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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李阳飞身跃起,手已经牢牢攀住了石壁上的凸起,手攀脚蹬向上爬去!
其速度快到惊人,简直和寻常人走路速度差不多,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阳时而身体悬空,只靠臂力抠住石壁,如猿猴般荡来荡去。
时而飞身跃起,抠住远处的抓握点,惊起众人一片惊呼!
没过片刻工夫,李阳身若猿猴,矫似飞燕,三下两下便攀上了崖顶!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这些秦府的人全都哑口无言,个个都觉得脸上发烧。
以前也听过李阳的名声,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吹捧出来的罢了。
可今日一见,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其实红石崖看起来险峻,实际上崖壁上密布凹凸石缝,对攀岩者来说难度并不高。
再加上古人没有什么攀岩技术,见到这种精妙身手,自然是被震惊到了。
李阳攀上崖顶,片刻也没耽搁,抽出短斧便开始砍伐葛藤。
这种藤子质地极其坚韧,细者可以用来做弓弦,粗的老藤足有蜡烛粗细,两三个大汉都能承受得住。
不一会儿,李阳便砍了一堆葛藤,利用双套结把藤子连接起来。
一端绑在山石上,另一端向崖下丢去。
“我先上,每根藤子最多三个人,上去之后帮着李阳做藤索,留下十个人看管马匹。”
秦风交代完毕,手抓山藤,双脚踩着石壁,不一会儿也爬了上来。
下面的人依次跟上,上去之后就帮着做藤索,一根根山藤从崖壁上垂下。
也就是一炷香的时辰,所有人都攀上了崖顶。
下面的人把长大兵器捆扎起来,也都用山藤拽到顶上去了。
李阳趴在崖顶,向山坡下观看,只见大概有百十人正趴在半山坡上,鬼鬼祟祟藏在灌木之后。
有不少大石头就推到坡边,还有不少弓箭手,明显是做好了埋伏的准备。
这些盐帮的人哪里知道,对手早就绕到背后,还在那儿猫着等着算计人呢。
李阳退后几步,找了棵崖边的高树攀爬了上去,在这个高度,已经可以看到葫芦谷里边的情况。
拿着望远镜一瞄,这心就悬到了嗓子眼!
只见山谷里火光乍起,在山壁处好像有个山洞,洞口全都是枯树柴草。
足有二百多敌人环布四周,一个个张弓搭箭,准备射杀冲出洞口的人。
不用问,蛮骨都等索隆人一定被困在洞内,敌人想要用烟熏之法把人逼出来!
陡坡上和山谷里的敌人加起来,估计要有三百出头,远远超出自己的预计。
秦府家丁护院虽然不少,可也不过百十人,还留了十个人在下面看马。
现在是敌众我寡,如果打成了胶着战,即便能侥幸取胜,伤亡也要极其惨重。
李阳溜下树来,脑子在飞快地思索。
突然,看到秦风背后披着大红披风,不由得计上心来!
“快,把披风用刀划成布条,选勇猛之士绕在脖子上,别用手撕,动静太大。”李阳低声吩咐道。
秦风不明所以,心里还真有几分心疼。
这个大红披风来之不易,是由秦姬他爹亲手所赐,平时极为爱惜。
可这是打仗,李阳的话就是军令,谁敢不从?
当即解下披风,垫在树干上用利刃划开,分解成几十根布条。
又找了性格勇猛、懂得武艺的护院缠在脖颈上,乍一看上去,颇有几分眼熟。
秦风也是去过李家村的,突然间恍然大悟。
“哦!明白了!乡勇不都是用红巾绕颈,来区分敌我吗?这是要让我们扮成乡勇吗?”
李阳一笑:“正是如此,敌人有三百出头,敌众我寡,必须智取才行。”
“等会儿听我号令,便猛冲猛打,但不要赶尽杀绝,把这些人撵下山坡即可。”
“一定要大声鼓噪,杀出气势来!”
李阳这些人在崖顶,下面是一个陡峭的山坡,而盐帮的人就埋伏在半山腰上。
敌人都是背对崖顶,根本不知道即将面临覆顶之灾!
李阳摘弓搭箭,低声说道:“连放三排箭,便冲下去杀敌,别忘了,一个脑袋值三十两银子!”
正应了那句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秦姬财大气粗,开出了如此高价悬赏,每个人心里都是跃跃欲试。
三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相当于普通家庭近两年的收入,人人心里都憋了一股劲!
“放!”
李阳低喝一声,箭矢早已脱弦而出,正中一个头目后脑!
“噗!”
这支箭矢射穿了后脑勺,从眼窝透了出来,直接摧毁了脑干组织,这家伙一声不吭便栽倒在地。
李阳看此人指手画脚,身上衣服也较为讲究,像是个当头的,所以便选了这个目标。
结果还真没选错人,此人正是盐帮的刘副堂主,负责在这里设置埋伏。
只听得嗖嗖一阵乱响,一时间箭矢如雨,把山坡上这帮贼人射杀了几十个!
“李家村的乡勇从左侧包抄!秦府的人包抄右路!索隆人兄弟跟我直冲中路!”
李阳舌绽春雷,声音洪亮如黄钟大吕,在山谷中来回激荡。
别看不能使用内功,可通了奇经八脉之后,人体的机能已经大大增强。
这一嗓子震慑群丑,把山坡上的人全都震慑当场。
这些帮众不过百十人左右,先被射杀了几十个,又听到背后如神兵天降,哪里还有斗志。
只见秦府的人从山坡上疾冲而下,个个目光凶狠,盯着脑袋就像是盯着大元宝一样!
冲到跟前刀枪并举,双方展开了短促而惨烈的厮杀!
兵器撞击声、骨肉切断声、临死前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盐帮的人已经开始溃散,有几个胆小的临阵脱逃,连滚带爬地跑下陡坡。
这几个家伙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冲进了葫芦谷。
“大事不好!有三路人马来袭,突然就出现在红石崖顶了!”
司马良正眯着眼睛,盯着烈焰肆虐的洞口,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一派胡言!这怎么可能?”
有个帮众扑通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司马堂主,小的不敢扯谎啊!”
“是李阳带的队,有索隆人、乡勇,就连秦府的人都来了,看着服饰也像啊!”
“要是再不走,只怕这谷口就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