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做土匪的流氓不是好军阀 第465章 俩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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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金永祥笑骂:“什么他****保安团!马营长,看来拿下他们以后,咱们得扩展江那边的业务了……”

两个人合伙干过几趟活儿。

马大嘴的人,脱下军装就是胡子!

这几年,两个人的赌资、嫖资几乎都是抢来的。

金永祥是因为零花钱不够挥霍,也觉得装成胡子挺好玩儿。

马大嘴是穷,金家那老登太**抠门,吃喝还行,可往出拿一分钱,都像掰折他一根手指头似的。

两个人一拍即合。

一营是步兵营,只有三十几匹马,多半还不是战马,都不如萝北县保险队的马多。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看到了好多尸体,密密麻麻,脸上、身上多了一层白霜,龇牙咧嘴,已经看不出谁是谁了。

再往岸上看,隐约能看到对岸这些人都躲在堤坝后面……

奇怪,以前这里可没修坝,哪儿来的这么多砖石?

一名连长低声咒骂:“**,会不会打仗?江面上如此空旷,万一对方开了枪,做靶子吗?”

一旁的副连长怼了他一下:“你可消停儿地吧!”

“操!”

“……”

眼瞅着越来越近了,唐枭啐了一口,放下铁皮喇叭,扭头对赵木说:“传令下去,一营开枪,其他人猫着别动!只打马,不许打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和黑龙江驻军的关系搞僵。

只让一个营开枪的目的,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这边的真实人数。

唐枭端起了一支汉阳造。

眯起了左眼。

呯!

一个小子胯下的马跪在了冰面上。

这一声枪响后,吴铁牛吼了起来:“一连,开枪!”

密集的枪火亮起,紧接着,枪声在松花江面回荡开来,一声声马嘶响起,前面的人顷刻间就乱了套。

后面的步兵和警察都停了下来,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有人慌忙往地上趴,有人掉头就往后跑。

马大嘴没想到这周大胡子竟然真敢开枪,他在中间位置,看不到前面的兄弟是否受伤,急得纵马往前挤。

见手下好多人往后跑,气得扬起马鞭就抽:“站住!都**给我站住!否则格杀勿论!”

这些人不敢跑了,干脆趴在了江面上。

马大嘴气得嘶声大吼起来:“周大胡子——!你他**竟然敢开枪?”

呯!

稀溜溜一声马嘶,他胯下这匹白马想要抬起前蹄,却一个趔趄,横着轰然倒地。

马头撞击在了冰面上,发出‘嘭’的一声。

马大嘴想要跳马,却被马镫勾住了右脚,这一下差点压断他的左腿。

唐枭又拿起了那个铁皮扩音器:“马营长——!我想谈,可你既然没有要谈的意思,周某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两名士兵过来帮忙,把马大嘴那条腿从马身下抽了出来。

前面几个士兵在回击,可那些马匹被打死以后,对面这些人都缩回了堤坝后面,简直就是天然的战壕,根本打不到。

马大嘴狼狈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大声喊:“周大胡子,你**给我等着!”

一名副官过来报告:“营长,他们打的是马,没有兄弟受伤!”

马大嘴松了口气,扬了下手,掉头往回走。

其他人也连忙跟上,趴在地上的人也都慌忙往起站,拖着枪乱哄哄跟上了。

这么多匹马被屠杀,一匹都没剩下,所有人都心疼不已,这年头马太金贵了,就这么没了!

金永祥急了,骑在马上直转圈:“老马,你啥意思?”

“你说啥意思?让我和兄弟们去送死吗?”马大嘴不再看他,朝副官吼道:“瞅啥呢?传令下去,撤!都**给我撤!”

金永祥也没办法,只好招呼于峰和萝北县保险队队长也撤了。

对岸没落井下石,不再开枪,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跨过江面上岸后,于峰说:“我大概看了看,感觉他们人不多,最多也就一两个连的人!”

萝北县保险队队长尹旭说:“这可不好说,这些人居高临下,又都有堤坝保护,没必要都开枪!”

金永祥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没搭理于峰。

这货地痞出身,贪生怕死,又没什么文化,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他们撤了,黑山军也回营了。

今晚特殊情况,防止对方杀个回马枪,留下了一个排的人巡逻守夜。

唐枭招呼赵木、陈卫熊、贾宝鱼和刘铭几个人进了会客厅,祥叔一个人在弄炉子,房间虽说简陋,可烧得十分暖和。

这老爷子忙完后勤的事情,每晚都过来坐一会儿,已经习惯了。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金家肯定没完没了,幸好今晚咱们够克制,一个奉军都没有伤亡,否则更是个大麻烦!接下来,大伙看看怎么做才好?”唐枭问。

陈卫熊刚要张嘴,房门开了,警卫排排长许大炮裹着寒风进了屋。

唐枭皱了下眉,扭头说:“祥叔,找条褥子钉门上吧,这点儿热乎气都放出去了……”

“团长,有两名奉军闯营,说是您兄弟……”许大炮粗声粗气道。

“奉军?”唐枭一怔。

“对,我看是俩逃兵,军衔都是少尉,小个子说他姓秦,另一个胖子姓胡!”

“谁?”唐枭‘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猜出是谁了。

许大炮还在说着:“那个姓秦的是个大嗓门,他说是团长的兄弟……”

唐枭骂了句‘我艹!’,人已经跑了出去。

陈卫熊和赵木,贾宝鱼也都知道是谁了,连忙跟着往外跑。

刘二少爷被灌进来的寒风吹乱了发型,一头雾水:“谁呀?毛了?”

营房西侧,警卫排六个人端着枪,就见秦川和朱自强裹着棉大衣,牵着两匹马,哆哆嗦嗦直跺脚。

“川哥?二师兄?!”唐枭大声喊了起来。

秦川笑了:“大掌柜,我们来了!”

朱自强都快冻哭了,没等张嘴,两行清鼻涕就流了出来。

唐枭跑了过去,三个人抱在了一起,陈卫熊他们过来后,相互捶打起来。

唐枭把许大炮介绍给两个人。

祥叔也出来了,笑着张罗道:“不冷啊?进屋!”

秦川和朱自强叫了声祥叔,跟着大伙回了房间,两个人冻坏了,进屋就哆嗦着围坐在了火炉边。

唐枭给他俩介绍刘铭,这货一张嘴还是那套:“兄弟家良田千亩,买卖铺子占了怀德县半条街,以后就是同袍兄弟了,多多指教。”

朱自强眯着小眼睛笑道:“良田千亩?不要说,你肯定是唐爷抢来的吧?”

大伙哄笑。

祥叔倒了两碗热水,就出去张罗酒菜了。

喝完水,这俩人才打开话匣子:

1922年5月1日,暂编吉林陆军第十九混成旅奉命出关,步兵第一团第三营在哈尔滨上的火车,结果还没出山海关,就奉命停下了。

大队人马等了足足等了三天,结果接到的是撤回去的命令。

有消息灵通者说:“完犊子,打输了!”

就这样,第十九混成旅转了一圈后,又坐上火车回了各驻地,一个个憋屈够呛。

朱自强始终没告诉秦川,队伍临出发的前一晚,他带人跑了趟哈尔滨,给了青帮大龙头张小茅张七爷好一顿大嘴巴。

奇怪的是,张小矛始终没找过来,日子风平浪静。

直到一周前的下午,朱自强无意中听一名副官和副营长说,鲍营长被人请去了哈尔滨喝花酒,说来请人的是哈尔滨青帮的大人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自强暗骂:这下可完犊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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