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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李茂山看到儿子一脸急色随即好奇问道。
“何事？这般着急？”
“父亲，我们安排人调查苏飞一事可能泄露了。”李凌霄说道。
闻言李茂山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说清楚！”
李凌霄看了一眼身后：“带进来。”
然后只见一个奴仆拖着下人走了进来。
“家主饶命，公子饶命……小的知错了……”那下人奄奄一息道。
“就是此人。”李凌霄说道：“上月他在城外曾见过钟祥，后来酒后失言被一江湖人绑架，对方从他口中得知了钟祥踪迹。”
闻言李茂山面若寒霜上前问道：“你都对那江湖人说了什么？”
下人虚弱道：“他问我钟祥去向和身份……”
“你怎么说的。”李茂山声音冰冷道。
下人声音有些崩溃道：“小的、小的说钟祥是老爷手底下的死士……”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小的猜的……钟祥素来神秘，小人很少在府中看到他……啊！”
“自作聪明！”李茂山毫不犹豫直接一巴掌落下。
那下人的脑袋瞬间崩裂。
李凌霄摆了摆手示意奴仆将尸体拖出去。
然后他这才对着李茂山道：“父亲，此事虽是弄巧成拙，但若被苏飞误打误撞，孩儿怕……”
“怕什么怕！”李茂山语气不容置疑道：“就算他猜出又如何？”
“他虽是锦衣卫，但我李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仅凭一个江湖人的一面之词，没有半点证据，他就算上报给宋谷川，宋谷川也不敢动我李家。”
闻言李凌霄没有反驳，而是问道。
“那接下来狐王之事……”
“跟我们没关系。”李茂山淡淡道：“答应他的我们已经做到了。”
“剩下的无需理会，如果他真有能耐拿下楚州，我李家便做个顺水人情，做那最后拼命保全‘楚州人族’的势力。”
“如果他拿不下楚州，那也正好，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
听此李凌霄微微颔首。
毕竟如他父亲所言，现在他们李家的处境就是摆明的左右逢源。
倘若南岭狐王真的跨出那一步，那自然好。
倘若跨不出那一步，那便更好。
总之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有丝毫损失。
……
元宵节后，苏飞正常上班。
回到千户所继续当他的牛马。
因为楚州本身并不在边疆跟妖蛮接轨，所以接下来一个月他几乎也是没事可做。
每三天巡察一下两县，平日里就在城内逛逛。
而没了妖丹跟银两的补充，他这一个月的修为提升基本算是没有。
可直到一个月后的某日，千户所得到一个消息，却直接改变了这种现状。
“让开！快让开！”
一道人影疾驰着快马在城内狂奔，直到来到千户所衙门口，他这才从马上掉落。
“赵小旗？！”门口站岗那两人当即就认出来人身份。
正是总旗官孙敬安麾下小旗官赵俊方。
“快禀报孙大人，……有妖魔现身石塘镇……打算血祭百姓……”
听到赵俊方的话，两人顿时如遭惊雷。
不多时整个千户所都知道了这则消息。
“重新说一遍！”宋谷川一脸震惊的站起身，看着眼前的陆远山和孙敬安。
孙敬安说道：“大人，石塘镇有妖魔肆虐打算血祭百姓……”
“找死！”宋谷川一拳捶在了面前的桌面上，
砰！
霎时间整个实木桌子粉碎，碎块四散乱飞。
年前出了黄岩村那等事，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不过好在除了那两个畜生，并没有出现其他人命，再加上苏飞的猜测，他还尚且能说服自己这可能只是巧合。
毕竟楚州和南岭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再加上两地彼此有盟约，南岭本身的意义并不是简单的群妖栖息之地，另外朝中不少大人物甚至还跟南岭那地方有来往。
所以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如今，变本加厉整个镇子居然出现了这种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敬安……”宋谷川刚要开口。
这时屋内另一位百户却忽然站起身道：“大人。”
顿时所有人看去。
这名百户名叫吴靖真，乃千户所扛把子宋谷川麾下三大百户之一。
“老吴？”宋谷川有些不解。
同时陆远山和孙敬安也是有些好奇。
虽然平日里陆远山和吴靖真相互看不顺眼。
但作为锦衣卫，他还是十分认可吴靖真的。
只是这厮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难不成这**的投敌了？
吴靖真直接忽略了陆远山和孙敬安眼神，看向宋谷川微微一叹道：“还请大人三思。”
“南岭狐王与我楚州曾有盟约，若非事出有因，不然绝不能随意派人踏入彼此领地。”
“况且，那地方特殊……”
随着吴靖真的话道出，宋谷川真的迟疑了。
而陆远山和孙敬安也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
因为对方就差把‘南岭跟朝中许多大人还有所牵连’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所以宋谷川有顾忌也很正常。
只是此时陆远山有些不甘心道：“难道以吴大人的意思是，石塘镇出了这等惨案我们只能放任不管？任由那些妖魔肆虐？”
“当然不是。”吴靖真摇了摇头道：“我等锦衣卫代天巡查，自有斩妖除魔护佑一方平安职责，怎可放任妖魔肆虐一地百姓。”
“所以我提议，此事交由孙总旗带人去石塘镇调查即可，如若发现那些妖魔真是自南岭而出，那我们再做进一步打算。”
闻言宋谷川微微颔首然后看向陆远山和孙敬安问道：“你们觉得呢？”
“我同意。”陆远山思索一番后最终道。
孙敬安恭敬道：“卑职领命。”
……
离开班房后，孙敬安当即就让人去通知苏飞、李伯阳、还有任云三人。
他麾下的小旗官，除了去两县巡察的韩永、重伤的赵俊方之外，其余人基本都在衙门里闲着。
所以很快，一个总旗官，三个小旗官，连带着三队人马共计十四人浩浩荡荡就出了楚州成直奔石塘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