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疯批你驾驭不了,换我来 第194章 难言之隐

魏辞盈的手指死死攥着信纸,指节都泛了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被狠厉取代。

她又将那封信细读了几遍,心绪逐渐安定下来。

“若他已经想起来,不可能只是一封来信那般简单,早就来报仇了。”魏辞盈捏着信纸,“忆昔花前同笑语,盟言恰似春藤……残忆伴潮生,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想起一些事,但是记不全,应该还没想起来是我下毒之后将他推下山崖。”

“那第二句呢?”梓芙问。

“第二句。”魏辞盈顿了顿,“这句‘只凭片语难分辨’,应该是有人告诉了他一些事,所以他想向我求证。”

“知道小姐和江临渊之事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梓芙的声音戛然而止。

魏辞盈冷笑一声,“你忘了姜如翡那个**人?她如今与裴泾走得近,保不准就是她从中作梗。”

梓芙慌忙道:“那咱们办啊?”

“慌什么?”魏辞盈厉声责骂。

她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火舌一点点吞噬那些字迹:“既然江临渊既然没死透,那就再杀一次,趁他还没想起来全部的事,此刻他记得我们的过往,却不记得我对他做过什么,正是对我最信任的时候。”

魏辞盈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昭宁王府戒备森严,我派了几次人去刺杀他都无功而返,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下一步小姐准备如何办?”

魏辞盈思索片刻,“你替我写封信,就写……”

……

两日后姜翡又到了昭宁王府。

裴泾把信递给她,“魏辞盈的回信。”

姜翡接过,还没细看就道:“这不是魏辞盈的字迹。”

“她不想落人把柄,自然不会亲自动笔。”裴泾把茶推到姜翡面前,“你尝尝。”

姜翡“嗯”了一声,一边看信一边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放下。

裴泾看着她的动作,“你就没尝出什么来?”

姜翡一愣,低头看向茶盏,素白的杯盏里,浅黄的茶汤里浮沉着细小的茶芽,芽头裹着细密的白毫。

“白毫银针?”

裴泾的表情顿时舒坦了。

姜翡也没搞懂一杯茶而已,到底戳中了裴泾的哪根神经,那表情在暗爽个什么劲?果然疯子的世界正常人无法理解。

裴泾暗笑,白毫银针好比自己,岩茶好比江临渊,她喝白毫银针却不喝岩茶,就是喜欢本王不喜欢江临渊。

“江临渊人呢?”

裴泾笑容一敛,斜睨了她一眼,“你找他做什么?”

“这信是给江临渊的。”姜翡一脸无语,“不找他商量后面还怎么进行下去?”

裴泾盯着她瞧了片刻,突然倾身靠近,“你为何总要插手此事?”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要让魏辞盈和江临渊在一起。”

裴泾双目微眯,眼神里带着探究,嘴上却没说什么,命人把江临渊带了过来。

“回信到了。”姜翡把信放在桌上。

江临渊行了礼之后拿起来看了看,眉头紧锁,“看来她果真认识我,先前见面,却装作什么也不认识。”

“岂止是认识,你看看信上写的什么?”姜翡道:“她邀你相见,你去吗?”

“小姐可希望在下去?”

裴泾目色一冷,刚要开口,搭在案上的手臂就被姜翡安抚般地拍了拍,那股刚涌上来的气还没凝成型又消散了下去。

姜翡道:“她邀你去是鸿门宴,得小心为上,魏辞盈顾及自己的名声,定然不会约在人多的地方,到时候只怕是要么下毒,要么找人围杀你。”

“在下的功力如今只恢复了三成,寻常宵小还能应付,若是遇上高手……”江临渊神色凝重地看向姜翡,“小姐可有良策?”

“我没有。”姜翡下巴指了指一旁的裴泾,“得向王爷借几个人手。”

裴泾冷哼一声,“本王救他一命,给他容身之所已是仁至义尽,凭什么还要帮他?”

“不是帮他。”姜翡凑近他耳边,“是帮你自己,你想想,要是江临渊能将魏辞盈带走,不就少了个惦记你的人吗?”

裴泾微微侧头,看着她圆润的耳垂,心里头却在算计着另外一件事。

要是江临渊和魏辞盈离开,对自己来说的确是好事,那姜翡不就不会再惦记那杯岩茶了吗?

“三日后你如期赴约。”裴泾转头对江临渊道:“本王的人会暗中保护,”

江临渊郑重点头:“多谢王爷,在下明白。”

府上的厨子做了一大桌姜翡爱吃的菜,姜翡吃过饭便回去了。

天气转凉,风一吹就能穿透衣裳。

段酒捧着披风走来,“王爷,天凉了。”

裴泾摆了摆手,道:“再过些日子,就该烧上地龙了,姜家那地方也无地龙可烧,你记得送些上好的木炭过去。”

段酒应下,“王爷放心,冷不着小姐,往年都过来了,如今有王爷在,姜府更不敢怠慢。”

这样一说裴泾就更心疼了,没他之前姜家苛待她,没把她当正经小姐养,看她那一**爬字就知道了。

她那屋子夏天潮热冬天湿冷,姜家定然不会给她好炭,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这事裴泾都不敢多想,想起来心就抽抽地疼。

裴泾呼出一口气,“本王至今不明白她为何非要撮合魏辞盈与江临渊,按理说既然魏辞盈要下手杀江临渊,两人便不可能重修旧好,她如今这样又有何意义?”

难得王爷提起姜二小姐是不是脑袋空空,可算是知道往深处去想了。

“这个问题,属下也暂时未曾想到。”

裴泾皱起眉,“这两日本王总想起你说的那句话。”

“哪句?”

裴泾转过身,“你说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本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说她不喜欢魏明桢,却必须要嫁此人,或许是被人胁迫之类,只是本王暂时还想不到受何人胁迫。”

“难道是姜家人?”

“应该不是。”裴泾道:“你看她那性子,像是受人管教的样子吗?”

段酒说:“这倒也是。”

“不是姜家人,她平日里来往的人,掰着手指头也能数得过来,会是谁呢?”

“那王爷准备如何做?”

裴泾思忖片刻,“既是她想办的事,本王自然乐意帮她办成,在揪出那个人之前,你们尽量配合她,一切以她的安全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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