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心悦平复了好久,才选择回去病房。叶危在病床上面玩手机,人的气色看起来还是挺好的。
她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医生说,你的病情需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所以我要跟你约法三章了。”
叶危不明觉厉,端坐起来,看着卢心悦的脸,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一,你要给我保持良好的心态,不允许随便生气;二,公司的事情,解决完宁川,就把公司给我,你回家带娃养病;三,以后对于儿子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先跟我说,然后才可以生气。这就是约法三章,你能做到吗?”
卢心悦盯着叶危的脸,颇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弄死你的感觉,他最后只能顺从地答应了。
她松了口气说:“你以后不可以生气,不能操劳过度,不然你头疼会发作的很厉害的。我劝你还是要好好配合医生,不然你儿子有很大概率跟着我改嫁。”
叶危抱着卢心悦,认真地说:“知道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这约法三章我接了,我以后会听医生话的,不会抗拒医生的了。”
有了这么一个保证,她总算是舒心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卢心悦都是盯死了叶危挂水,保守治疗的措施非常到位了。
叶危偶尔,获得医生的批准,可以一天回家几个小时陪陪孩子跟老婆。
卢心悦有空基本上就是医院、公司、家里三点一线折腾,虽然累却也真得没有办法。
这天,叶危跟卢心悦照常从医院回家,却被一辆车别停在马路边。
开车之后,发现对面车里是坐着宁川。
两个人的神色都比较紧张,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仇家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之前虽然总是针尖对麦芒,多种多样的博弈,但是基本上很少面对面。
下了车之后,叶危下意识就把卢心悦拉在了身后。
宁川看到这一幕,发出了冷笑声:“你们不愧是奸夫**妇,渣男**女,真的是天生一对。我真的替休哥不值,他那么爱你,为了你还愿意付出生命,但是你却这么对他。”
卢心悦冷笑道:“他除了在陈灿灿要杀我的时候,用他的命去换了我的命以外,他又哪里对得起我呢?我跟陈灿灿之间的矛盾,何尝不是他的优柔寡断引起的呢?”
回想起以前,没有结婚的时候跟宁祁休说过解除婚约,是他那一边不同意。
无数次跟他说过,如果要跟她在一起,就不要去管寡嫂太多事情,可是他总当耳旁风。
最后她决绝离开的时候,他又低声下气的去挽回,做出了无数的错事,产生了不好的结果。
可是宁祁休做的那些东西,又能怎么样呢?把人的心伤透了去挽回,还不是好好挽回那种,那有什么意义?
至于宁川做的那些报复,事已至此,他做了这些事情,又还可以怎么样?宁祁休活不过来,这些事也跟宁祁休救她的初衷违背。
卢心悦继续说道:“你为了他来找我复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冤有头债有主呢?但是你不看前因,只看结果,但是单纯结果,真的就是我们的问题吗?”
监狱里面正在服刑的陈灿灿才是罪魁祸首,可是宁川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找陈灿灿的麻烦,找陈灿灿家人的麻烦,而像附骨之蛆一样去搞她一家子。
她反问道:“宁川,自古以来冤有头,债有主,可是为什么你,总是要揪着我们不放?”
宁川怒吼道:“是你们害死了休哥,凭什么休哥死了,你们可以幸福一家子?休哥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报复你们,不是应该吗?”
卢心悦呵呵了好几声,鄙夷地说:“你做的这个事情,宁祁休九泉之下认可吗?他用他的命救我,而你却要杀了我。你这么做,他棺材板盖得住吗?”
自欺欺人的想着说为别人好,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别人要不要这一种,完全都是自我感动罢了。
宁川做了那么多的荒唐事,现在还好意思来这里,简直是让人无语至极。
叶危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回应说:“你想要报复我们你就报复吧,反正你一直以来也在做着这些事情。我们这一边无所谓,反正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在生意场上的争斗,他们相比于宁川是占据了足够的优势,所以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虚。
宁川听完之后,却哈哈大笑。
“鹿死谁手?我知道你们给我设下了圈套,我也一步步走进了你们的圈套,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们以为你们赢了,可是我随时可以跟你们同归于尽。你们想要杀我却找不到机会,可我要搞你们的心态,拉你们的亲朋好友垫背轻而易举。”
“休哥死了,我给他拉点垫背,一点都不未过!你们搞不死我,我就会疯狂报复你们,直到让你们都死,都死!”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则无敌,论不要脸的程度,他们确实是比不上宁川。
他们最多就是想着说,把宁川弄死,但是对于无辜的人,他们却总是下不了手。
宁川深知这一点,才是这么的肆无忌惮。
“卢心悦,叶危,哪怕你们现在是把我继承的公司搞没有了,那又怎么样呢?那公司本来就是我继承的,我没有多少的感情,没了就是没了。你们不要觉得我赢了,根本没有呢。”
面对着宁川这丑陋的嘴脸,他们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叶危握紧了拳头,直接一拳打了过去。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说:“我打你一顿,就正常啊。有本事你给我报警啊,让警察抓我啊。”
不讲武德,叶危也会。他拳打脚踢,狠狠揍了一顿宁川。
“你那么舍不得宁祁休,你把名字都改成了宁川,你怎么不下去给宁川陪葬?你在这里报复我们,你不也赢不了我们吗?报复我们的亲朋好友,可是你终究弄不死我们一家三口啊!”
叶危故意地挑衅着宁川,一点都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