开了口,声音放得又低又软,带着几分讨好。

陈兰芝像是没听见,弯腰把最后一点**撮进簸箕里,动作不紧不慢。

王翠芬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把篮子往前递了递:“妈,我跟建业听说家里请客,怕您忙不过来,特地过来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她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桌上那些剩菜瞟,尤其是在看到那只完整的烧鸡时,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那眼神里的贪婪,把她脸上那点伪装的恭顺冲得一干二净。

陈兰芝总算直起了身子,用眼角瞥了他们一眼,指了指墙角的水桶和抹布,“既然是来搭把手的,那正好,把桌子和板凳都擦了。”

周建业和王翠芬都愣住了。

他们预想过陈兰芝会破口大骂,会直接赶人,却没想过她会真的让他们干活。

这跟想的不一样啊。

周建业的脸僵了一下,但想起大哥的嘱咐,还是忍着气,对王翠芬使了个眼色。

王翠芬再不情愿,也只能放下菜篮子,拿起抹布,胡乱地在桌子上抹了两下。

周建业则凑到陈兰芝身边,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妈,我知道我们错了,写断亲书是我们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我们心里还是念着您的,您就原谅我们这一回吧。”

“是啊妈。”王翠芬也赶紧帮腔,手上的动作停了,嘴上抹了蜜似的,“您是我们亲妈,哪有儿子儿媳不孝顺亲**道理?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陈兰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

正是那封写得清清楚楚,还按着红手印的断亲书。

她把纸“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正好拍在王翠芬擦过的地方。

“念着我?孝敬我?”她指着那张纸,“白纸黑字,红手印,写着从此两不相干,死生不复相见。怎么,你们俩不识字了?还是觉得我老太婆眼花了,记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周建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王翠芬的伪装也彻底绷不住了,她看着桌上的剩菜,又看看那张碍眼的断亲书,心里的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妈,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再不对也是你儿子儿媳!你看看你,给老二又是买院子又是办酒席,大鱼大肉的,我们俩只能吃糠咽菜,你的心也太偏了!”

“偏心?”陈兰芝冷笑一声,目光从周建业脸上刮到王翠芬脸上,“我就是偏心了,怎么样?我偏心我那个知道上进知道孝顺的儿子,不像某些人,是人是狗都分不清,只认钱不认娘,闻着肉味就摇着尾巴过来了。”

“你……你个死老太婆!”王翠芬彻底撕破了脸,指着陈兰芝的鼻子就骂,“有你这么当**吗?这些东西你宁愿喂狗也不给我们吃!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好啊。”陈兰芝不怒反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转身抄起墙角的扫帚,不是要打人,而是慢悠悠地开始扫地,扫帚一下一下,带着灰尘,直往周建业和王翠芬的脚下扫去。

“院子脏了,该扫扫了。吃饱喝足,也该把**都清出去了。”

这比直接打人还侮辱人。

胡同里本就没睡死的邻居,听到这边的吵嚷声,早就悄悄开了窗户缝往外看。

他们只看到王翠芬像个泼妇一样叉着腰叫骂,而陈兰芝则一声不吭地扫着地,那副受了委屈又隐忍不发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这儿媳妇太不是东西。

周建国教的卖惨计策,在王翠芬失控的尖叫声中,彻底沦为了一场闹剧。

“你……你敢扫我!”王翠芬气得直跳脚。

周建业的脸已经没法看了,他一把拽住王翠芬的胳膊,又羞又怒地低吼:“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走!”

今天这趟是白来了,不但没占到便宜,反而把大哥交代的事全办砸了。

“我不走,那鸡是我们的!”王翠芬还在不甘心地嚎叫,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烧鸡,像是要用意念把它吞进肚子里。

周建业使出吃奶的劲儿,几乎是拖着她往外走。

陈兰芝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背影,不紧不慢地扬声道:“下次来之前,记得把戏排练熟了再来,这哭穷卖惨的本事,还没你那骂街的本事一半利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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