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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垂在身侧的手微攥。
合着祁宴礼这是早就已经算计好了。
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走。
这时，顾廷晔的手机又响起，依旧是科室打来的催促电话。
霍九看向顾廷晔，“顾医生，你是要回医院吧？正好，祁总的病历还在医院，辛苦你带我一程。”
“……”顾廷晔脸色微沉，再怎么反应迟钝，也该看得出来现在是怎么回事。
霍九也不管顾廷晔答不答应，转身就往电梯口走。
催促的电话铃声不绝于耳。
顾廷晔眉头紧皱，挂断，晲向一言不发的宋辞，启唇：“阿辞……”
宋辞敛眸，深呼吸，“廷晔哥，我没事，你先走吧。”
顾廷晔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余光瞥见霍九提来的那一袋子，眸光一暗，最后只说：
“那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宋辞颔首。
顾廷晔走了，宋辞目送他，直至他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她都没有要转身回屋的意思。
祁宴礼晲着，脸色微沉，忍不住嘲讽出声：“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闻声，宋辞没搭理他，径自把门关上，转身就要回卧室。
本来就憋着气，见她对自己熟视无睹，祁宴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拉住她。
次数多了，宋辞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当即躲开。
“宋辞——”
“祁宴礼，闹够了吗？”宋辞扬声蓦然打断他，薄唇紧抿成直线。
祁宴礼对上她含怒的眼神，剑眉微蹙。
宋辞瞪着他，全身紧绷，胸口微微起伏，良久，她才深呼吸，唇角扯出一抹嘲弄，轻声掀唇，
“算了，我累了，回房间睡觉了，你要是愿意在这待着，那就在这待着，反正我也赶不走你，但……”
她顿了顿，说：“祁总如果闹够了，玩够了，就请离开。”
“你觉得我在玩？从望江镇到昨晚你被人险些泼酸，宋辞，这些在你眼里，是我在玩？”祁宴礼眯起眼，压着嗓音。
“不然呢？”
宋辞反问，看着他，“我在你那，不就一直都是供你玩的玩物吗？离婚前，你把我送给任光羞辱，离婚后，你在我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派人跟踪我，让人监视我。”
“祁宴礼，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宋辞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我已经按着你的要求，离你远远的，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帝都，再也不见你！可你呢？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你是觉得还没看够我的笑话是吗？好，那你告诉我，你还想看什么笑话？是想听我过去自以为是，可笑至极的暗恋，还是我卑微求着你回头看看我的那两年婚姻？”
“又或者，你想知道我离了祁太太的身份之后是怎么变成网上人憎狗恨的施害者？”
宋辞眼角微红，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声嘶力竭的质问他，“祁宴礼，我求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话落，也不等祁宴礼回答，宋辞便转身进了房间，砰地关上门。
祁宴礼站在门外，久久没动，眸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