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宋笃赫的话,李宇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
“那个,小郎君,给我阿娘看病,为何不找我阿爹,却要去找我舅舅。”
宋笃赫听的暗暗发笑。
找你阿爹?
李世民?
又穷又抠的,别说救他媳妇了,就是复活了他老妈,也薅不出来二两肉。
口中道:
“陛下忙,不似长孙国舅那般有空,再说了,找了你舅舅,你阿爹不一样会知道嘛。”
李宇点了点小脑袋:
“有道理,那我找人去把舅舅喊来。”
宋笃赫摆了摆手道:
“别叫他来,这可是咱们师门的不传之秘,怎么能让他看见呢,让他老老实实掏金子就行。”
李宇一脸苦恼的抓了抓小脑壳:
“可是,他会相信嘛?”
宋笃赫挠着下巴一脸坏笑的道:
“那就得看你阿娘在他心中的分量了。病急乱投医,若真在乎你阿娘,多花十两黄金算什么。”
李宇道: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他不是去找孙神医了嘛?有孙神医在,他怎么会再找咱们?”
宋笃赫笑道:
“放心,他找不到,就是找到了,孙思邈也没那个能耐。”
心里暗自得意。
在这个药效基本靠尝,生病基本靠扛的年代,西药绝对是灵丹妙药的存在。
不敢说包治百病,解决个七七八八还是可以做到的。
孙思邈厉害?
厉害咋治不好气疾呀。
别说破伤风肺结核了,发烧他都够呛。
年年拉肚子都不知道死多少。
若敢和老子抢生意,老子高低给他整个显微镜过来,好好给他科普一下什么叫细菌,什么病毒,以及它们之间的区别。
不把他的三观彻底震碎,老子就枉为二十一世纪的小青年。
熬桃核治肺结核,灌粪汤子治**,亏他想的出来,他咋不去申请诺贝尔医学奖呀。
越想越得意,竟习惯性的拍了拍李宇的小脑瓜:
“放心吧,只管让人去找你舅舅,他肯定会试试的。”
太监们刚爬起来,就看见那位宋爵爷,又在拍公主的脑袋瓜,顿时哭的心思都有了,手脚并用,飞一般的跑到俩人跟前,为首的太急哭丧着脸道:
“武功男,您就是有些战功,也不用这么居功自傲吧,摸了脸不算,怎么还拍脑瓜呀,这是大不敬,真会杀头的。”
“呀!”
宋笃赫这才反应过来,忙拍了一下自己的手,一脸歉意的看着为首的太监道:
“不好意思,习惯了,对了公公,您贵姓?”
那太监刚想开口,突然想起,刚才于忠就是先问了姓名,然后被坑死的,忙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杂家一个太监,怎好说出**命污了爵爷的耳朵,杂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意的提醒提醒爵爷。”
宋笃赫挠了挠下巴。
看来,人还就得狠一点,不然真没人怕你。
宰了一个,都老实了。
笑着道:
“既不想说就算了,公主有事交代你,需好好的办稳妥了,懂?”
那太监听了,忙把恐惧的眼神朝李宇看了过去:
“公主想让奴婢做甚事,还请示下。”
李宇白了宋笃赫一眼,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回长安一趟,去找我舅舅上党县公,告诉他,我师门能治阿**病,只是需要十两金子,我这没有,所以让你找他去取。”
那太监听的直发懵。
什么情况,刚才还在那当哪吒呢,怎么突然之间改郎中了,这角色变换的有点快呀。
怯生生的瞅了瞅宋笃赫:
“那个,武功男啊,公主吩咐,奴婢自然是要去的,可您真有把握治好娘娘嘛?别到时候连累公主挨骂呀。”
宋笃赫白了那太监一眼,没好气的怒道: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耽误了娘**病情,你吃罪的起嘛。”
那太监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这位爷扣帽子的水平自己是见识过的,那是真要命呀,连忙闭了嘴,撒丫子就往山下跑。
刚跑出几步,就隐约听见宋笃赫对公主道:
“若吃了管用,咱们三七分账,你三我七,若不管用,你就说不知道这事,让你舅找他要钱去。”
听的那太监肝胆欲裂,在心里把宋笃赫那叫一个骂呀。
宋笃赫,你不是东西,杂家都混成太监了,你咋还算计呢。
连太监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嘛,
这么对待一个残缺的人,你还有人性嘛?
心里骂,腿却一刻都不敢停,一路哭着往长安跑,生怕路上皇后娘娘就殡了天,那这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剩下的三个太监眼中充满了恐惧,有意无意的都在躲着宋笃赫走,生怕和他靠的近了,再给安排上啥抄家灭门的差事。
说话的功夫,夕儿已拽着柳氏来到了近前。
她是和宋笃赫待惯了的,才不会管别的破事,见宋笃赫拎着零食不撒手,上去便抢在了手中:
“哎呀你们干什么呢,怎么还没吃呀。”
宋笃赫忙道:
“嗳嗳嗳,别自己都占了呀,给你宇儿姐一些。”
夕儿笑道:
“我知道,不用交代,一人一半。”
说完,拉着一脸忧伤的李宇就往一边跑,不一会的功夫,便响起了那俩妮子‘咯咯咯’的欢笑声。
宋笃赫看着喜笑颜开的李宇,实在没法和刚才那个因为阿娘病重,一脸凄苦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忍不住朝太监们走了两步:
“嗳,问你们个事。”
三个太监见他靠近,已是紧张的不行,听他开口,顿时如同见了鬼一般,惨嚎一声四散奔逃。
我的爷,五个人来,这么会的功夫就剩仨了,你还问个事呢,可拉倒吧你。
宋笃赫见太监都躲着自己,没奈何又朝宫女们走去。
见一个年龄稍长,想来是个领头的,灿灿的笑着搭话道:
“小妹妹,您贵姓呀?”
那宫女吓的花容失色,忙不迭的退后了几步:
“爵爷不可,奴婢当不起一个贵字,有事您只管吩咐,奴婢照做就是。”
宋笃赫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和平日里一样呀,没发觉什么不对啊,忍不住问道:
“我脸上有东西?”
宫女梗着脖子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没,没有?”
宋笃赫把脸一板:
“那你害怕什么?”
宫女吓的几乎要哭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悲声道:
“爵爷饶命,奴婢家中还有老母幼弟,全靠奴婢的月俸接济,若是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了。你还是去问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