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若是宋夫人不来,他也要带着弟弟上门去赔罪的,没想到宋夫人连听都懒得听。
看着宋绾回头跟在宋夫人身后走远,郭怀青心里一股怒气忽然上涌。
只见他一回头,一巴掌就打在了身边正好站起来的郭文远脸上。
郭文远被大哥打得一懵,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郭怀青:“大哥打我做什么?”
郭怀青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直手指着跟着郭文远站起来的崔姨娘,声音怒的发沉:“谁让你今日将这个**人带来的?”
“你是觉得宋家的还不够恨我们,所以将这个东西带来刺激宋家的?”
郭怀青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你将着**人带来也罢,偏偏让她穿成这个样子添堵。”
说着郭怀青朝着郭文远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今日宋家和顾家一起在朝廷上弹劾我,郭家的家风和清名,全都被你毁了!”
“郭家学堂也被你和这个**人一起毁了!”
郭文远看着大哥额上青筋暴起,目色血红,自小在他心里沉稳的大哥,忽然这个样子,也让他心底生出一些害怕出来。
他慌忙的解释:“是兰儿说想来看看,我让她站到角落里的,我也没想到宋绾以来就看见了她。”
“再说了,兰儿也跪下给宋夫人赔罪了,她们还要怎样?”
郭怀青简直被郭文远气得不行。
目光又看到郭文远又将崔姨娘紧紧揽在怀里,他突然抬起腿就一脚踢在崔姨**腿上,将她一下子踢到在了地上。
旁边的谭氏见状,连忙下来让丫头将崔姨娘扶起来,又看向郭怀青:“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只是崔姨娘肚子里还有文远的孩子,要是踢没了怎么办?”
郭怀青气得直摇头,看着谭氏:“现在还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人这样没有规矩,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出来,不也是母亲纵容的?”
“今日她来还穿着这样一身来,到底是给谁看的?”
说着郭怀青又失望的笑了一声:“直到现在你们还没拧的清,郭家要完了,彻底完了。”
“不仅郭家学堂再也开不起来,就连我和我父亲的官职也会没了。”
郭怀青说完掩面大笑起来:“谁又知道,我郭家竟然毁在一个妾室的手上。”
“这家中的事情,我再也管不了了,也无力管了。”
“你们也自求多福吧。”
郭怀青说完这一句话,直接甩袖就走了,留下了一屋呆愣的人。
张氏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郭怀青的背影。
她还在消化刚才郭怀青说话,他的官职也会保不住。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二房的妾室惹出来的事情,为什么会影响他。
明明她的夫君还年轻,将来在朝堂上前途无量的。
眼看着郭怀青的身影越走越远,张氏才反应过来,连忙往郭怀青身后追去。
她拉住郭怀青的袖子,急促的问:“夫君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郭怀青顿住步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妙如:“今日在朝堂上,其他的不论,但有一句话是不冤的。”
“家宅都治理不好,如何立足朝堂。”
“为官最重清名,我的清名已经没了。”
张妙如愣愣的失神摇头:“都是二房热出来的事情,关夫君什么事?”
“都是宋绾故意针对夫君,夫君没错。”
郭怀青静静看着张妙如的眼睛:“不是宋绾针对我,是我的错。”
“我更纵容了你,让你这么多年心安理得的养尊处优,让你心安理得的将事事都推给弟妹做。”
“是我让你渐渐变得与我一样自私。”
“更是我明知道郭文远宠爱那妾室过盛,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管他的事情。”
“所以成了今天这般,我的确是过错最大的。”
张妙如眼里含了泪:“怎么是夫君的错,婆婆不也默许了?”
郭怀青苦涩笑了笑,推开张妙如又继续往前走。
张妙如有些失神的踉跄一下,又看着郭怀青的背影,一时眼里变得茫然。
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前一直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到底有什么不对。
这头崔姨娘脸色惨白的被丫头扶着去椅子上坐下,捂着肚子看着郭文远,声音嘁嘁委屈:“二郎……”
郭文远又心疼了,连忙过去将崔姨娘抱在怀里,又让丫头赶紧去叫郎中来。
谭氏看着这幕,虽然她在乎崔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也从郭怀青的话里醒悟出来,要是再放任事态这么下去,或许郭家真的毁了。
这个崔姨娘是真的留不得了。
谭氏冷冷的看了崔姨娘一眼,又将郭文远拉到角落去,冷声对着郭文远吩咐:“那个祸害的确再也不能留了,你赶紧将人送走,别让她再留在府里。”
郭文远一愣:“可她肚子里的孩子……”
谭氏不耐烦的打断郭文远话:“孩子重要还是郭家重要?”
“先把这场过去,等往后了,你考取了功名,那时候再纳妾也没什么。”
“不就是一个姨娘,哪里没有女子。”
郭文远犹豫:"可是兰儿的确得我的心,我也是真的喜欢她。"
谭氏气得咬牙,忍不住将手指狠狠点在郭文远的额头上:“你当真是糊涂。”
“郭家的学堂的都没了!”
“你知不知道我今日退回去了多少银子,全都是那姨娘引起的,够买上百个妾室了!”
谭氏越说约起,又忍不住在郭文远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你父亲被你气得中风,今早虽然醒来了,却说不了话,还要躺几天。”
“现在家里成了一团糟,全都是因为那个**人引起来的,你要是还要为那个**人说话,你就从郭家迁出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郭文远愣愣听着母亲的话,忽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从前他从来没有管过家,更没有操持过府中的大小事情,都是自己大哥顶在自己面前的,所以即便这次郭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并没有觉得事情有多大,只当是一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