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做土匪的流氓不是好军阀 第219章 郝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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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七听儿子说带回了一个要饭的,不由皱起了眉,不悦道:“不知根知底儿的,以后能不能少干这种事儿?”

郝于氏也有些担心,儿子心太软,往家带要饭的这种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想了想说:“你爹说得对,不是咱心狠,万一是胡子派来的奸细可咋整?他们攻不进来,就会想办法混进来……”

郝义三不犟嘴,因为父母说得有道理,吉林省内的胡子大多不敢动郝家大院,可黑龙江那边儿的却是不管不顾,这些年攻打了不下十余次,郝家被打死打残的护院都不下十个人了。

“知道了,天亮就让她走。”他说。

郝于氏说:“娘上次和你说过的,就是老孙家的大闺女,约时间见见吧!”

郝义三脸就红了:“娘,我才多大呀,不急。”

老太太火了:“多大?!你都二十二了,还小吗?李老拐儿子比你还小一岁呢,孙子都能帮着打酒喝了!”

“好好好,找时间我去看看……”郝义三连忙往外走。

郝于氏喊:“赶快见,不然你小子别回来了!”

丁大霞吃饱喝足,起身要离开,不料先前带她进屋的李嫂又回来了,手里捧着套蓝色衣裤,身后还跟着个白胡子老头儿。

“姑娘,这是郭先生,少爷吩咐给你看看伤,还有这套衣服,包扎好就换上……”李嫂笑眯眯道。

丁大霞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人家吗?

不会是想给自己扎针儿吧?

想起救自己的小伙子身材高大,长得更是浓眉大眼,看着也很和蔼,似乎让他扎几针挺好的,肯定比王大亮那厮好……

不对,不对!

能不能把自己打扮利索以后再卖掉?

李嫂看出了她的顾虑,笑道:“姑娘放心,郝家是善人,十里八乡都可以打听打听,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儿……”

不知道为什么,丁大霞觉得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不会骗自己,下意识点了点头。

郭大夫七十多岁了,没那么多顾忌,又有李嫂在一旁帮忙,两个人帮她包扎了腿上和后背的伤口,脸上也涂了糊状的红伤药,又缠了一圈圈的白布。

郭大夫走时叮嘱:“七天内别洗脸,结痂后别用手抠,一点儿疤都不会留。”

“谢谢,谢谢大夫,您老一定长命百岁!”丁大霞连连鞠躬。

王大亮如果看到此时此情,一定会惊掉下巴,惊讶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出自她的嘴里。

当然了,真见到也认不出来了,此时的丁大霞脸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李嫂送郭大夫离开,回来发现她已经换好了衣裳,说:“走吧姑娘,我带你去睡觉,明早吃完饭再走。”

丁大霞报仇心切,摇摇头说:“不了,我着急回哈尔滨,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还有救我的老弟他叫啥,等我回去以后,给他立个长生牌位……”

李嫂说:“这儿是春河县柳林乡,郝家是春河首富,带你回来的是我家少爷,他叫郝义三……姑娘,你叫啥?”

“我叫丁大霞,都喊我大霞子。”

“大霞子,好听!”李嫂又劝她:“太晚了,姑娘家家的走夜路太危险,还是天亮走吧!”

“不行,这儿太好了,我怕自己住下以后就舍不得走了……”

李嫂闻言,心就是一软,又劝了几句,可丁大霞十分坚决,只好送她出了郝家大院。

丁大霞走出好远了,回头见李嫂还站在门前的台阶下面,看不清脸,大红灯笼映得她整个人都红扑扑的。

扑通!

丁大霞跪了下来,嘭嘭嘭,用力磕了三个头。

李嫂看见了,叹了口气,喃喃道:“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直到看不到人影,她才回去。

早饭时,郝义三招呼她:“李嫂,昨晚那个大姐怎么样了?”

李嫂把事情说了一遍,郝义三埋怨说:“咋让她走了呢?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姑娘家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李嫂被他说的涨红了脸,连忙解释说:“我也不让她走,可这孩子太犟了……”

“好吧,我知道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柳林乡距离春河县并不算远,可郝于氏还是给儿子装了满满一车的吃食和衣物。

没办法,郝义三只好让家里车夫赶上马车,跟着跑趟县城再回来。

路上,他还惦记着昨晚要饭的姑娘,她这一走,虽说打消了是胡子奸细的可能性,可深更半夜如果出了事情,自己也有责任。

转念又想起了母亲提到的婚事,不由得一阵头疼。

孙家在柳林乡有老宅,也是春河县的大户,更主要的是,孙家上一代的长子孙广臣,是清末第一批留法大学生,此时更是春河县的大法官。

母亲提到的孙家大女儿,正是这位孙法官的闺女。

在财力上,郝家比孙家强,可这个强,是建立在多年种植**上的,这让郝义三自惭形秽,总感觉有些抬不起头来。

孙家长女叫孙惜文,是在县里长大的,自己没见过,万一是个歪瓜裂枣怎么办?

所以每次母亲提起来,他都不想搭茬。

“少爷?”护院老郑喊他。

他怔了一下:“怎么了?”

老郑指了指前面:“少爷,前面有驾马车好像坏了。”

郝义三看了过去,路中间果然停着辆马车,车夫蹲在轮子前,一个佣人打扮的女孩儿站在他身后说着什么。

乡里到县里只有这一条土路,两驾马车向住的话,其中一架就得紧靠路边,或者有一半车体停到路下,才能让对方过去。

此时这驾马车坏到了路中间,他们的车根本过不去。

郝家两个护院拔出了**,都上了膛。

他们不得不小心,如果是胡子设下的埋伏怎么办?

去年夏天,韩甸乡姜老财的二儿子,就是在甸道上被绑的票,胡子送来消息要两千大洋,姜家只拿了一半,结果换回来的儿子被折磨得半死,在家躺了一周就死了。

郝义三下了马,吩咐车夫:“老贾,你过去看看,能帮就帮一把!”

“是,少爷!”

老贾过去了,老郑他俩左顾右盼,都有些紧张。

老贾很快就跑了回来,“少爷,是孙家的马车,轴断了!”

“孙家?”郝义三一怔,不用问,家里有马车的孙家,肯定就是孙广臣家了,他想了想说:“走吧,都过去伸把手。”

四个人赶着马车牵着马,很快来到了近前。

孙家的马夫慌忙拱手见过郝家少爷,年轻的女佣人有些害羞,垂着头叫了声郝少爷,就要往车厢里钻。

“小莲,你别上去了,太重,没法弄。”马夫说。

郝义三说:“来吧,都搭把手儿!”

这时,就听车厢里响起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我也下去吧,不然太沉了……”

说着话,棉布帘一卷,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下了车。

女孩儿身材修长,粉扑扑的鹅蛋脸,眼睛好大,湖水一样深邃,上身穿着一件斜襟的翠绿色中式上衣,下身搭配了一条白色棉布长裙。

郝义三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心脏‘砰砰’乱跳,难道她是孙法官的闺女?

“你是义三哥哥吧?”女孩儿大大方方。

郝义三连忙拱手:“是,我是郝义三,小姐您是……”

“我叫孙惜文。”

啊?!

是她?

真是她?

郝义三不由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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