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占有 第200章 为什么不来帮帮她?

不被允许再去探望梁吟,邬荔闯到南岸好几次都被驱逐了出去。

实在担心梁吟的情况。

她尝试去报警,想告贺丛舟非法囚禁,可还不等出警便接到了虞钊的电话,他语气里夹杂着愠怒,“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去管梁吟和贺丛舟的闲事?”

“什么叫闲事?”

梁吟对贺丛舟什么态度邬荔都看在眼里,她怕他,惧他,恨他,现在又平白无故被带到南岸关了起来,这叫她怎么不多想,怎么能袖手旁观?

“虞钊哥,我知道你理性,但我不是你,朋友有难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真是蠢。

蠢透了!

虞钊扯开领带,在办公室踱步,“你以为你报了警就能把人救出来了?警察还没出动我就先得到消息了,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

贺家在陵江权势滔天,红山基金这两年在贺丛舟手下如日中天,在陵江,没人敢招惹他, 他想要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谁又敢去插手。

如果赵家还在,赵邵意还在,或许会和他拼一拼,但现如今,程晏平昏迷,司沉失踪,连贺父都不能拿贺丛舟怎么样。

邬荔要救人,等同于以卵击石。

“我已经给你定了今天的机票,你马上回来!”

“我不!”

之前她还没有太过担心,毕竟再怎么样贺丛舟是喜欢梁吟的,可虞钊这么一说,她反而觉得贺丛舟太极端,太偏执。

如果因爱生恨伤害了梁吟该怎么办。

梁吟已经瞎了。

已经够可怜了。

“好,你不回来,我们就离婚。”

虞钊清楚什么手段可以牵制住邬荔,她喜欢他,尽管这段婚姻不那么如意,可她对他的心意是真的。

他要离婚,她怎么都是舍不得的。

电话那端不出所料的安静了下去,邬荔像是哭了,哽咽了两下,再开口时牙关咬紧了,“虞钊哥,你一定要这样吗?梁吟姐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你就这么狠心吗?还有虞叔叔,他不是很疼梁吟姐吗?为什么不来帮帮她。”

“……”

“你知道一个瞎子被关起来的什么滋味吗?”

“我那天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用不了手机,看不见东西,没有朋友亲人在身边,五分钟我都熬不住,梁吟姐现在该有多无助,多难过,你们就没人心疼她一下吗?”

邬荔的哭声入耳。

虞钊双手撑在桌面上,因为用力泛起了青筋,“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每一个都要心疼吗?别把自己当慈善家。”

“我管不了每一个人,但梁吟姐是我要好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痛苦不闻不问。”

虞钊还想劝说,邬荔已经挂了电话。

印象里她就只是个爱吃的小姑娘,天真善良,却不知道她还有这样倔强的一面,可她现在为梁吟冲锋陷阵,下场就只会得罪贺丛舟,自讨苦吃罢了。

等她碰了壁,自然就会回来了。

平复下情绪,虞钊拉开座椅,刚坐下,电话又打了进来,没看号码他便直接了起来,只当是邬荔来服软了,“怎么,又后悔了,想回来了?”

那边沉静了几秒。

“虞先生,是我,司沉。”

怔了怔。

虞钊拿下手机看了眼,的确是司沉的电话,“有事?”

消失了那么久。

现在出现,未免太晚了一些。

“还是梁吟的事,我想和您见一面。”

……

没能进去南岸的门,还和虞钊大吵了一架,邬荔站在外面抹泪,隔着窗踮脚想叫梁吟两声,可才走近一步便被门外的保镖给拦住。

“我又没有进去,站在这里也不行,这条路也是你们的地盘吗?”

邬荔几次来都是胡搅蛮缠,他们对她的手段习以为常了,也不吭声,只伸手拦着,她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人一起想对策。

之前在医院和钟疏已见过几面,知道她也是梁吟的朋友,她看起来聪明得多,或许能有办法。

正准备去找她商量,一台车忽然在身后停下,闻歆下了车拎着食盒大摇大摆进去,让邬荔傻了眼。

她前几次都是白天来,和闻歆的时间正好错过,今天去报警耽搁了,才恰好碰上。

“那个女人是谁啊,为什么她可以进去?”

邬荔高声质问着保镖。

“只要是贺先生同意进去的人我们都会放进去。”

听到声音。

闻歆回头看了眼,勾起唇角,不屑地“嘁”了声。

走进屋子里。

梁吟还和前几次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脚上的袜子又穿错了颜色,衣服正反面有标签可以摸到她才勉强没有弄错,只是看着还是很滑稽。

“吃东西了。”

闻歆没好气地叫了一声,自从知道梁吟和沈持谦睡过之后她便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了,这几天又和叶婉清喝了几次下午茶,在她的教唆下生出了戏耍梁吟的心思。

梁吟看不到,每次吃东西都是盲吃。

知道她吃不了辣。

闻歆就偏让阿姨煮辣一点,故意将辣椒夹到她碗里,看着梁吟送进口里咀嚼,然后辣得脸孔涨红咳嗽着要水。

“给你水,这又不辣,你也太娇气了吧,真难伺候。”

梁吟顾不得说话,大口将水灌下去,热水猝不及防包裹住口腔,辣度在烧灼的温度下升级,她猛地站起来,转身往洗手间冲。

这几天基本摸清了南岸各房间的方位,可她正处在惊慌急促之下,思绪全是乱的,一着急便撞到了椅子,脚被绊到,身子跟着重重跌到了地上。

闻歆一边偷笑,一边装模作样跑过去,“没事吧,你突然跑什么,去哪里我可以扶你啊。”

猜到了这是闻歆的恶作剧,为了报复她曾和沈持谦的**。

梁吟嘴里还辣着,心脏和胃都开始不舒服,她身体本就脆弱,在南岸这几天身心都在遭受巨大的考验,贺丛舟走之前没让医疗团队过来,没人给她调养身体。

又被闻歆整了几次,这下新病旧病一同袭来已经超出了身体的负荷。

梁吟撑着地板,捶着胸口,咳得快把心肺咳出来,嗓子刺痛,一股腥甜猛地涌上来,跟着咳了出去。

闻歆扶着她的手一僵,蓦然尖叫起来,“血,你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