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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林晚月吸了吸鼻子，“就是……智能新秀的评选，小虞也报名了。我知道我肯定比不过她的，她那么优秀……可这个奖，对我，对林氏，真的太重要了……”
她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商少聿沉默了。
他想起那天在林氏大厅，商虞不管不顾地把林晚月推倒在地，让林家和商家都成了整个京市的笑柄。
他心里那点愧疚，又冒了出来。
“我知道了，”他最终还是开了口，“这件事，交给我。”
晚上，商虞刚回到别墅，就接到了商少聿的电话。
“小虞，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却藏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商虞答应了。
餐厅还是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包厢里很安静。
商少聿替她倒了杯茶，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
“小虞，关于智能新秀的评选……”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商量的意味，“晚月她……很需要这个奖。你看，你能不能……”
商虞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没喝。
她放下杯子，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不能。”
就这么两个字，干脆利落，把商少聿后面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脸上的温和有点挂不住了，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为什么？这只是一个奖项而已！你为什么非要跟她争？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在林氏，已经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有些不明白，商虞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尖锐，冷漠，不近人情。
“你是不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跟梁京延在一起了？”
商虞看着他，默认了。
“我很开心。”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却很清楚，“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商少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疼得他呼吸一滞。
他维持着最后的风度，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好，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以后，也不再需要哥哥保护了。”
听到保护这两个字，商虞忽然就笑了，那笑意里，全是讽刺和苦涩。
“商少聿，如果你的保护，就是让我把自己的机会，让给你那个心如蛇蝎的未婚妻，那我宁可不要。”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商少聿，收起你那套所谓的保护吧。至少梁京延，他永远不会让我受这种委屈。”
商少聿被她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只能看着她，看着这个他从小护到大的妹妹，用一种他完全陌生的姿态，将他彻底推开。
就在这时，商虞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让商虞眼底那片冰冷的湖面，瞬间融化。
“喂。”
电话那头，传来梁京延低沉而懒散的嗓音，“我在门口。来接你回家。”
商虞收起手机，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就要走。
“小虞。”
商少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沙哑。
商虞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我……”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才把那句话问出口，“我还能……再抱你一下吗？”
他的声音很低，近乎是在乞求。
商虞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终于回过头。
“商少聿，你是不是疯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更难听的话，商少聿已经快步上前，伸开双臂，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怀里。
一股陌生的混杂着古龙水和烟草味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恶心。
商虞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僵住了，胃里翻江倒海。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把他推开。
可就在她抬眼的那一刻，视线越过商少聿的肩膀，看到了站在包厢门口的人。
梁京延就那么站着，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还搭在门把上。
他身上还穿着白天那身西装，身形挺拔，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
准确地说，是看着商少聿抱在她腰上的那双手。
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商虞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把将商少聿推开。
“你别碰我！”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恐慌。
商少聿被她推得踉跄着退了两步，脸上血色尽褪，那双总是**温情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狼狈和受伤。
商虞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她抓起自己的包，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经过梁京延身边时，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我们回家吧。”
然后，她就像个逃兵，仓皇地从他身边跑了出去。
回去的车上，气氛压抑得可怕。
梁京延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侧脸的线条绷得死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
他生气了。
商虞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心乱如麻。
解释吗？说那不是她自愿的？
这种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车子一路狂飙，最后在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猛地刹停在别墅门口。
梁京延熄火，拔掉车钥匙，一言不发地推门下车。
“砰！”
车门被他狠狠甩上，巨大的声响砸在商虞心口，让她浑身一颤。
她跟着下了车，脚下还没站稳，手腕就被大手死死攥住。
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商虞被他拽着，脚步踉跄地拖进了别墅。
“哐当”一声巨响，厚重的大门在她身后合拢，将外面世界的光线与声音彻底隔绝。
客厅里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
“梁京延，你弄疼我了……”商虞挣扎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死一样的沉默。
黑暗中，只有他粗重滚烫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她的头顶，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下一秒，他忽然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狠狠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商虞还没来得及挣扎，一阵尖锐的剧痛猛地从肩膀处传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那不是吻，是带着惩罚与泄愤的啃噬，毫不留情，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