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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骁寒对慕馨宁,从未有过的严肃。
也并非完全是因为他吃醋,他总觉得,霍承安这个人,比较邪性,自打他回京,他的性格和饮食习惯与从前都有很大的差别。
那种邪古怪,好像跟一个人很类似……
晏骁寒的目光又落在慕馨宁的身上,脸色和眼神,都有些怪异。
慕馨宁想要解释,却被他看的有些心慌,她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晏骁寒缓缓收回目光:“没什么。”
既然她不说,他何必多问,只会让她更加提防自己而已。
“还没吃早饭吧,厨房准备好了。”
慕馨宁也没多想,拉着晏骁寒的手就坐在了饭桌跟前。
晏骁寒看着她的脸色还有些虚弱,开口关心道:“感觉怎么样,早上吃药没有?”
“吃了,放心吧,我又不傻。”
慕馨宁说着,一个劲儿的给晏骁寒夹菜。
本来她都吃饱了,看着晏骁寒吃的香,自己也又吃了一些。
饭后,慕馨宁还没找到机会吃晏骁寒的豆腐,晏骁寒说要去堤坝那边看看。
慕馨宁看着外头阴沉的天色,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是不是汛期到了,会不会下大雨,可是堤坝还没修好。”
晏骁寒安慰:“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他刚要走,管家说勤王府送来不少赔礼。
勤王府那边的人说,本来应该是勤王亲自来的,可是他病了,下不来床。
慕馨宁对勤王的印象还算勉强,这一下妻子和女儿都去了,他定然是承受不住。
“这……不太合适吧……”
看着院子里摆着不少贵重的珠宝,慕馨宁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晏骁寒。
晏骁寒道:“收着吧,这是他应该做的。”
慕馨宁点头。
晏骁寒走后,慕馨宁闲来无事,设计了几套衣服,让绸缎铺那边按照她的样子来做。
下午看了些账本。
直到天都快黑了,账本她看的都要睡着了,晏骁寒也没回来。
天气阴沉又闷热,慕馨宁心里越来越不安。
“让人去他府上瞧瞧,他要是回来了,我也能安心。”慕馨宁转头对鸦羽道。
鸦羽刚走没多久,就有刘营下面的人来禀报:“长公主,首辅大人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刺客,他受了重伤!”
慕馨宁脸色一变,连忙起身,一个不小心,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她顿时疼的脸色发白。
杜若连忙道:“主子放心,我们多派一些人手去接应首辅大人,肯定没事的。”
慕馨宁还是不安:“我去瞧瞧吧。”
“主子,您身上的伤还没好,而且进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杜若也是担心慕馨宁的身体,所以话说的有些急。
慕馨宁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喊了玄鲸带人过去。
“那我就在府门口看看。”慕馨宁在原地转了许久,说着就往外走。
杜若也拦不住,想着在门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慕馨宁等啊等,腿都要麻了,也没见晏骁寒回来。
这时远处驶来一辆马车,慕馨宁还以为是晏骁寒回来了,伸长了脖子往前头瞧。
可是马车快到慕馨宁跟前,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就在慕馨宁失望的时候,马车里忽然伸出来一把弓箭。
“小心!”
鸦羽惊呼一声,将慕馨宁护在身后,那支箭狠狠地刺进鸦羽的身体。
“主子,我们快走!”
杜若吓得白了脸,正要拉着慕馨宁回府,那弦上又被搭上一支箭,直接对准了杜若。
慕馨宁一把将杜若推开,杜若倒在地上。
这时不远处又多了一辆马车,慕馨宁慌乱的转身想要回府,一根绳子忽然被人从马车里甩了出来。
那绳子仿佛长了眼睛,直接将慕馨宁紧紧的捆绑,只是眨眼的一瞬间,慕馨宁就被拖到了马车上。
“你们……”
慕馨宁只看见马车里有两个带着面巾的黑衣人,没等问明他们是谁的人,她后脖颈忽然一痛,随即人就没了知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慕馨宁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当即想起叮铃铃的铃声,她整个人吓了一跳。
“醒了?”
暗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慕馨宁瞪大眼睛想要寻找那人的踪迹,可是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清。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慕馨宁忍着心头的慌乱,冷声开口。
片刻,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么,应该算得上是你的仇人,至于想要做什么,当然是想榨**身上所有的利用价值,然后要了你的命。”
慕馨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榨**的价值,那就是不会立刻杀了她。
她想要拖延时间就容易多了,因为她的价值,可大了去了。
“现在你想做什么?”
慕馨宁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身子,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她只穿了里面最单薄的一层。
各种**、解药、**,还有防身的**,都不见了。
“给晏骁寒写封信,想让你活命,让他带着一百万两白银到回头崖。”
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桌上整齐有序的摆放着文房四宝,可是她环顾四周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见那个说话之人的影子。
“写,别刷花样!”暗处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慕馨宁提笔,只能给晏骁寒写信。
一封信写完,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在吩咐手下:“剁掉她一根手指,证明她的身份。”
慕馨宁吓得顿时一个哆嗦,她连忙道:“别这么血腥,弄脏了信就不好了……我头上有一支发簪,是他亲手为我雕刻的,定然能证明我的身份!”
男人沉默许久,忽然冷笑一声:“他,为你雕刻发簪,你也配?”
慕馨宁气的磨牙,你绑架绑架,勒索就勒索,怎么还能贬低人呢?
“既然你觉得我不配,又为什么利用我找晏骁寒要一百万两银子,你觉得我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