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隅之一脸坦荡,“我实话实说罢了,姨母怎么生气了?表姐喜欢,让我母亲送你啊!”
安之忍住上扬的嘴角,扯了扯隅之,“不要和长辈顶嘴,给姨母道歉。”
隅之恭敬了一些,行礼道:“对不起,姨母。”
陈玉颂看隅之低头,鄙夷的说:“你跟谁学的规矩?”
隅之被安之拉到了自己身后。
安之不卑不亢的说:“我家女孩儿都有专门人教养,想必规矩不如表姐,听说表姐一直是姨母亲自教的。”
“我们一向跟着长姐,长姐出嫁不在家中,隅之就懒散了,姨母别怪。”
“不过我长姐的规矩一向是最好的,可惜姨母没见过我长姐。”
字字句句都是在说,林清皎成亲,陈玉颂没参加,还影**许斐心的规矩。
她规矩好,规矩好盯着人家的玉佩瞧。
其实许斐心只是奇怪,林家的庶女也能用上那么好的玉佩吗?
才多问了几句而已。
好歹也是家里的嫡长女,真不至于觊觎一块玉佩。
看着陈玉颂铁青的脸,还是陈玉壶率先打断了。
“行了,别和你表姐开玩笑了。”
“斐心喜欢她们的玉佩,等姨母回家让人准备一块送给你。”
许斐心心思一动,转念答应下来。
陈玉壶懒得再和她们多说,干脆招呼着孩子们回家去了。
她也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陈玉颂。
看来她的日子是真的过的很舒服,也不知道许家那种大家族到底是什么氛围。
能把她变得又聪明又蠢,就是不太像人。
林清洛把磨喝乐装好,交给了乔氏,“请舅母转交表姐。”
陈玉壶带着孩子回家了,陈府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陈琼薇出嫁的日子,其实和林清皎没差几天,但是陈琼薇嫁的就是陈府隔壁,还是青梅竹马。
这孩子福气好。
陈家的喜事儿,亲侄女,陈玉壶怎么样都要回陈府。
和弟媳苏氏坐在了一起,两人说起来悄悄话,苏氏说:“那**走了之后,母亲跟三姐姐发了好大的脾气,说她人蠢如猪。”
“就这般的孩子,还妄想嫁到林家去。”
“还说好好的孩子都被她给教坏了,我估计应该不会继续打你的主意了。”
陈玉壶笑了一下,“但愿吧!”
来的宾客众多,女眷大多聚在陈母这里,陈玉壶被喊去作陪,看见的就是左右逢源的陈玉颂在其中。
陈玉壶一言不发,自己找地方坐下。
“林夫人!”
陈玉壶点头致意,“丁夫人。”
“好久不见啊,玉壶!”
“最近家里忙。”
陈玉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大家聊了一会儿天,陈玉颂突然出声。
“阿姐,今日清柏可也来了?昨儿我们夭夭还念叨着,想要见她表哥。”
萧夫人带着萧薿一只脚刚刚踏进门里,就听见这么一番说辞。
陈玉壶放下了茶盏,笑着说了一句,“是吗?夭夭好像还没见过她表哥们,改日确实是得见一见。”
“不过孩子们都大了,要见一面还真不容易。”
陈玉颂的笑容僵住,陈玉壶则在心里冷笑,就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吗?就这点能耐?
围观的众人都是人精,察觉出不对,大家面面相觑。
陈母坐在上位开口:“好了,表兄妹想亲近一些也没什么。”
“是!母亲说的对,只是我家清柏性格冷,对自己亲姐妹都寥寥,怕夭夭真见了表哥会不高兴罢了。”
这下大家都听出官司来了,怎么好好的突然提起许家的女儿想见表哥了?
史夫人看够了戏,笑着出声,“我看不是夭夭想见清柏,是玉颂想要找一个女婿了吧?”
玩笑开出来,气氛顿时松动了一点。
大家也各怀鬼胎。
有人笑着和陈玉壶说,“就是这儿媳妇,不知道这当婆婆的是什么想法了?”
陈玉壶看了一眼跟她说话的人,是陈玉颂从前的好友。
陈玉壶笑了一下,“乱说话,坏了我外甥女名声,我可不依,但是这儿媳嘛!你要是问了,那我倒是也想显摆一下。”
陈玉颂一惊,上面高坐的陈母却好像早有了准备。
这时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的萧夫人带着萧薿走了进来。
陈玉壶一见顿时喜笑颜开。
“哎呀呀,才说到呢!看看是谁来了?”
陈玉壶站起了身,她这个一品诰命**可沉,轻易不会动一下。
陈玉壶上前和萧夫人见礼,又笑着看了一眼,站在萧夫人身后的萧薿。
笑容十分的暧昧。
史夫人这下也忍不住笑,“行了,有那么高兴吗?显得就你有儿媳妇儿似的。”
陈玉壶笑的更开心了,转身点了点史夫人,“我看你会说话的很,上次不是喜欢我的紫晶串子,等我回去凑成一套链子给你送去。”
“呦!这感情好。”
陈玉壶毫不掩饰自己对萧薿的喜欢,和对萧夫人的热情。
有人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怎么记得萧夫人刚回来不久呢?”
“是啊!”
萧夫人笑着说了:“也就前天才过了小定的。”
众人纷纷笑着说陈玉壶下手真快。
陈玉壶也真的高兴,露出了十分欢快真切的笑。
苏氏坐在一旁,吃了一口大瓜,知道自己这位二姐又得了一位贵重的好儿媳。
萧氏当家,郡主辅助,有了这样的儿媳和她们各自背后的亲家,林家以后要不得了啊!
怪不得母亲也着急。
也难怪,这位二姐姐对陈府的感情可不深。
苏氏整天嘻嘻哈哈的,实际上什么都看的明白。
萧夫人笑着说:“你今日有没有带女儿来,予鹿久不在京城,也与你家女孩儿交个朋友。”
“来了,都来了,我让人带予鹿过去。”
萧薿的小字叫做予鹿。
当天亲戚都送走了,陈玉壶也收到了家里其他人的恭喜。
告辞之前,就当着陈玉颂的面,陈玉壶和陈母说:“今日还没多谢母亲。”
“多谢我什么?”
陈母的一脸冷淡,就那个冷淡着带着一丝白眼的那种感觉。
陈玉壶接受良好,对味儿!
“多谢母亲今日没帮玉颂。”
陈母直接笑了,“我能做什么?你怕的连清柏都没带过来,我又能做什么。”
“恐怕就是真的做了,你也不打算认吧?”
陈玉壶用帕子掩嘴,笑了一下,“我倒是没什么,倒是母亲忘了,我是怎么嫁给林骥的了?”
“林骥说我家的宗妇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妾室的位置,多的是。”
陈母尚且还没怎么样,已经传来了一声暴喝。
“陈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