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做土匪的流氓不是好军阀 第335章 不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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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学民说,要是发现林元魁和朱文泰合起伙来算计他,别怪他翻脸!

林元魁闻言一愣,怪不得今晚这顿酒席他始终冷着脸,敢情他以为自己要捡便宜,串通了朱文泰?

“韩副司令,你什么意思?”他把脸撂了下来。

韩学民抱起了肩膀,嘴角挂着冷笑:“我什么意思,林大局长你心知肚明!”

林元魁气得哆嗦起来,破口大骂:“真**是狗肉上不了席,土匪就是土匪!你把我林元魁看成什么人了?就算卖十万大洋,我拿到手也不过区区两万而已,你觉得我是差那两万块钱的人吗?”

韩学民伸出手,擦了下脸上溅的口水,打了个哈哈:“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据我观察,我家门口卖豆腐的马老三,一毛两毛都斤斤计较……”

“**泥马!”林元魁忍不住破口大骂。

当年他跟着舅哥和老丈人卖过豆腐,最忌讳提‘豆腐’两个字,这么多年了,林公馆饭桌上更是从来看不到豆腐。

韩学民也回骂起来:“**!”

这二位,一个是堂堂滨江道警察局局长,另一个是护路军副总司令,竟然像街头小流氓一样,相互问候起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越骂越埋汰!

前面开车的司机懵了,不知道是该停车下去,还是继续开。

两个人都把手伸到了腰间,场面一触即发……

林元魁脑子飞转,自己那舅哥也是不争气,代表大帅常驻京城后,竟然和北洋**不清不楚,要不是这样,他韩学民敢和自己立眼珠子?

“停车!”他把这股火硬生生压了下去。

司机下意识一脚踹在刹车上,小轿车一个急刹,停在了路中间。

林元魁一句话没再说,铁青着脸,拉开车门就下去了。

韩学民也在克制,张四爷虽说暂时在大帅面前丢了分儿,可落魄的凤凰它也是凤凰,草鸡就算扑腾上了架,可终究还是只草鸡,暂时还不能彻底翻脸。

摇下车窗,他懒洋洋喊了一句:“放心吧,无论怎么折腾,那两成份子最后都会给你……”

“韩副司令留着买纸烧吧,我**不要了!”林元魁头也没回上了自己的车。

韩学民伸出手,做成了**状,对着窗外,瞄准了林元魁的新座驾。

这是他拿到东震堂那笔钱以后,通过美孚石油洋行,花了3000大洋进口的别克轿车。

韩学民嘴里发出‘呯’的一声,无声地笑了。

两天后的上午,朱文泰把电话打到了林元魁办公室:“林局长,我这边考虑了一下……”

林元魁打断了他,声音冷得像冰一样:“朱老板,以后这事儿和我没关系了,你直接去找韩学民吧!”

啪!

他把话筒用力扣下了,目光阴森。

随后,他又拿起了电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接通,马上热情洋溢起来:“赞尧大哥,您可是想死我了,还来不来了?”

电话那边哈哈大笑:“是俊山哪,怎么着,和鸣岐兄关系还僵着呢?”

“别提了,我俩真尿不到一个壶里,快把他的代理拿下去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那边大笑起来:“快了,本来四月初就没问题了,我这边太忙,就暂让他代理一段时间,你别急嘛!”

“好好好,太好了!我给大哥接风洗尘!”

“好!”

放下电话,林元魁阴恻恻一笑:“韩学民,你好日子快到头儿了!”

新世界饭店那边,朱文泰放下电话,一头雾水,不明白林大局长这是怎么了。

这事儿已经抻了两天,该打电话了,没想到林元魁是这个态度。

茉莉说:“问问韩学民?”

这件事儿,第一次就是林元魁找的朱文泰,这时候跳过他去找韩学民,似乎不太好。

不过既然林元魁已经这么说了,也就无所谓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

“韩司令,你好,我是朱文泰,不知道您那边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用考虑了,我不卖了!”韩学民的声音同样冰冷。

朱文泰一怔,连忙说:“司令,我决定再加两万,八万块,您看怎么样……”

“我说过了,不卖了!”

“韩……”

不等他说完。

啪!

那边把电话挂了。

接线员柔美的声音响了起来:“先生,需要我再次为您接通吗?”

“谢谢,不用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茉莉的俏脸渐渐涨红了,后背一阵阵冒凉气,手也开始发抖。

她策划了这么久,为的就是等他们把价格降到最低,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不卖了!!

朱文泰也有些挠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开价低了,觉得有些对不起茉莉。

虽说茉莉想八万拿下,甚至为了那套宅子不惜再加两万,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哪有第一次谈就把收购底价给出来的?

正因为这样,他才开出了六万的价格。

从商务谈判上讲,一丁点儿毛病都没有,只是他忘了对方是谁。

“过两天,麻烦朱大哥帮我约他们,我亲自谈!”茉莉眼神有些发直。

“好吧!”

有电话打进来找朱文泰,他去忙了。

茉莉来到了窗边,看着下面忙忙碌碌的人们,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长春那边。

早上吃完饭,陈卫熊就和贾宝鱼带着丁大虎、乔大抹子、祥叔、二丫头和老尿他们逛长春城去了。

三天前,鹤顶红派大熊去奉天办事儿,让他顺便把唐枭的那匹白马骑回来。

吴铁牛待不住,也跟着去了。

中午,鹤顶红过来了。

两个人坐在了老槐树下的藤椅上,赵木拎着水壶过来沏上茶,随后就照顾园子去了。

“都快待不住了吧?”鹤顶红问他。

“嗯呐,这么混吃等死可不成,一个个浑身有劲儿没处使……”

鹤顶红拿出了一张纸,放在了桌上,说:“这些绺子,没一个不该死的,也都和我或多或少有些过节,以前我懒得计较,正好借着你们的手,帮我除了吧!”

唐枭笑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可他明白,这是为了帮自己。

头三脚最难踢,那晚喝酒时她说过,想黑吃黑的话,最好别在吉林地界。

酒过三巡,唐枭就和陈卫熊商量,不行咱们还是去黑龙江吧!毕竟那儿是自己的老家,他早就想回大兴安岭六道沟看看了,也给家人烧些纸。

从哈尔滨渡过松花江,北岸就是黑龙江省地界了。

唐枭拿起那份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十八伙绺子,活动范围也都清清楚楚。

鹤顶红喝了口茶,说:“慢慢来,这些绺子解决后,你们的名气也该闯出去了……在这个过程中,要劫几个大户,否则就不对劲儿了……”

唐枭明白她的意思,毕竟他们是土匪,又不是军警,哪能只干剿匪的活儿?

见他点头,鹤顶红又说:“什么样的窑能砸,什么样的不能碰,我就不啰唆了,你们自己慢慢摸索着来吧!”

“这个姐放心!”唐枭说。

“还有一件事儿,马匹没问题,可我这边的军火线断了,家里还有些子弹,过两天我带过来,以后家伙事儿只能靠你们自己抢了!”

唐枭惊讶,问什么情况?

鹤顶红说,一两句说不清楚,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行了。

看得出来,她兴致不高,甚至有些疲惫,唐枭就没再继续往下问。

又坐了一会儿,她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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