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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个女人,是鹤顶红!
孙华堂感觉有些怪异,扭头问唐枭:“周团长,你认识?”
“认识……她、她是我老婆!”说完,唐枭转身就往下跑。
陈卫熊他们也连忙跟上,刘二少爷腿脚最慢,在后面喊了起来:“毛啦?!慢点儿,慢点儿呀,小心她削你……那娘儿们老猛了,她是真削啊……”
唐枭看到了墙下自己的那些兵,队伍还算整齐,就是衣服太破了!
顾不上打招呼,在一众惊讶目光的注视下,他跑进了城门洞里,大喊:“开门,快开门!”
几名守军没敢听他的,虽说都知道这位周大胡子升任了地方保安团长,平时出来进去的肯定没问题,可此时外面那么多人,万一又来个里应外合怎么办?
唐枭急得掏出了**,这时就听身后响起了孙华堂的声音:“开门吧,是周团长的家眷到了!”
其实此时的孙华堂一肚子疑惑,这大胡子竟然还有这么多人马?
另外,他老婆可真带劲!
**决定脑袋,他不会和这些守军一样,这么**地去揣测周大胡子什么里应外合,已经被收编了,不太可能再扯这个犊子!
一个从门缝看到了外面情形的守军直咋舌,这周团长牛逼呀,家眷竟然都是大队马匪!
城门刚拉开一条缝,唐枭就连忙挤了出去,一溜烟地跑到了鹤顶红身前。
他先是嘿嘿傻笑,接着下意识想叫‘姐’,想起说好了以后不能叫姐了,又把这个字咽了回去,张嘴却道:“哎呀,你胖了……”
两个人是四月底分开的,一晃儿快五个月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竟整出这么一句来。
鹤顶红‘扑哧’一下笑了,脸上还挂着眼泪。
“**,扶我下马!”她说。
“嗯呐!”唐团长原本早就挺直的腰,又弯了下去,小太监一样伸出手去搀扶她。
鹤顶红明显没有以前灵活,唐枭开起了玩笑:“一看就不想我,吃得肥头大耳,腰都和**一边粗了……”
调侃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愣在了那里。
先前在城墙上的时候,距离太远,跑过来以后,地上那三只火把也快灭了,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此时鹤顶红下了马,唐枭这才看清楚,她的小腹很明显地隆起着。
“你……你你你……”他结巴起来。
“你啥?”鹤顶红用力拍了自己小肚子一巴掌,“你的种!认不认?不认我就走!”
太突然了,唐枭仿佛被雷劈在了头上。
咔嚓!
一声闷响。
站在那里外焦里嫩。
十天前,正在柳林乡等着参加郝义三婚礼的鹤顶红,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于是马上派人去联系各大绺子,等了两天后,坐着马车一路归拢人马,一路往东,走了这么多天才到。
赶走唐枭他们以后,她闹心了好长时间。
原本她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每个月也记不清具体月事来的时间,直到天气越来越热,才想起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第一次就能怀上呢?
本想吃完早饭就偷偷去城里看大夫,不曾想吃到一半就跑出去吐了,吐了个天昏地暗。
贺飞虎看出来了,老怀大慰,好说歹说陪她去看了大夫。
谁知鹤顶红听大夫说确实是怀了孕以后,竟然想打掉这个孩子。
贺飞虎差点儿气疯了,当场就发了飙,说贺红影你**如果敢打掉这个孩子,从今以后咱俩就断绝叔侄关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贺红影说你爱走啥桥走啥桥,我是不会给这个男人生孩子的!
“好,好好好!”贺飞虎眼珠子都红了,“那你就打掉,大夫,抓药,回去以后我亲自给你熬!”
药抓了,贺飞虎也确实亲自熬的,一点儿都没偷工减料。
一大碗药端来,放在了桌上,贺飞虎说:“快喝,我东西都收拾利索了,喝完我好走……”
“喝就喝!”她端起药碗,已经放在了嘴边,却不动了。
“喝呀!快喝!”贺飞虎站了起来,做出要往外走的姿势,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就在这时候,大熊跑了进来,身后竟然跟着郝老七和郝于氏!
“干爹?干娘?你们咋来了?”鹤顶红愣在了那里。
郝于氏小脚挪的飞快,眼珠子都立了起来:“喝啥呢?”
贺飞虎说:“打胎药!嫂子,你别管她,让她喝!”
郝于氏一把抢了过来,中药汤子洒出了至少一半,洒在了鹤顶红衣襟和郝于氏的手上。
哗啦——
这半碗药被她摔在了地上:“这死孩子崽子,你疯了?”
“我不要,我不要孩子!”鹤顶红两个拳头就开始捶打起自己平坦的小腹。
“哎哟——我滴小祖宗!”郝于氏吓了一跳,慌忙把她手扯住了,“发什么疯啊?不是你儿子呀?”
“干娘——!”鹤顶红扑进了他怀里,哇哇大哭。
“傻丫头,谁让你非当人家的姐姐!男人嘛,三妻四妾没什么稀奇的,小唐是个实诚孩子,人家是要告诉你,是你没让人家说呀!”
“不要,我不要,我要他只属于我……”鹤顶红哽咽着喊。
“好,我去找他,必须明媒正娶我闺女!广州那个必须断了……”
“不去,找他干啥?我自己生,自己养,和他没关系!”
“好好好,没关系,娘帮你养……”
“呜呜呜——气死我了,咋就有了呢?娘,你说咋就有了呢?”
“……”
贺飞虎笑了起来,他太了解自己的侄女了,就算郝老七夫妻俩不来,她也不会喝!
“老哥,你俩咋来了呢?”他连忙请郝老七落座。
郝老七说:“你嫂子早就要来,这不是张罗义三的婚事嘛,就耽搁下来了……”
说归说,闹归闹,接下来的日子里,鹤顶红彻底放飞了自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也不再去想生意上的事情了。
多年贩卖军火,贺家家底本就丰厚,贺飞虎一辈子没娶妻,待这侄女和亲生的一模一样,各种山珍海味往家里折腾,填鸭一样让大侄女可劲儿造。
郝老七两口子住了整整一个月才回去,又一再叮嘱七月十二前回柳林乡参加婚礼。
此时见唐枭**一样还站在那里,贺飞虎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呵斥道:“小子,不想认账是不是?”
“二、二叔?你、你也来了?”唐枭就觉得脑仁还在‘嗡嗡’响,实在是太意外了,不是不想认,是他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
另外,原本自己是被鹤顶红赶出家门的,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会挺着肚子来找自己。
一晚,就一晚!
虽说折腾了三次,可这也太巧了吧?
咋就能有了呢?
自己这么厉害吗?
想起这段时间在陈家大院的那些夜晚,后背就有些发凉,眼前似乎出现了二三十个拖儿带女的女人,纷纷大喊:团长,这是你的儿子(闺女)……
转念又想起了远在广州的茉莉,兄弟我这么厉害,难不成她也……他打了个冷颤。
耳边这才听到贺飞虎在说话:“……还不是听说这边打起来了,怕我大外孙出生就没了爹,这才组织人手过来帮你……”
唐枭这才明白,为什么来了这么一大帮人马。
往他身后看,好多老熟人,德惠饮马河的李老蔫儿,达家沟的田瞎子,还有双顶子山的红胡子……
他连忙朝这些人拱手致谢。
这些大土匪头子也都笑呵呵回礼,绝大多数人都没认出来,眼前这个大胡子,就是当年哈尔滨那个姓唐的小子。
都以为这周大胡子和自己一样,只是个胡子而已。
虽说都听过评书《周大胡子剿匪记》,可好多人还是难免嫉妒,吉林界最美的一朵花,就这么插在了一脸大胡子的粪堆上。
对了,这堆粪还有个疤,真难看!
大熊、老九、老葛和大春儿他们虽说一脸风尘,却都在咧着大嘴笑。
陈卫熊过来了:“红姑娘,恭喜恭喜!”
鹤顶红说:“我看你们的周大掌柜不太想认,那我们就回去了……”
唐枭吓了一跳,慌忙搀住了她一条胳膊,腻声道:“老婆辛苦了,我抱你进城!”
“滚!”鹤顶红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下来了,心疼的唐枭连忙帮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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