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做土匪的流氓不是好军阀 第570章 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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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枭来到了吴泰勋滑竿前,柔声道:“小弟弟,不要哭了,告诉哥哥,你们是谁呀,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

吴泰勋止住了哭泣,小眼睛看向了他:“我是吴俊升的儿子,我说过了!”

唐枭一脸惊愕:“你是吴督军的儿子?”

“对呀!”

“王处长!?”他回身看向了王福生,“这是吴督军的公子,你不知道?”

王福生一脸无辜:“不知道,人多嘴杂,闹哄哄的,卑职没听到!”

唐枭横了他一眼,骂道:“奶奶个腿儿,耳朵塞鸡毛了?回去到军法处领30军棍!”

“是!”

骂完后,唐枭转回身,又看向了吴泰勋:“我是第三军团二十一师的师长唐枭,和你父亲是好朋友,不止一次去过贵府……”

“哦——?!”吴泰勋眼睛瞪大了,“唐枭?你?你就是那个周大胡子吧?”

“对!”唐枭脸上有了笑意,“我就是!”

“哎呀!”吴泰勋扭了几下肥胖的身子,“放我下来,快快快,快点儿!”

担着滑竿的两名士兵太阳穴上还顶着枪,一脸骄横,却不敢动。

唐枭眉头一皱:“都把枪收起来,大水冲了龙王庙,咱可都是一家人!”

滑竿放下了,吴泰勋从躺椅上‘骨碌’下来,乐颠颠地把着唐枭的胳膊说:“我最喜欢《周大胡子剿匪记》了,听过无数遍!还真是你呀!”

唐枭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吴公子怕是忘了,一旁被击毙的中校尸体还躺在那里。

他笑眯眯道:“真是我,感谢吴公子捧场!”

“好好好,本少爷喜欢你,走,去我家,和我讲讲你剿匪的故事,我贼爱听……”吴泰勋扯着唐枭的胳膊就要走。

唐枭连忙说:“吴公子,死人的事情还没给你赔礼道歉……”

吴泰勋摇了摇肥大的脑袋:“死就死了呗,再让我爹派过来一个,走走走,回家,我让厨子给你做红烧肉!”

唐枭都快愁死了,装模作样跟着他走了两步,又停下问他:“你父帅在家?”

“没在,好像去哪儿看煤矿了!”

唐枭叹了口气:“本想去府上给吴督军当面赔礼道歉,哎!这样的话,唐某就不过去了,毕竟身上还有剿匪任务!你看这样好不好,找机会我肯定再去府上,到时候给你讲一天一夜,怎么样?”

吴泰勋一脸失望,也不撒手。

唐枭继续说:“另外,无论怎样,你的人是我们杀的,这件事情麻烦少爷和你父帅言语一声,替我们解释两句,真是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手杀人……”

“无妨!”吴泰勋摆了摆小胖手,“我都说过了,人有的是!”

“好!”唐枭点头,“我会再修书一封,亲自给无督军赔礼道歉!”

“真不去我家了?”吴泰勋可怜巴巴地问。

唐枭伸手摸了摸他的圆脑袋:“这次真不行……”

一旁的陈卫熊有些感慨,往这边走时,他想到了几种应变方法,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想起自己亲自编写的《周大胡子剿匪记》,真有些哭笑不得。

唐枭连哄带骗,终于把这纨绔劝上了滑竿,眼瞅着这些人把那位中校的尸体扔下,不管不顾扛着包拎着皮箱往出站口走了。

王福生过来小声问:“尸体怎么办?”

唐枭叹了口气:“盖上白布,停靠一边吧!兄弟们都看着呢,他吴少爷不把人当人,咱们不能这么干!”

军法处的人刚把黄启明的尸体放好,已经出了火车站的吴泰勋又返回来了,跑得气喘吁吁,身后跟着扛包拎皮箱的侍卫。

这位吴少爷太胖了,小短腿倒腾的像慢动作一样,急得他大喊:“周大胡子?周大胡子?!把你那匹大黑马送给我吧!大黑马,我要大黑马……”

唐枭脸上那道疤抽搐了一下,低头说:“快**走!”

几个人连忙往自己车厢走,任凭吴泰勋喊破了喉咙,就当没听到。

王福生边走边笑:“看来我猜对了,果然是踏雪惹的祸!”

秦川一脸悲愤,骂道:“**,伺候他的人,竟然还不如一匹马!”

火车拉着汽笛开动了,吴少爷也跑到了近前,几名侍卫怕他被火车刮到,慌忙放下手里的包,拉住了他。

吴泰勋跺着脚,哭出声来:“我的马,我的大黑马呀!嗯啊——嗯啊——”

这批军火运到响马哨时,已经是五月初。

在路上的时候,唐枭就给吴俊升写了一封信,信中诚恳道歉,说当时现场太乱,等自己赶过去时,手下已经把行凶之人击毙了!

总之,推卸掉了一切责任,态度也十分到位。

当吴俊升看到这封信时,已经是五月中旬了,气得破口大骂唐振羽你小子和我玩心眼儿。

黄启明无缘无故没了,吴俊升怎么可能不管不问,问清楚原因以后,还不等把状告到大帅那里,又听闻唐枭在满洲里得到了一批白俄军火,不由得更是火冒三丈!

督军书秘书处拿来了大帅手令,他不相信。

电话打了过去,不料他张雨亭真能护犊子,说什么消息是人家唐振羽的,后生小辈想要有所作为,咱们就该多给他们机会如何如何。

谁让那段时间自己跑去了鹤立岗,到底让这小子钻了个空子,这个哑巴亏吃的,窝火。

放下电话,气得他直转圈。

人家有任务在身,还是大帅亲发电文,又是马老大的干儿子,吴俊升这口闷气就憋了回去。

不料这时,儿子又跑过来,要什么周大胡子的大黑马。

吴俊升嘴角直抽抽,可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到大舍不得打,更舍不得骂。

一匹马而已。

于是忍着怒气修书一封,说自己儿子喜欢唐师长的马,能否忍痛割爱?

又是半个月后,唐枭收到了信,让刘二安排去哈尔滨接赌客的人顺便买匹黑马,托运到齐齐哈尔,送到了督军府。

吴俊升见到这匹瘸腿老马,差点吐血,叫来儿子问是这匹马吗?

吴泰勋都快哭了,说不对,这什么破马呀!

于是吴大舌头又写了一封信质问,唐枭回信说当时车厢里马匹很多,真不知道少爷具体相中的是哪一匹,要不您让少爷好好形容一下?

接下来,你来我往,以半个月一封信的频率,开始拉锯。

再后来,半个月变成了一个月,直到把吴大舌头折腾得没了脾气,这事儿才告一段落。

回到响马哨,唐枭就跑了趟依兰县城给张作霖打电话,除了遇到韩苍穹一事没说,其他如实汇报。

张作霖笑得舒畅:“兴权那边,我来应付他,现在军火充裕,抓紧扩军吧!”

“是!”就像在他面前一样,唐枭立正敬礼,“禀大帅,年后我们一直在扩军,目前已经有六千余人,现在军火也有了,可饭不够吃,军饷更是两个月没开出来了……”

“妈了个巴子的!”张作霖又骂了娘,“你小子是得了便宜就卖乖,放心,粮饷已经在路上了,等着吧!”

说完就挂了。

唐枭拿着话筒,呵呵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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