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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夕阳刚刚沉入地平线,鳄鱼族村落便如同苏醒的巨兽般活跃起来。田小慈站在岸边,看着水面泛起涟漪,鳄鱼族战士们陆续从水中现身,甩着尾巴上的水珠。
"王纹雌性,"族长精神抖擞地走来,与昨日判若两人,"我给你们找了个最好的向导。"
他转身吹了声口哨,水面突然分开,一个修长的身影破水而出。水珠在月光下闪烁,如同散落的钻石。那是个年轻的鳄鱼兽人,身形比其他族人更为匀称,青黑色的鳞片在火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这是景辞,我们族最强的战士。"族长骄傲地介绍,"他熟悉通往火山的所有水路。"
景辞甩了甩头上的水,露出真容——一张出乎意料英俊的脸。与其他鳄鱼兽人宽大的脸部不同,他的面部线条更为柔和,月光正落半肩,额发被风掀起,漏出饱满的额角和利落的眉骨,像被画师刻意加重的墨笔,却在眼尾处收的极柔,鼻梁高挺却不凌厉,中和了眉眼的锐感,墨绿色的竖瞳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当他看到田小慈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迅速低下头,耳鳍不自然地抖动起来。
"你、你好,"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羞涩,"我是景辞。"
田小慈友善地伸出手:"我是田小慈,翡翠湾的..."
"我知道!"景辞突然激动地抬头,又在接触到她目光的瞬间迅速低头,声音越来越小,"王纹雌性...我听说过你的事迹..."
白掣不知何时出现在田小慈身后,银色尾巴占有性地缠上她的腰肢,眼睛危险地眯起:"向导就向导,眼睛干嘛冒心心呀?"
景辞的耳鳍瞬间绷直,他局促地后退半步:"对、对不起..."
霜岚轻笑着走过来打圆场:"好了,白掣,别吓唬小朋友。"他的狐眼打量着景辞,"族长说你很强?"
族长哈哈大笑:"景辞去年独自猎杀了一条成年水蚺!那家伙有二十米长!"
烈山吹了声口哨:"不错嘛小子!"
景辞的脸更红了——田小慈惊讶地发现鳄鱼兽人真的会脸红。
"没、没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只是运气好..."
灵霄温和地走上前:"那么景辞,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现在就可以,"景辞终于找回些镇定,"夜晚水路好走,天亮前能到火山脚下的休息点。"
队伍很快准备妥当。景辞带领他们登上几艘特制的独木舟,这种船比翡翠湾的更为细长,适合在沼泽水道中穿行。
景辞在前面领航。月光下,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划桨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示出惊人的力量与控制力。
"看够了吗?"白掣突然在田小慈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那小子有那么好看?一路上你一直看?"
田小慈无奈地捏了捏他的尾巴尖:"别闹,我在观察地形。"
霜岚轻笑:"白掣,咪咪也会吃醋呀?"
白掣冷哼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田小慈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