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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不坏佛强压住心中的慌乱,质疑道:
“如何就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青雷将军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最近这一段时间,佛门的香火的确比以往少了不少,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到自己头上啊;
也许只是因为天气太热,那些信众们都懒得出门罢了。
然而,青雷将军的脸色却依旧冷漠如霜,他右手轻轻一点,无数画面在众仙眼前飞速闪过;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些供奉新米的信众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寺庙的场景。
而这一幕恰巧被人用手机拍了下来,视频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的人间百姓都对佛门破口大骂,各种指责!
紧接着,画面一转,出现了那个结婚生子、挥霍千万善款的佛门住持;
他被人间的官方机构捉拿归案的画面也被公之于众,不仅如此,官方还正式发布了关于这起案件的通告,佛门的名声因此再次一落千丈。
青雷悠悠开口:“怎么,金刚不坏佛现在还觉得本将军是在危言耸听吗?”
金刚不坏佛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之前那住持草菅人命时,他还能勉强找个借口,说是监管不力;
可后来发生的桩桩件件事情,已经给佛门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这些事情都是在他所管辖的寺庙内发生的,无论如何,他都难辞其咎;
哪怕现在有人给他安上一个佛门罪人的名头,他恐怕都无力辩驳了……
眼看着证据被一一甩出,众仙也纷纷指责起金刚不坏佛来。
文曲星君摇头叹息道:“唉,怎会如此呢?”
“佛门一直以来都是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痛心啊!”
“虽然事情是出在佛门,但造成的影响却波及了整个天庭。”
幽枉司毕真君忧心忡忡地说道:
“人间的信众们对佛门失去信任的同时,恐怕对我们道教的众神也会产生怀疑之心啊。”
金灵圣母冷哼一声,面露怒色:
“我说最近人间的香火怎么变得如此稀少,原来是因为这些事情啊!”
“佛门此举,不仅让自己蒙羞,更是连累了我们整个神界!”
司命星君更是指着金刚不坏佛厉声道:
“金刚不坏佛,你所谓的一时失察,如今已然给整个神界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其罪当诛啊!”
金刚不坏佛额头冷汗直冒,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声音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还请众仙息怒,我一定会彻查此事,严惩那些败坏佛门声誉的败类,并且整顿所有的人间寺庙,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青雷将军见状,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驳斥道:
“如今说这些,怕是已经太晚了吧!”
托塔李天王也附和道:
“是啊,人间对佛门的积怨已经如此之深,岂是轻易就能挽回的!”
就在金刚不坏佛感到绝望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如来佛到!”
这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让金刚不坏佛心中猛地一震;
他急忙转过头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如来佛终于来了!
如来佛缓缓走进殿内,扫视了一圈殿内的众仙,然后双手合十,沉声道:
“诸位仙友稍安勿躁,此事佛门必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如来佛的目光落在了金刚不坏佛身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似乎对金刚不坏佛的所作所为颇为不满;
金刚不坏佛见状,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后悔不已的模样。
接着,如来佛又道:
“但当务之急不是惩戒金刚不坏佛,而是如何挽回佛门声誉,重塑人间信众信心。”
见如来三言两句就要将话题带偏,陈易直接打断道:
“如来佛此言差矣!”
“挽回佛门声誉的确要紧,但与惩处罪魁祸首并不冲突。”
“若是犯了这等大错却毫无惩戒,日后众仙纷纷效仿,华国所有神祇岂不是都要跌落神位了?”
眼见陈易扣的帽子越来越大,如来连忙就要开口制止,可是陈易语速极快:
“失去人间百姓的信仰,天庭众神又哪来足够的神力维护华国上下安宁?”
“依我看,金刚不坏佛便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众仙已经陈易已经开团,立刻跟上,齐声道:
“请玉帝下旨,严惩金刚不坏佛!”
玉帝皱眉看向下方众仙,似乎难以做出决断;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众卿认为,应当如何惩罚为好?”
一时间,殿内的众仙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武曲星君率先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金刚不坏佛监管不力,致使神界声誉受损,连累众神在人间的香火大减。此等罪责,实在不可饶恕!”
“依微臣之见,应当削去其神职,贬下凡间,让他历经苦难,以赎其罪。”
武曲星君的话语掷地有声,引得一些仙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破军星君却有不同的看法,只见他开口道:
“如此大错,仅仅贬下凡间恐怕难以平息民愤。”
“依微臣之见,应当将其碎尸万段,方能让众仙信服!””
如来佛眉头微皱,立刻反驳道:
“金刚不坏佛的确有错,但罪不至死。”
“此事虽然影响颇大,但也并非是他本意,他身为我佛门中流砥柱,如何会自断佛门根基?”
陈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如来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不过,如来佛是否听说过人间的一句话,叫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来佛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句话我自然是知晓的。”
陈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金刚不坏佛或许确实不是有心要引发这场风波,但这件事情的确是因为他所在的庙宇而起,无法推卸。”
“如来佛来得如此凑巧,又再三为他辩解,这包庇之心,未免也太过明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