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们到此为止吧
挂了电话之后,苏晓棠在床边枯坐了一会儿。
陆瑶的话,已经令她没什么波澜了。
反正她都已经想要认叶楠笙做妈妈了,至于为什么那么喜欢,想来也是不重要的了。
收回思绪后,苏晓棠又去收拾房间。
将花瓣和礼物都收起来后,她才去洗漱睡觉。
翌日一早,苏晓棠捯饬好自己后又离开了苏宅。
她目的明确,要当面见陆沉,跟他谈离婚的事情。
所以,她直接去了他公司。
在公司楼下,苏晓棠给陆沉打电话,他并没有接,而是给她回消息说:“我在外面开会,等下说。”
苏晓棠又对他说:“那我在你公司等你。”
陆沉没再发消息回来,苏晓棠就坐在了一楼的大厅里静静等着。
等了大约半小时后,前台忽然双眼放光,满脸笑意的站了起身:“叶小姐,您来了?”
前台满脸谄媚,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苏晓棠闻声看过去,才发现是叶楠笙进来了。
“阿沉呢?”叶楠笙站在前台处,问了起来。
前台对叶楠笙说:“陆总去外面开会了,不过陆总早就交代过了,只要是您过来,他要是没在情况的下,您可以去他的办公室里等他,我这就带您上去。”
叶楠笙温柔笑说:“那麻烦您了。”
前台忙说:“叶小姐跟我们不必客气,尽管吩咐就是。”
叶楠笙点头“嗯”了一声,没说别的什么。
前台带着她去乘坐总裁专用电梯。
苏晓棠将一切看在眼中,心里莫名的苦涩。
她和陆沉结婚之后,她几乎就没来过他的公司。
而叶楠笙,她却早已经如同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明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人,可陆沉身边的朋友、下属,却没一个认可她的。
反而是叶楠笙,大家都很敬重她。
可想而知,陆沉有多在意她。
只有陆沉在意了,他身边的朋友、下属才会将叶楠笙放在眼里。
又等了大概半小时,门外才终于传来了汽笛声。
陆沉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苏晓棠见他回来,忙站了起身。
周临跟在陆沉身边,率先看到了苏晓棠,他小声的提醒说:“先生,是太太。”
陆沉闻声望向苏晓棠所在的地方,他眉心轻轻皱了起来。
苏晓棠所说的在公司等他的那条消息,他并没有看到,所以他并不知道苏晓棠会来公司。
走近后,他脚步停下,语气带着几分不悦问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苏晓棠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就好像她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但出现在这里,就会令他颜面扫地的感觉。
就算是那样,苏晓棠也并不在意了,她只是对他说:“有件事情,我们需要单独聊聊。”
人太多了,苏晓棠并没有明确提出是离婚的事情。
陆沉不清楚她要说什么,但他也确实有事,所以对她说道:“我上楼还有会议要开,你等我一下吧。”
苏晓棠听得颦起眉心问说:“要等多久?”
陆沉想了想才回答她说:“半个小时吧。”
即便心中有不满,可苏晓棠也只能答应下来:“好,那我等你。”
她不想再拖下去,拖来拖去,累得只会是她。
陆沉身后跟着的那群人显然不认识苏晓棠,都纷纷看着她,眼中都是对她的打量。
那些不善的目光,苏晓棠都无视了。
陆沉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上楼,苏晓棠又坐了下来。
等了快两个小时,前台连水都没有给她倒一杯,不过也无所谓,她只是想过来谈离婚的。
苏晓棠都坐累了,才收到陆沉的消息说:“明天我来医院接你,有什么事,我们明晚再说,我现在已经离开公司了,今天是周日,瑶瑶在等我带她去玩。”
看着消息,苏晓棠真恨不得冲进屏幕给陆沉一巴掌。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等。
……
翌日,傍晚。
苏晓棠下班后,出医院就看到了陆沉的车。
她上了车后,却发现车子后排放着一捧花,花旁边放着一个大品牌的袋子,至于里面装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但不用想,她就知道这些东西是陆沉为叶楠笙准备的。
陆沉将车子驶出拥挤路段后,他才转过脸看了一眼苏晓棠并对她说:“花和礼物是我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闻言,苏晓棠怔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冷着声音拒绝了说:“陆沉,我不需要这些。”
她的语气里分明夹杂着不满,陆沉也只以为她是在为自己记不住她的生日而生气。
他耐着性子,温声对她说:“我以后会记住你的生日的。”
苏晓棠觉得那并不重要,也并没有反驳陆沉什么,她只是问他说:“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陆沉说:“我已经定好餐厅了。”
苏晓棠觉得餐厅并不是一个适合谈事情的地方,于是开口提议说:“我们去锦园吧。”
锦园是他们的新房,让一切在那里结束,也是比较合适的。
陆沉愕然,皱起眉心说:“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的排卵日。”
苏晓棠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她冷下面孔反问他说:“陆沉,我们之间是只有二胎可以聊吗?”
陆沉不明其意:“嗯?”
车子还在行驶,苏晓棠说:“你将车靠边停吧。”
陆沉并没有多问,也照做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样听她的话。
而后排的花和礼物,也是他第一次送她东西。
车子停住后,苏晓棠转过脸跟陆沉对视,她眼里只有冷漠和疏离,她说:“锦园的那份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很久了,你一直不签字是因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陆沉至今为止还没有看过那份协议,他还是不知道那是离婚协议。
他摇了摇头,惜字如金说:“没。”
苏晓棠只感觉要心梗了,她吸了一口长长的气后,异常冷静的对陆沉说:“陆沉,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不妨碍你跟任何人好,但我们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也该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