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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起林元魁请过孙烈臣,韩学民就像猫抓心一样不舒服。
他不信林大局长不给自己小鞋穿!
可自己又能怎么样?
张景惠再落魄,可人家始终还是大帅的五哥,是林元魁的亲舅哥!
大帅八个结义兄弟中,张景惠排名老五,孙烈臣老六,人家都是实实在在的把兄弟。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
孙烈臣就算看不上林元魁,也得给五哥几分薄面。
这就是底蕴!
自己呢?
逢年过节,自己虽说没少给张辅臣的四姨太‘上供’,可这种关系就像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太不牢靠。
风不用太大,雨也不用太急,自己就承受不起。
这仕途,难哪!
到什么时候,还是钱可靠。
韩学民怅然若失,第一次心生退意,意兴阑珊。
“司令,夜深了,去休息吧……”王珂脸上四个指印还清晰可见,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站在了他身前。
韩学民那只独眼闪烁着妖异的光,先是怔怔看着她半晌,突然说:“脱了!”
“什么?”王珂诧异。
“我**说,让你脱了,**了!”韩学民嗓门高了。
“司令,别闹……”
啪!
韩学民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眼珠子都红了:“谁和你闹?臭**,我让你**服!”
王珂被打了个趔趄,不等再说话,一把**就顶在了她额头上。
“脱!”
王珂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只好开始**服。
吴妈躲在了楼梯一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一点儿都不可怜这个女人。
大奶奶当年确实严厉,可她老人家从来不亏待她们这些下人。
家里这些女人,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大奶奶不狠一些,就得被她们骑在鼻子上撒尿!
二姨太王珂不是正常人,风一阵雨一阵,谁都弄不明白她每天都在想什么。
对待她们这些下人,更是从来没有好脸色。
客厅里灯火通明,院子里韩学民的副官白朗、护院旭东、蒋大力几个人都傻了眼。
玻璃通透,看得清清楚楚。
王珂此时只剩下了一件丝绸小衣,下面是条同色系的亵裤,两条大腿白嫩修长。
白朗这才反应过来,回过身压着嗓子吼道:“看什么看?都**滚回去!”
旭东他们连忙低下了头,回了门房。
白朗喃喃自语:“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再一抬头,王珂已经不着寸缕,白朗甚至看清了她白嫩肌肤上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他躲到了暗处,不再往里看,默默点了根烟。
目前这个形势,但凡有点儿脑子,都知道韩副司令**下面的位置不稳。
这是在撒邪乎气呢!
很快,客厅里传来惨叫声。
白朗吓了一跳,探头去看,就看韩学民把王珂按跪在了沙发上,他在身后解着裤子……
他又把头缩了回去,狠狠抽了两口烟,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发抖。
没看见,没看见,和自己有个屁的关系!
城防司令雷哲刚进家门,小刀已经把家居棉鞋摆放好了,蹲下身帮他脱皮靴。
他最近比韩副司令还闹心。
高凤城黯然离席,让他和李伟民等一众老部下极其失落。
虽说郭瀛洲上任以后,并没有拿他们怎么样,可这个人口碑很一般,为人又十分跋扈。谁都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好日子还能过几天?
“小刀啊,如果有一天我离开哈尔滨,你愿意跟着走吗?”雷哲问。
小刀回答得十分干脆:“司令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雷哲十分欣慰:“去吧,放你两天假。”
“谢谢司令!”
第二天一大早,小刀回了柳林乡,陪了姐姐两天。
回城那天傍晚,他遇到了从县里回家的郝义三,郝义三叫停了马,拱手道:“军爷可是姓盛?”
小刀还是第一次见他,马上也反应过来,这是郝家的少爷。
于是恭恭敬敬道:“盛冬子见过郝大哥!”
郝义三下了马,笑道:“早就听唐大哥说起过你,老弟真是一表人才!”
小刀连忙客气,说姐姐在这儿,多亏了郝家的照顾。
郝义三请他到家里吃完饭再走,他说军务在身,改日再回来一定叨扰。
小刀走了,郝义三怔怔出神,唐大哥这些人被军警欺负得四分五裂,也不知何时能出人头地?
长春以南120里外,有座县城叫双阳县。
双阳县南有个兴隆屯,屯子不大,约有二百余户人家。
屯子里最大的财主姓毛,毛家在县城里的买卖很多,毛家大围子墙厚约十尺,墙头还有四尊土炮。
毛老爷子大名毛占海,他有五个儿子。
老大毛大蟒,老二毛大豺,老三毛大蛟,老四毛大枭,老五毛大猊,人称毛家五虎。
听名字就能听得出来,五个儿子都是畜生,欺男霸女,鱼肉乡里……
五个儿子中。
老大和老二是原配生的。
余下三个儿子分别是姨太太生的,同父异母。
以上信息,都是刘铭提供的。
陈卫熊怀疑他与五虎某人争过风吃过醋,所以想借砸响窑来报私仇。
刘二少爷坚决不认,拍着胸脯说自己只是看不惯毛家的跋扈行径,又讲了两个故事:
故事一:
兴隆屯李老汉家中有个貌美的女儿叫三丫儿,刚满十六岁,生得十分水灵。
毛家的二儿子毛大豺惦记了她好多年,只是那时三丫儿还小,他又总往城里跑,渐渐就忘到了脑后。
这天。骑着高头大马要去县城收租子的毛大豺,无意间撞到了出来捡柴的三丫儿。
毛大豺这才想起来,屯子里还有这么个漂亮姑娘,于是他连忙喊,让三丫儿过来,他想好好看看这丫头。
三丫儿识得他是谁,吓得扔下柴火就跑回了家。
毛大豺租子也不收了,带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李老汉家。
李老汉见状,吓得双腿发软,但还是壮着胆子上前阻拦。
毛大豺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恶狠狠地说:“老东西,你闺女被我看上,那是她的福气,识相的就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可怜李老汉,家中一贫如洗,平日里靠着几亩薄田勉强维持生计,哪敢跟这恶霸抗衡。
三丫儿两个姐姐都嫁了人,日子过得也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几乎帮不上家里。
李老汉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强行拖走,瘫倒在地,毫无办法。
毛大豺把三丫儿拖回毛家后,肆意玩弄,没几日便将人折磨得不**形,最后竟残忍地扔出了毛家大院。
三丫儿回家后,身心遭受重创,没熬多久就含恨而死。
李老汉悲痛欲绝,想要去官府告状,可毛家在早已买通了上下官员,他的状纸根本递不进去,当年冬天,冻死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