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瘾,她是京圈佛子心尖宠 第49章 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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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林晚月把手机递还给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柔弱无辜,“一个骚扰电话,响个不停,我怕吵到你,就帮你挂了。”

商少聿接过手机,随手揣进兜里,并没有多想。

他此刻心烦意乱,脑子里全是商虞靠在梁京延怀里,看他时那冰冷又陌生的眼神。

林晚月上前一步,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少聿,我们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好不好?”

她仰起脸,看着他疲惫的侧脸,眼底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阿姨的身体也稳定了,公司的事也走上了正轨……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她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近乎是无声的引诱:“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家,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家。”

商少聿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轻推开了她。

“晚月,”他转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声音有些哑,“现在,我还不想考虑这件事。”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林晚月脸上的柔情寸寸龟裂,她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不想考虑?”她自嘲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又冷又涩,“是因为商虞,对不对?”

商少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猛地回头,目光像刀子一样。

“你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他耐心耗尽,再也懒得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又决绝的声响,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林晚月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那张苍白无害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那份伪装。

嫉妒和恨意像毒藤,在她心底疯狂地滋生。

商虞,商虞!又是商虞!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

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掐出了深深的血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院的维修工在例行检查时,才终于发现了那部停在七楼和八楼之间,没有任何反应的货梯。

“奇怪,这部电梯怎么断电了?”

“赶紧的,撬开看看,别是里面有人。”

电梯门被工具强行撬开一道缝,手电筒的光照进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女人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一动不动,脸色白得吓人。

“快!快叫医生!有人困在里面了!”

整个楼层都乱了起来。

护士长第一个赶到,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

“是商小姐!”

一番手忙脚乱的抢救,护士从商虞死死攥着的手里,拿到了那部早就没了电的手机。她下意识地想找家属的**,可手机连不上充电器,根本开不了机。

“用我的!”一个年轻的护士拿出自己的充电宝,“刚才我好像看到她打过电话。”

手机屏幕终于亮了。

通话记录的第一条,就是一个没有拨通的号码,备注是梁京延。

而第二条,是一个已拨出的电话,时间就在一个小时前。

备注,是哥哥。

护士长不敢耽搁,立刻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

商少聿刚回到商家,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抽烟,手机就响了。

他看到医院的号码,心头一跳,以为是老太太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

“喂?”

“是商先生吗?您的妹妹商虞小姐出事了!现在正在抢救,您快过来一趟!”

妹妹……出事了……

轰的一声,商少聿的脑子炸了。

刚才林晚月说的那句骚扰电话……

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一路油门踩到底,车子开得像要飞起来。

等他疯了一样冲进医院,看到的,正是商虞被一群医生护士推着,从电梯的方向,往抢救室飞奔。

病床上的人,双眼紧闭,面无血色,嘴唇是骇人的青紫色。

“小虞!”

他冲过去,却被护士拦住。

“家属在外面等着!”

抢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

那点红光,像烙铁一样,烫在商少聿的眼睛里。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直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商少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医生,她怎么样了?我妹妹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摘下口罩,看着他,那张向来沉稳的脸上,此刻全是毫不掩饰的怒气和责备。

“你们这些家属到底是怎么搞的!”

“病人有极其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种情况,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到处乱走!”

医生指着抢救室的门,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她被困在电梯里至少一个小时,缺氧加上惊恐发作,导致了休克!你们知不知道,再晚发现十分钟,会是什么后果!”

幽闭恐惧症。

创伤后应激障碍。

医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在商少聿的脑子里来回地割。

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个当哥哥的,对她的过去了如指掌,却独独不知道,她身上还背着这么重的壳。

原来小时候那场大火,留下的不只是孤身一人的结局,还有这种看不见的,却能要了人命的病根。

他想起小时候,她总是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小房间里,总爱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那时候,他只当她是小孩子怕黑,黏人。

原来不是。

原来那不是黏人,是求救。

巨大的悔恨和自责,像水泥一样灌进他的胸腔,又重又冷,堵得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那个被林晚月挂断的电话,此刻成了他无法饶恕自己的罪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门被推开,商虞被送了出来。

商少聿几乎是立刻就冲了上去。病床上的人,脸白得像一张透明的纸,连嘴唇都褪尽了血色,安静地躺在那儿,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他几乎要以为……

他不敢再想下去。

心疼得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拧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他跟着推车,一路回了病房,就那么守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

床上的人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