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下面兼职的日子 第957章 走遍全国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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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操作看的陈易是火冒三丈,这个调解员是什么结构?什么叫才两万?!

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两万已经很多了!

在自己没做错任何事的情况,就要将家底掏出去,谁能乐意?

还有那个王桂芳,一辈子偷偷摸摸,也不是个东西。

虽然张秀兰是**的,但这个调解员和王桂芳的所作所为完全是道催命符;

这条人命,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于是天神分身心念一动,就出现在了王桂芳家里。

老虔婆此时正在家附近的地里种菜,因为村子里的人都对他们家严加防范,谁都怕被他们偷菜讹上;

所以家家户户看得很紧,她已经没地方偷菜了,只能自己种。

陈易只是淡淡的看了王桂芳一眼,她挥舞锄头的动作就突然一顿;

等锄头再次落下的时候,竟然直直往她自己脚上去了!

下一秒,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王桂芳一脸痛苦的倒在地里,腿上一片鲜红。

她想爬起来,但因为太痛,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躺在地上大声呼救;

可因为快到饭点,周围的邻居都在家里忙活,根本没人听到。

于是她又只能尝试自己爬出去,可才刚刚有所动作,她的手臂就压到了镰刀锋利的刀刃上,又是一道惨叫响起;

陈易站在一旁冷笑,既然喜欢偷东西,那就断手断脚好了。

这一次,终于有村民听到动静赶来;

看到王桂芳这惨状,有人赶紧跑去通知她家人,有人则在一旁议论纷纷。

王桂芳的家人赶到后,将她送去了医院;

陈易冷冷看着这一切,并没有离去,而是又将目标转向了那个偏袒王桂芳的调解员。

作为农村人出身的村支书,当上小官之后就开始何不食肉糜了,两万不多?

既然如此,陈易只能让他尝尝财富流失的滋味了;

从今天开始,他们家会经常出事,每次出事都得花出去两万块,直到家财散尽。

惩恶完毕,接下来就该赏善了;

打开赏善册,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正在闪闪发光:小凡。

了解他的过往后,陈易顿时肃然起敬,他的名字如此平凡,但做人做事却是非凡!

小凡的帆布包里总装着三样东西:

一把竹片削成的刮刀,半卷朱红油漆,还有包得方方正正的蓝布;

那是他奶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擦碑时垫着,别蹭脏了烈士的名字。

2019年清明,他在豫南的山坳里找到第一座坟;

卫星地图标着"无名烈士墓",可等他扒开齐腰深的野艾,连块像样的碑都没有。

只有半截青石板埋在土里,刻着的"王"字被苔藓泡得发绿;

旁边散落着三枚锈迹斑斑的铜扣,还沾着暗红的土。

他跪在泥里,用刮刀一点点剜掉石板缝里的腐叶;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领口,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

"你太爷爷走时,怀里还揣着给五保户张奶奶纳的棉鞋。"

那天夜里,小凡翻出压在箱底的旧相册;

最底下那张泛黄的合影里,穿灰布军装的青年抱着个穿花棉袄的姑娘,背面写着"1948年春,小满"。

从那以后,他的背包里多了个塑料盒,装着从老家带来的芝麻糖;

每到一座坟前,他会摆两颗,一颗给烈士,一颗给照片里那个没等到丈夫回家的姑娘。

2020年深秋,他在陇省的戈壁滩上遇见第二座墓;

说是墓,不过是几块石头垒的坟包,被风卷来的沙砾埋了半截。

他用铁锹慢慢清,突然铲到硬东西——是截断成两截的搪瓷杯,杯沿还留着"人民"二字。

杯底沉着张纸条,边角已经脆得像蝉翼,展开却是歪歪扭扭的铅笔字:

"娘,等打完仗,我给您盖三间大瓦房,窗台上全摆您种的月季。"

那天夜里,小凡在戈壁滩的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屏幕亮起,是妈妈发来的视频:

小区楼下的银杏黄了,孙子举着糖葫芦蹦跳。

他盯着屏幕里飘落的银杏叶,突然想起爷爷说过,当年那些战士,大多没见过火车,没摸过电灯;

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就永远留在了异乡的土地。

从那以后,他的工具包里多了支马克笔;

遇到实在辨不清名字的碑,他就蹲在旁边,根据碑上的籍贯、部队番号,在旧报纸上查档案。

有次在贵省的深山里,他为座只剩"李"字的墓翻了三天县志,终于在泛黄的《黔东南日报》上找到线索:

李长贵,19岁,1951年剿匪时为救老乡牺牲。

"叔,您名字找到了。"

他跪在碑前,用砂纸轻轻打磨"李"字周围的风化层,"您娘要是知道,该多高兴啊。"

同年,他在冀省某县的烈士陵园里遇见最棘手的一座碑;

汉白玉的碑面被岁月啃噬得斑驳,"赵"字只剩半拉,"国"字几乎要看不见。

管理员老张头摇头:"这碑立了六十年,年年刷漆,年年褪,没人记得具体是谁。"

小凡没接话,他蹲在碑前,用软毛刷扫去积雪,又慢慢焐化碑缝里的冰碴;

等碑面完全干燥,他打开朱红油漆,一笔一画描起来。

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他却越描越慢——这是他见过最年轻的烈士,牺牲时刚满十八。

"哥,我给您描好了。"

他退后两步,看着"赵国庆"三个字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您娘要是还在,今年该一百岁了。"

这些年,小凡的车辙印遍布17个省,行程超过12万公里;

他的手机相册里存着237张墓碑的照片,从模糊的断碑到重新描红的姓名,每一张都标注着日期。

有人问他图什么,他总是笑:

"我爷爷说,人这一辈子,总得给世界留点热乎的。"

次年清明,他在赣省的老鸦尖找到第238座墓;

这里曾是红军长征的歇脚点,如今只剩座荒草萋萋的土堆。

他将周围的杂草除尽,还倒上了一杯酒,这次找到的烈士,只有十九岁。

山风掠过,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几个小学生举着自制的纸花跑过来,为首的小姑娘踮着脚,把一朵小红花别在他胸前:

"叔叔,您是在给英雄戴花吗?"

小凡蹲下来,帮她理了理歪掉的围巾:

"对呀,他们在地下等了很久,该有人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