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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景芳说凶手是个瘸子,林元魁也想到了赵木,没时间再问什么了,扭头往外走:“张署长,我带人去大库,你给韩副司令打电话,让他也赶快过去!”
“林俊山?!”张景芳怒吼起来。
林元魁只好停下了脚,回头说:“景芳,事关重大,你等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你解释个屁!以后把**擦干净一些,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咱们就离开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
后面的甄有前低下了头,嘴角挂着一丝嘲讽,暗骂这个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大局长,真他**啥也不是!
“知道了!”林元魁无奈答应。
她这是在给自己下最后通牒,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局长也别干了。
张景芳起身往楼上走,头也没回道,冷声道:“你那三个宝贝见了阎王,我也清静了,以后再娶,来一个我打出去一个!打不出去的,那就**宰喽!!”
林元魁脸白了,这三房女人娶得太辛苦了,自己次次都得下跪。
看着大太太的背影,仰着脑袋的张清犹豫了,觉得很可能不是赵木,而是这位大太太雇人来了出苦肉计……
“张署长?”张景芳打了个哈欠,依旧没回头。
“属下在!”张清答应了一声,不明白她叫自己干什么。
“上来,伺候我抽一口!”
张清就看向了林大局长,林元魁点了下头,张清又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自己还没给韩学民打电话,林元魁低声说:“去吧,好好伺候着,我让别人打!”
张清有些怕这头母老虎,可又不敢不上楼。
仰头往上看,正好看到张景芳迈步向上的丰满臀部。
她今天穿了套暗红色的居家衣裤,绸缎面料水一般丝滑,更显得那两瓣肉弹性十足。
张清慌忙低下头,心跳得厉害。
‘唐记’易主以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多人的命运也因此改变。
唐枭跑了,茉莉不见了,陈卫熊他们又被软禁,自己因祸得福,竟然成了林元魁的心腹。
张清想起了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醉醺醺地刚从饭馆出来,就被几个汉子用枪逼着扯进了胡同。
一个瘦高个贴在他耳边问:“你叫张清?”
张清没出声。
瘦高个又说:“我叫王二龙,是唐枭的结拜兄弟,他曾经说起过你,麻烦兄弟给我们带带路……”
张清愣在了那里,他当然听说过王家兄弟,没想到他们敢来哈尔滨。
“你们想救熊爷?”他问。
来人正是王二龙,摩天岭偏僻,唐枭出事的消息才传过去,他急忙带了三十多个兄弟来了哈尔滨。
王二龙说:“对,救出他们,才能找到我兄弟!”
张清苦笑起来:“你们有多少人?”
“三十八个!”
“知道护路军多少人吗?”
王二龙没吭声。
“不包括白俄军队和部分雇佣兵,合计一万两千人,三十八个人就想把人救出去?做梦呢吧?就算你们能逃出大库,也跑不出哈尔滨,明白吗?”张清说。
王二龙怒了,一把揪住了他脖领子:“救不出来就算了?你**就这么看着?还有心情天天喝酒?”
“我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张清也吼了起来。
两个人相互瞪着眼睛,呼呼喘着粗气。
再后来,张清请他喝了酒,把这些人劝了回去。
思绪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张清狂跳的心平复下来,上了二楼。
林元魁叫过来一名手下,耳语几句,那人连忙去打电话了。
半个多小时后,他和韩学民从前院又一次回到了大库,两个人站在院子里,脸色都铁青铁青的。
两个人身后一群军警,没一个人敢靠前。
车夫老田、大奎和三猫三个人战战兢兢,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韩学民掏出了**,顶在了大奎脑袋上:“我说过你们晚上可以回家了吗?”
“没、没有……”大奎哆嗦的厉害。
呯!
枪声响了。
老田一**就坐在了地上。
三猫掉头就跑。
呯!
子弹打在了他后背上,三猫一个跟头扑倒在地。
老田连连磕头,嚷着和自己没关系,还没说上两句,也被打在了脑袋上。
韩学民收起了枪。
林元魁恨恨道:“看来奉天那边肯定也出事了!”
韩学民声音冰冷:“肯定是鹤顶红在帮他们,**,早晚有一天,我要干死那娘儿们!”
他所谓的‘干’,林元魁听明白了。
不禁暗骂,土匪就是土匪,这个时候了,你**还用裤裆想事情!
鹤顶红可不是唐枭,她与吉林警方、政坛都关系密切,再加上东三省盐运使翟文选的关系,这个雷可不好碰……到嘴边的话,转念又咽了回去。
去吧!
死鹤顶红手里才好!
韩学民斜了他一眼,同样也在暗骂,这家伙真是没安好心,盼着自己去找唐枭,他好坐渔翁之利。
鹤顶红是什么人,他当然清楚,比林元魁更清楚!
当年鹤顶红风头正盛时,你他**还在八角台镇卖豆腐呢!
有名警察局的手下跑了过来,立正敬礼,大声道:“报告局长,吴铁牛、乔有德、丁大磊等人家里都空了,邻居说……说……”
“说什么?”林元魁吼了起来。
小警察吓了一哆嗦,连忙说:“说吴家和丁家白天出殡,家里老人去世了。”
林元魁和韩学民明白了,这是借着葬礼,把家属都运出了哈尔滨。
看来这个计划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幸好没让这些人动钱,否则唐记都得被他们搬空了!
真是好手段!
林元魁摆了摆手,属下又是一个立正,连忙跑远了。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不远处就是一排排粪车,风时不时把味道吹过来,有些感人。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在两个人心头盘旋。
韩学民长吸了一口气,往出呼的时候却断断续续,差点没憋出内伤来,忍不住讽刺起来:“林大局长,这就是你的好计谋,真是鸡飞蛋打呀!”
林元魁怒火上涌:“半年了,你就说陈卫熊干得怎么样吧?”
“干得不错,可我怀疑是给他们自己干的,用不了几年,人家很可能就杀回来了!”韩学民歪着脑袋看他,“我的林大局长,咱们是不是得想想办法?”
“我一个小小的滨江道警察局,能有什么办法?还得指望韩司令你的护路军呐!”
林元魁暗骂,奶奶个熊,真是贼心不死,还想让自己出头去找唐枭他们?
姥姥!
韩学民不接他的话,突然换了话题:“我有个想法……”
“说!”
“咱兄弟能否在哈尔滨常驻,谁都说不好,不如把唐记卖出去怎么样?钱一分,多省心!”
林元魁差点没蹦起来,这他**就是杀鸡取卵,真是目光短浅的老匹夫!
转念又想,两个人都不好直接去管理这些生意,陈卫熊跑了,还得找人站台,如果人不合适的话,先别说能不能经营好,私下里捞钱都够让人头疼的了!
这么一想,卖掉的话,确实省心了。
他点了根烟。
韩学民也不说话,想看看这位林大局长能不能想明白。
林元魁确实在犹豫,韩大马棒外貌虽说粗鄙,却长了颗七巧玲珑心,他既然要这么干,肯定不是临时起意,应该想很久了……
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