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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陈卫熊也把**扔了,那汉子磔磔笑了起来,大龙头真是太瞧得起这些土匪了,让自己带了这么多兄弟。
现在看,不过如此!
赵木看着祥叔,随后稍稍歪了下头。
由于屋里有光,他们这些人脸上的表情要比逆光的两个人清晰一些。
祥叔扬了下花白的眉毛,果然是老江湖,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些人是下午过来的,开门就被十几支**逼住,什么高手都没用,他被绑成了粽子不假,可腿和脑袋、脖子还能活动。
于是,几乎是在他花白眉毛落下的同时,脑袋猛地一歪,那把死死顶在太阳穴上的枪口贴着他的眉毛,划了过去。
枪口划过,枪声响起。
呯!
子弹**了东围墙。
并不是一声枪响,只不过叠加在了一起。
另一声,是赵木手里那把**发出的,子弹不偏不倚,从那瘦高汉子的右太阳穴钻了进去。
汉子眼珠子瞪得溜圆,至死他都不敢相信,这样也行?
他倒地的同时,大门也被撞开了。
枪声响起时,唐枭已经弯腰捡起了自己的**,回身瞄都没瞄就扣动了扳机,正打中头一个冲进来这人的眉心。
“都给我拿下!”唐枭一声怒吼,第一个冲了上去。
所有人转身开枪,就连肚子中枪的乔大抹子,也没有丝毫犹豫。
最先冲进来的人,倒下一片。
黑帮就是黑帮,这种硬碰硬的枪战,别说比不了当兵的,连土匪都不如,不然先前赵木和刘铭两个人,也压制不住他们。
遇到这么一群疯子,后面的人果然怕了,转身就跑。
吴铁牛一声怒骂:“我**们血妈!”
呯呯呯呯!
他手持双枪,跟在唐枭身后冲了出去。
枪声在黑夜中连成了片。
乔大抹子和二丫头伤势有些重,跑了几步就坐在了地上。
这是场单方面的屠杀,十九个人被他们追出去了上千米,全部击毙。
往回走的时候,这些人的**都被收了起来。
唐枭说:“熊爷,你送大抹子他们去医院!”
“好!”
“木哥,铁牛、老贾,二少,你们陪我去奉天!”
刘铭听大掌柜喊自己‘二少’,嘿嘿一笑,他原本就是个纨绔,没想到被赶出家门以后,似乎唤醒了他骨子里的什么东西。
这段时间越来越发现,原来自己最喜欢的不是吃喝嫖赌抽,而是扛着枪去打劫,真他**过瘾!
刀口舔血,这才是爷们该过的日子!
陈卫熊怔了一下,问他:“不告诉红姑娘了?”
唐枭摇了摇头:“二叔和赵威霆的师父有旧,想永除后患的话,这事儿就得先斩后奏!”
陈卫熊听他说得有道理,没反对。
一行人来到家门前,纷纷去搀扶乔大抹子和二丫头。
吴铁牛还记得自己踹飞一个,迈步就往荒地里走,果然见那小子正在努力往远处爬。
呯!
一枪打碎了他的脑袋。
唐枭蹲在了那匹白马前,**了两下它的大脑袋,长叹一声道:“老伙计,走好!”
众人开始解马背上的袋子。
走进院子,就见祥叔僵尸似的正在往外蹦,老爷子怒骂:“操,快帮我解开呀!”
避免夜长梦多,大伙赶快收拾,此时才看清楚,二丫头肩膀和肚子各中了一枪,伤势最严重。
陈卫熊连忙赶出马车,拉着丁大虎、乔大抹子、二丫头和老尿去了医院。
收上来的枪,包括这次收获的财物和长枪都藏好,尸体也搬了出去,就连院子里的所有血迹,都用雪掩盖上了。
唐枭对祥叔说:“警察很快就会过来,无论怎么问,一口咬定吓坏了,不敢出去。”
“明白!”老爷子点了一袋烟,“两伙绺子在咱家门前打起来了呗!”
唐枭竖起了大拇指,“我姐最迟明天上午肯定会过来,你让熊爷应付她,拖时间,越长越好!”
“知道了!”
唐枭掏出怀表看了看,赶半夜的火车完全来得及。
家里没马了,只能走着去火车站。
各自简单收拾收拾,他带着赵木、吴铁牛、贾宝鱼和刘铭就走了。
想杀洪门的龙头,硬碰硬肯定不行,只有一个办法:
刺杀!
鹤顶红早就说过奉天洪门分舵的位置,想找到赵威霆并不难。
难的也不是刺杀,而是时间。
今晚的这一场枪战,最迟明天上午肯定会传到鹤顶红耳朵里,她就会去家里。
陈大茶壶能拖多久不好说,万一鹤顶红给赵威霆打了电话,对方有了防备,再想刺杀可就难了。
唐枭没想到的是,他只猜对了一半。
第二天一早,他们五个人刚刚走出奉天火车站出站口,正与贺飞虎吃饭的鹤顶红接到了长春市警察局的电话:“……红影啊,我记得那套宅子好像是你的,看家的老爷子一问三不知,毕竟死了39个人,我们也很为难……”
“赵局长,能查出死者身份吗?”
“嗯……都是帮会人物,不是咱宽城子的……倒像是……”对方没往下说。
鹤顶红脸色难看起来:“局长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咋了?又撸撸个脸!”贺飞虎见她打完电话回来以后,饭都不吃了,不禁惊讶起来。
“怎么了?问问你的好贤侄赵威霆吧!”
贺飞虎放下了筷子:“说说吧!”
鹤顶红把事情说了一遍,贺飞虎脸色也难看起来。
“我都不用去问,就姓唐的那个驴脾气,肯定跑去了奉天!”她抱起了肩膀,“贺大侠,你说说吧,怎么办?”
贺飞虎也有些挠头,拿出烟点着了,沉吟半晌:“你怎么肯定是赵威霆?”
“唐枭他们善于用计,搞刺杀和奇袭没有问题,可如果和近四十名土匪或大兵、警察硬碰硬,很难取胜!既然不是土匪或者当兵的,他得罪过的人,也只有赵威霆有这个能力!再说了,赵局他们也不瞎,话虽然没说清楚,可已经认定是外省市的帮会人物了,那么您说,还能是谁?”
贺飞虎承认她分析得有道理,不过还是说:“无论怎样,也不能让他去杀人……”
“呵呵!”鹤顶红冷笑起来,“怎么着啊,只许他州官放火,就不许我们百姓点灯呗?”
“别像刺猬似的,你清楚我和你田叔叔什么关系!再说了,真惹火了洪门,小唐往哪儿跑?到那时候,咱也不好意思太偏向他……”
“我就偏向了!”鹤顶红站了起来,浓眉竖立,“他田修远就这么惯徒弟是不是?连洪门的名声都不要了?”
贺飞虎吧嗒着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