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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族战场没有月亮，天空之中只有繁星璀璨。
借着星光，卫仁徵看清了来人。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男子，腰挎形状怪异的漆黑长刀，身形有些眼熟。
男子青灰色的皮肤之上布满类似尸斑的暗紫纹路，眼睛是没有瞳孔的混浊乳白色，满口的针状牙齿分外瘆人。
“冥族！”
“龙老，小心！”
卫仁徵脸色大变，立刻抽出腰间长剑。
龙老却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浑身上下没有丝毫防备。
眼前的冥族，抽出漆黑长刀，似在等待。
“L，好久不见。”
龙老看着眼前的冥族，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悲痛。
“影子，为人族而活。”
L将长刀插在地面上，单膝下跪，恭敬无比。
“现在你叫什么名字？”
“永痂。”
永痂低着头，回应道。
卫仁徵瞪大双目，惊讶转为了喜悦。
“L，你竟然真的得到了冥王细胞？”
永痂抬起头，对着卫仁徵恭敬一拜。
“幸不辱命。”
“好了，寒暄结束，突然发出消息，是有什么事吗？”
龙老站在星光下，表情转为严肃。
永痂周身元气运转，腹部开始膨胀，吐出一具魔族尸体。
看着魔族的外形，卫仁徵瞳孔一缩。
“这是M？他暴露了吗？”
永痂点了点头。
“是，我亲手处决的他。”
三人沉默。
成为影子，就是在刀尖上行走，这般结果早就可以预见。
永痂蹲下身子，为M整理好衣衫。
“按照‘影蚀计划’，现在他的尸体将被用于人族科研。”
卫仁徵点了点头，手上空间戒指微亮，将尸身收起。
永痂左右环视一圈，确定周围无人之后，又张嘴吐出一封信。
龙老接过，打开查看，顿时眉头一紧。
“这是冥族委托仙族压制人族的密信，我用人族语复制了一份。”
永痂解释道。
卫仁徵听罢，冷哼一声。
“自己打的热火朝天，还得抽空来踩我们一脚？”
“仙族又怎么可能接受这敌对联盟发出的请求。”
永痂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仙族接受了。”
“什么？！”
卫仁徵顿时眉头紧锁，拳头紧握。
龙老合上信，收入空间戒指之中。
他看向永痂，出声问道：“万族如此针对人族的原因，查到了吗？”
永痂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似乎是四大顶级种族中的绝密，以我的地位还接触不到。”
龙老点了点头，拍了拍永痂的肩膀。
“你这次干的很好，继续努力。”
“嗯。”
永痂应了一声，后退一步，隐入更深处的阴影之中，却迟迟没有消失。
“你还有话要讲吗？”
龙老问道。
永痂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我的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永痂目光之中闪烁异样的光辉，身躯于黑暗中消失不见。
龙老又盯着阴影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走吧，仙族快来了，这可是顶级种族，我们得好好应对。”
“是。”
卫仁徵应了一声。
……
火种学院。
窗外小雨淅淅。
欢欢坐在躺椅上摇晃着双腿，手中明明捧着漫画书，却时不时透过窗户，看向屋内时钟。
老师说了，只要短的那根指到“10”，就可以带她去打万族了！
欢欢光是想想，内心就激动无比。
孔玄正盘坐在东屋之中修炼。
突破到五阶之后，第一步是为“心焰凝杵”。
就是字面意思，将不断生长的心焰，凝聚成一个杵。
接着，便是用这个杵，将鼎中的元气捣碎，搅拌，直到鼎中元气化为粘稠的液体状态。
这个过程，需要一边积攒元气，一边将元气捣碎。
孔玄可以明显感觉到，修炼的速度慢了下来。
滴滴滴……
闹钟跳动，发出声响。
孔玄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武者，都被卡在了五阶。
五阶武者的修炼不仅繁琐，还需要一定的技巧。
“看来得想办法把商城里那个‘功法补齐毛笔’兑换下来。”
孔玄心中盘算，这是学院声望提升之后，【系统商城】上架的声望值专属兑换道具。
这支笔可以补齐一本功法，提升品阶。
威力更强，价格自然也不便宜，需要两千的声望值。
现在孔玄不缺积分，声望值却只有堪堪1140点。
“任重而道远啊……”
孔玄叹息一声，关闭了系统界面。
砰！
大门推开，欢欢小脸上满是兴奋。
“老师！是不是可以带欢欢去打万族啦！”
她已经换好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合身运动服，将双剑挎在腰间。
看着这可爱模样，孔玄报以温柔笑容。
“稍等。”
说罢，他原地一转，便换上一身黑衣，手中也出现了一副纯白面具。
“现在开始，叫我夫子。”
欢欢看的两眼放光，目光之中满是崇拜。
“老师，欢欢也要！”
孔玄微微蹙眉，从【系统商城】中兑换了一身适配欢欢尺寸的黑衣和面具。
捧着衣服，欢欢迈开小腿就朝着西屋跑去。
片刻之后，一个小小的黑影戴着纯白面具便出现在了孔玄面前。
“老师，我们出发吧！”
欢欢冷酷道。
隔着面具，孔玄都能看出欢欢嘴角压不住的模样。
不过多时，一大一小两道黑衣白面的身影便跃上了房顶。
小雨还在下，瓦片之上遍布水渍。
孔玄将欢欢抱在怀里，施展《乾坤大挪移》，朝着外城赶去。
不过片刻，孔玄抱着欢欢已经出现在了一堆废墟之前。
说是废墟，周围已经有不少重建的楼房。
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这些工人并没有赶工。
“这是什么地方？”
欢欢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她还是第一次来外城。
“有万族的地方。”
孔玄环视四周，「武篆灵眸」施展，一排排注释随之自动标注。
这里就是报纸上所讲的，发现残尸的地方。
雨已经将痕迹毁得差不多了，有效信息少之又少。
但在废墟瓦砾的角落，孔玄还是发现了一点异样。
【分析中……】
【不规则形状泥洼——残缺不全的虫族寄生者脚印】
“跟着我。”
孔玄手中显现长剑，脚步放缓。
欢欢见状，也放轻呼吸，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