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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看到江竹卿显然也很惊讶。
他身旁另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学生也是诧异地碰他手肘。
江竹卿收回视线，和同学们简单打了声招呼后，和程柔柔回了办公室。
但关于她来到学校的消息还是在短时间内迅速传开。
看着办公室窗外密密麻麻的学生们，程柔柔有些歉意，“学校学生们都很崇拜你，所以听到你要来学校的消息都很激动。”
“没事。”江竹卿淡淡道，视线落在程柔柔给她的提纲上。
基本上都是一些关于她当年学习的话题。
中途江竹卿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时，又遇到了火箭班的那个学生。
也就是上次她在酒吧被围攻时，帮她看着小雪，又帮她报警的那个男生。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程高毅竟然只是个高三学生。
“那个……你好。”程高毅有些尴尬地挠着后脑勺。
江竹卿没有应话，只是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她想程高毅来找她，绝不只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
“我们上次在京城的酒吧见过，你记得吗？”程高毅小心翼翼问。
“嗯。”
“是这样的，我去酒吧这件事你能帮我保密吗？当时我和我同桌是去看演唱会，然后顺带去酒吧玩一玩的，第一次去，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程高毅一脸乞求。
江竹卿本来也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所以便也就答应下来。
擦肩而过时，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另一张面孔。
她记得当时除了程高毅和他那个同桌外，卡座里还有很多面孔，其中也不乏有些流里流气的人。
脚步微顿。
她想着要不要提醒对方。
可转念一想，或许程高毅只是和人家拼个座位而已，这种事在酒吧也常见。
况且，以貌取人也不好。
想到这，她便没再说什么。
程高毅见她走了，悄悄松了口气。
肩膀突然被拍一下，他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他的同桌。
“你吓死我了。”程高毅拍着胸口没好气道。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同桌急忙问。
“答应了。”程高毅道，“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这种事本身就是犯法的，现在又要高考了，要是闹到学校里，咱们估计连大学都没得上。”
“你怂了？”同桌翻了个白眼，“你别忘了，你妈还在医院等着用钱呢，你不干的话可就没有钱了。”
“我……”程高毅犹豫了。
见他动摇，同桌揽上他肩膀，“你放心，龙哥他们都是道上混的，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事的，也不会闹到学校和你父母那里，你只要提供他们要的信息，他们就会把钱给你，你也能给阿姨治病，不好吗？”
程高毅摇摆不定的心终于还是在同桌的劝说下定下来。
采访时间安排在下午三点。
同学们早早就到了大礼堂，高年级的学生几乎都来了。
程柔柔不愧是当过主持人的，全程话语流利自然，说出来的每句话落落大方的同时也能够引发人的思考。
江竹卿的回答也是天衣无缝，无形中给了学生们不少鼓励。
很快就来到最后一个环节，学生自由提问环节。
一开始还很顺利，学生们问的不外乎就是一些学习方法，还有寻求建议。
直到有个女同学站起来，她的声音很甜，但说的话却并不好听，“江老师，我想问您，您和宋璟枫的事是真的吗？真的是宋璟枫**了吗？还是因为你想要天价分手费要不到，所以故意陷害宋璟枫的？”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谁也没想到竟然有学生会问出这么大胆失礼的问题。
程柔柔沉下脸，“这位同学，我们这里是学习交流会，是让你们问学习的事，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八卦的。”
“老师，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事，宋璟枫之前是我担，我的偶像，也是我学习的动力，就因为江老师，宋璟枫被全网骂，连带着我也被大家嘲笑，以至于学习成绩下降，从火箭班掉到了普通班，她是罪魁祸首，我当然要问她。”
程柔柔怒上心头，正要训斥几句，江竹卿却忽然开了口，“这件事的真相怎么样，网上已经有了答案，你既然喜欢宋璟枫，没理由没看那些甩出的证据，你现在当着我面问这些，是真的想知道真相，还是想替你的偶像鸣不平，故意想让我难堪？”
女生也没想到江竹卿会直接挑明她的目的，当下也有些噎住，但很快就道，“你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被我猜中，所以心虚了？”
原以为这个问题出来，江竹卿脸色会很难看。
没成想她却面色如常，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还笑了笑，“自己的偶像是个品行有问题的人，这并不丢人，但明知道是自己偶像不对，还在为他找理由开脱，甚至因此影响自己的成绩，这才丢人。”
“从火箭班掉到普通班并不是多可怕的事，自己努努力再升上去就是，但你不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反而在大家询问学习问题的时候，你跑来质问我这些，你这样已经不仅仅是丢人，九年义务教育都在你身上白费了。”
江竹卿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善人，并不会因为对方还未成年，而且是个学生就会好言相劝，忍气吞声。
“你！”女学生脸色十分难看，她也没想到江竹卿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怼她，让她这么下不了台。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只觉得浑身热得慌，跟置身火炉似的，“你对我一个学生说这么重的话，要是我因为你的话受到刺激跳楼了，你能负责吗？”
谁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就连程柔柔也被吓到了，她连忙道，“这位同学，你不要冲动，关于你偶像的事，我们暂且不提，你如果因为自己成绩下降不开心，那继续努力就是了，没必要这么极端。”
见老师怕了，女学生反而更加得意，“想让我不极端也行，我要求江老师和我，还有我的偶像道歉，不然我现在就去跳楼。”
“你在威胁我吗？”江竹卿没有被她的话刺激到，反而笑意盈盈的，只是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却没有半点笑意。
女生犹不自知，还洋洋自得，“威胁你又怎么了？要是我死了，都是因为被你刺激的，你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