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无情抄家?化身小野猫撩爆他! 第54章 夜探少女香闺

正在临摹字帖的男人放下手中笔,直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拆开下属递来的信封。

信封明显有被拆过的痕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看着三封信三种字迹,每一封的情绪都不同。

赵应是将家里的情况告知儿子,并叮嘱他好好学习,

容婉则是让儿子照顾好自己,天热不要贪凉,多喝热水。

福宁嘛,先表达了对新型冰风扇的喜爱之情,再夸赞哥哥心灵手巧,最后提出对哥哥眼光的质疑,抒发对二皇子的忿忿不平的情绪。

她说:

“哥哥的锦囊乱计,还是不要计了,二皇子帮不了一点忙,还拿了咱家不少财产呢。”

她说:

“哥哥给他做了那么多年的伴读,情感都是假的,不过哥哥也不要太伤心,我看人的眼光比你还差,我的朋友比二皇子还坏。”

她说:

“所以,你在外头要擦亮眼睛,不要**朋友,要谨慎交友,交好友,交仗义的友,交良师益友!不要交落井下石的友哦。”

谢燎低头看着信,嘴角止不住上翘,忽而又压下去,翻下一页。

她说:

“聪明的哥哥,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做几个冰风扇,自己换点钱花,出门在外不要委屈了自己。”

谢燎还想翻页,发现这已经是最后一张。

他倒并没有因为书信中的言语而生气,拿起蓝色的钱袋子,颠了颠重量,没有打开,拿着钱袋子转身,直接放进桌下的抽屉里。

而后,坐下,用同样的信纸,与信纸上一般无二的字迹,重新抄了一遍赵福宁写的信,只是将不敬皇子的内容删掉了。

最后才唤来下属,“来人。”

这时,才有下属迈步入内,头也不敢抬起,“殿下。”

谢燎漫不经心地吩咐,“支五千两银子,与信件一起放回去。”

对于殿下的大方,下属不敢多问,这些年殿下与赵公子的关系一直很好,私下书信来往频繁,甚至远超于赵公子与赵家的家书,“是。”

一波三折的书信和钱袋子都被换了,银钱的数量大增,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民信局。

夜。

子时。

圆圆的月亮高悬。

福宁被放在了偏房,门窗紧闭,她看不见月亮。

做猫的时候,被关着,又无法说话,真的很不舒服。

她只能强迫自己早早歇下,期望早点醒来早点做回自己。

一墙之隔,谢珩玉开着窗,他穿着玄色的锦衣,仰头望着月亮,难得没了肃色,像是在怀念什么。

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白昼,与房上、草丛里躲着的暗卫,便会一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敢有,怕惊扰了王爷。

他们这些陪伴王爷时间久的,都知道王爷看似心硬无情,是因为看透了人性凉薄,但王爷也并非没有软肋的。

如今,王爷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他的兄长,当今圣上。

唯一被王爷当做亲人的人,也只有圣上。

圣上比王爷大了整整二十岁,先帝不慈,圣上对王爷来说,是如兄如父的存在。

以往,每次月圆夜,宫里都会送来一碗汤圆。

今日没有。

谢珩玉忽然问,“皇兄的病症,还是没有好转吗?”

白昼小心翼翼地答道:“是,还是不大清醒,靠着汤药维持着。”

谢珩玉沉默着,目光从月亮移开,望向左侧的那堵墙,一墙之隔,是小福。

倘若这世上真有邪祟,邪祟能救好小福,焉知不能治好皇兄呢?

想着,他眸光一亮,心底似有什么东西触动了。

他要亲手抓住这邪祟,搞清楚其中因果,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治好皇兄。

白昼时刻注意着王爷的情绪,忽听他吩咐道:“去拿些黄金来。”

白昼不解,还是去拿了,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卧房中的王爷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夜行衣。

嗯?

“王爷要出门?”白昼拿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问,“王爷有何要事,不如交给属下去办?”

“不用。”谢珩玉拒绝,有些事,他还是需要自己去亲眼确认。

他携带摄月剑轻步踏出卧房,压低声吩咐,“半个时辰后,你将这黄金,放到小福身边。”

“不,还是放她手上,但莫要惊动她。”

白昼听得一头雾水,后知后觉地想到了王爷是想测试今晚的黄金会不会消失,点头道:“属下知道了,但,若过程中,小福醒了怎么办?”

谢珩玉不确定黄金消失与小福醒不醒有什么关系,“每隔一刻钟,你确认一下,务必让她不与黄金分开。”

白昼慎重地应下,“王爷,那您出府是有另外的事要办?”

谢珩玉睨了他一眼,没回。

关于赵福宁的事,还只是在内心怀疑。

黄金若凭空消失,极可能会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但这个地方是哪儿呢。

想到白日江二说的那些话,谢珩玉还是打算去探一探,亲自去。

他只留给白昼一片沉默,转身跃上屋顶,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白昼握着金项链,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偏房。

另一边,谢珩玉进赵府,简直是畅通无阻。

昔日的侍郎府,早就是黑灯瞎火,连个仆役、巡逻的护院都没见着。

他站在赵府厅堂的上方,俯瞰着,因为不知道赵福宁在哪个院子,他先走错了两个地方,直到进入第三个院子,闻到一阵熟悉的幽香,心里莫名笃定——

找到了。

幽香伴着皂角的香气,从偏房传出。

他想。

她今夜沐浴了。

谢珩玉一步步朝着卧房的方向踏去,轻轻推**门,果然,属于她的淡淡香气萦绕上来,在他周身久久不散。

眼前是漆黑一片,月光跟着他的动作,丝丝缕缕从门缝照进房中。

凭着月光,谢珩玉进门右转。

因为没有点灯,所以每一步走得极为小心,就怕吵醒了她,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倒是第一回夜探女子闺房。

起初内心的一点背德感,随着对邪祟的探知欲,慢慢克服。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夜探赵福宁睡颜了,只是闺房和他的房的差别而已。

黑夜中,月光也难以照耀、看清他的神情。

他抬臂,将挡着里间的浅粉色纱幔掀开,软软的纱幔拂过粗粝的掌心,他松开,朝着床榻过去。

站在床榻边,他屏住呼吸,四周寂静,仿佛还能听见少女浅浅的呼吸声。

她没被吵醒。

他差点忘了,她睡着的时候和猪一样,根本不会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