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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健心里想的啥,宋笃赫心里是有数的很,无非就是怕自己对他媳妇有啥不轨的企图,所以故意羁绊住自己。
他也真怕了大唐的流言蜚语,乐的图个清净,索性装作什么也不知,就在荒地前跟冯健唠起了嗑。
过不多时,就听见洞里传来了夕儿稚嫩且欢快的笑声,笑着对冯健道:
“笑的这般开心,想来是洗好换上衣服高兴的。”
说着,走到拐弯处伸长脖子往里瞅了瞅。
冯健见了,连忙跟上,也翘着脚探着头的往里看:
“咦,都洗完了,怎不见晨曦出来?”
宋笃赫白了他一眼道:
“我说冯大哥,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怎这般离不开媳妇,一会不见便六神无主的。我跟你讲,以后切不可如此,容易遭人算计。”
冯健听了,立马缩回了脑袋,紧张的问道:
“为何呀?”
宋笃赫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你那么紧张她,知道的说你们俩是感情好,故而片刻离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有什么别人没有的好处,懂?”
冯健悚然一惊:
“爵爷言之有理,我竟没有想到这点。”
宋笃赫见他如此灵透,竟然一点就通,索性继续点拨道:
“你得明白,男人贪色,女子慕强,乃是天性。可无论贪色还是慕强,他都得有资本。饿的饭都吃不上了,还贪什么色呀,贪吃还差不多。
慕强也一样,首先得长的漂亮,若长个猪头,她再慕,谁搭理呀?
可权势越高的人,越不缺漂亮女人,而且多的让人乏味。
故而他们会对别具一格的女子更感兴趣。
比如诗词歌赋,比如针织刺绣,又比如........
哎呀不说了,总之就是越与众不同的,越容易被他们惦记。
你看着跟宝一般的女人,放人家那就是消耗品,本来看都懒的看一眼。
可你这般紧张媳妇,被那些人看了,岂能不觉得好奇。
人就怕动心思,特别是有权势的,动了心思就难免想试试,你这等做法,看似管的很严,实乃取祸之道,以后万万不可如此了,关心没事,但你不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冯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抓着脑袋道:
“有道理,以后再不如此了。”
嘴里说着,眼睛却很诚实的盯着洞口不肯挪开。
宋笃赫见他如此,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腹诽道:
‘真是媳妇迷,以为你灵透,才说了这么多,没想到竟是对牛弹琴。’
口中招呼道:
“嗳,夕儿,洗好了嘛?”
话一出口,就见柳氏笑着把乔晨曦推了出来:
“洗好了洗好了,乔家妹子出来了,让她家那口子放心吧。”
宋笃赫瞅了眼冯健:
“咋样,我没说错吧,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再不改,早晚招灾。”
冯健抓了抓脑袋,脸上满是苦恼:
“晨曦也说过我几次,可我就是忍不住呢,一会看不见,便似少了什么一般。”
宋笃赫见乔晨曦走的近了,怕说多了被她听见,便把话题转到了土豆上:
“土豆种的咋样了呀,天气越来越冷,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冯健皱着眉摇了摇头道:
“爵爷,不是我跟你泼冷水,这是荒地,又干又硬,刨着都费劲,种粮食怕是不行,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如今五亩地的苗种进去四亩了,再有两三天就能种完,至于长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反正前面种下去的没看出长来。”
宋笃赫摊了摊手,脸上满是无奈:
“那有啥办法,咱就这条件,反正是分到几处种的,此处不长还有别处,你也别有太多压力,用心种便好。”
冯健皱眉道:
“我看您和赵县令关系挺好的呀,咋就给了这么块地?若不是跟在您身边,还以为县令和你多大的仇呢。”
宋笃赫笑了笑:
“别瞎猜,这是我自己要的,跟赵大人无关,倒是这座山,得找机会跟房老头好好说道说道。”
见乔晨曦已快走到近前,忙用下巴朝她挑了挑道:
“好了,你媳妇过来了,你可已放心了,赶紧领着媳妇回去吧。”
冯健憨厚的笑了笑,疾步走到乔晨曦身边,把她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确信没却啥零件,才欢天喜地的领着媳妇回了屋。
看的宋笃赫那叫一个感慨。
本以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文人们对有情人夸大的写作手法,没想到呀没想到,竟是有些保守了。
朝洞口处瞄了一眼,见柳氏已牵着夕儿出来了,连忙走了过去,挠着下巴看了看夕儿。
嗯,不错。
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这套衣服一换上,整个都精神了许多,也更加可爱了几分,笑嘻嘻的道:
“行,不错,挺好看的。”
柳氏紧张的看着那衣服:
“好看是好看,只是太金贵了些,夕儿顽皮,最喜追逐打闹,万一弄坏了可怎么得了。”
宋笃赫抱起夕儿,笑着对柳氏道:
“坏了就买呗,再说了,小孩子长的快,衣服穿不了多久就得换新的了,那么心疼干什么。对了,另外几件试了嘛?最好都试一下,若不合身,也好去换。”
柳氏听的直咂舌:
“还有?”
宋笃赫苦笑道:
“合着你们俩折腾了半天,就给她试了这一件呀?”
抱着夕儿走进洞里,让她抱着自己的新衣服走了出来,把夕儿朝柳氏一递:
“你领她去试试吧,小女孩换衣服,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柳氏面颊划过一抹红晕,低着头接过夕儿,匆匆走进了洞里,看的宋笃赫一脑门浆糊。
我说什么了,她咋还害羞了呢,搞的跟老子调戏她一般。
古人对‘调戏’这个词理解的这么肤浅的嘛?
正纳闷着,就见夕儿裹着个臃肿的羽绒服,如同一块硕大的面包,一摇三晃的走了出来:
“小郎君,痒。”
宋笃赫连忙摆手道:
“这个是羽绒服,里面塞得全是羽毛,是套在外面穿的,里面得有衣服,你直接穿能不痒嘛?赶紧让你阿娘给你换下来去。”
“哦!”
夕儿用力耸了耸肩,一脸不忿的走回了洞里:
“阿娘,小郎君说穿这件里面得有衣服才行,赶紧给我换下来。”
接着,耳边便想起了柳氏的声音:
“啊,还要一起穿两件,那多费衣服呀,要不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