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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立刻就将水桶端来,看着姜瞳的眼神无比兴奋狂热。
她家里不如姜瞳和这位大小姐有钱,在学校一直也只能靠巴结这些有钱大小姐生存。
之前她向姜瞳示好过,可没想到姜瞳根本就不理睬她。
没想到有一天姜瞳也落到她手里。
小跟班舔了舔唇,举起水桶就朝姜瞳泼去。
“砰——”
“啊!”
水桶从半空高高落下,水将厕所里五个人都淋了个遍。
尖叫声此起彼伏。
“谁啊!”大小姐一边叫,一边手忙脚乱扫掉身上的水。
小跟班们也是。
姜瞳得以自由,她擦掉脸上的水,看向门口的位置。
刚才水桶被踢飞时是朝着另一边的方向,所以她只是头发被打湿了一点,贴在脸上。
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
门口处,纤长的身影逆光而站,长发轻舞。
江竹卿双手抱臂,倚着门口,猫一般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看着里面的闹剧。
“你是谁?”大小姐的头发和衣服都已经湿透。
尤其她上身穿的还是白色蕾丝衬衫,此刻也被打湿变得透明。
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情绪濒临爆炸,刺耳的尖叫声仿佛冲破耳膜。
姜瞳抿唇,撇开眼不敢和江竹卿对视,她下意识想跑。
结果没走几步头皮一阵刺痛。
她的头发被拽住,疼得她倒吸口气。
“谁允许你走了?那是你的人对吧?敢反抗,你家不想要项目了?”大小姐狰狞着脸威胁。
姜瞳双手费力往后伸,想扯开大小姐的手。
没想到大小姐拽得更用力。
“你放开我!”姜瞳疼得脸都皱一起。
她急忙看向江竹卿的位置,不成想江竹卿一点要救她的意思都没有。
难堪的情绪占据了她心里,她挣扎得更厉害。
这时候大小姐那些跟班们也都反应过来。
“大小姐,这人和姜瞳肯定是一起的,我们把人给您抓来。”
“还不快去!”大小姐大叫。
三个跟班一拥而上,然而却连江竹卿一招都敌不过,三两下就被**了。
她们躺在地上哀嚎着。
大小姐惊得瞪大眼,破口大骂,“你们是废物吗?三个打一个都打不过,没用的东西。”
她手上的力道更重。
姜瞳叫得更惨烈。
她挣扎,却也忍不住看向江竹卿的方向。
当看到江竹卿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更是牙都要咬碎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钟舒音,钟家的女儿,你要是敢动我,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钟舒音威胁,笑容逐渐狂妄。
姜瞳却觉得有些好笑。
姜家本身并不输给钟家,只是因为姜家现在还在爷爷手中,她爸还要和几个叔叔伯伯竞争,所以钟舒音才敢这么欺负她。
但无论是姜家还是钟家,在秦家面前都是如同蝼蚁的存在。
尤其是她表哥秦裴渊……
整个京城敢得罪她表哥的人寥寥无几,更别提区区钟家了。
钟舒音威胁江竹卿,也算是可笑了。
姜瞳的嗤笑声很小,可还是传到了钟舒音耳朵里。
她眯起眼,将人拽到自己跟前,恶狠狠问,“你笑什么?”
过了会儿,她又松了力道笑,“这女人一点救你的意思都没有,你在笑什么?不会以为这就解脱了吧?她就是来看你笑话的,看不出来吗?”
一句话,让姜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当然知道。
她之前做了那些事,江竹卿怎么可能救她。
姜瞳垂下眼睛,表情说不出是什么,却是撇了撇嘴,“我才不需要她救。”
江竹卿慢悠悠走进来。
钟舒音拉着姜瞳后退,像是抓了人质的绑匪,整个人又警惕又害怕。
然而……
“哗——”
江竹卿打开水龙头,慢悠悠洗干净手。
地上的小跟班们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放慢了,生怕江竹卿注意到她们。
水声消失。
江竹卿离开了。
在她背影消失的那一刻,姜瞳眼里的光也跟着消失了。
她知道江竹卿不可能救她,可当她真的就这么走了,心里还是觉得难过。
头皮痛得麻木。
江竹卿一走,小跟班们又重新耀武扬威起来。
“那个女人你认识吧?不管她和你有什么恩怨,但她打伤了我的人,我很不爽,就让你来还好了。”
钟舒音说着又举起手。
只是这一次巴掌还没落到姜瞳脸上就被抓住。
看到又回来的江竹卿,钟舒音惊恐得猛退一步,其他小跟班早就缩到角落里了。
“你想干什么?我说过了,我是钟……”
“啪——”
钟舒音的话没说完,江竹卿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响。
刚才姜瞳的脸只是变红,而钟舒音的脸却迅速肿起。
江竹卿勾了勾唇,“好像不太对称。”
说着,她扬手对着钟舒音完好的脸又是一耳光。
末了满意点头,“这下对称了。”
“你!”钟舒音不甘心要大骂。
又是一耳光。
接着头发被拽住,疼得她尖叫。
奈何来之前为了能够好好教训姜瞳,她已经让人在外面竖起维修的牌子,也让她的人守在附近别让任何人进来。
所以此刻哪怕她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她瞪向那几个缩成团的小跟班,“你们是废物吗?不知道过来把人拉开……啊!”
江竹卿用力往下一扯。
钟舒音整个人摔在地上,水这回是彻底湿了她全身。
她看着脏兮兮的地上,崩溃大叫着,叫声像是划过黑板的粉笔,刺耳得让人不适。
江竹卿随手拿起一旁保洁留下的皮搋子,直接扣她嘴巴上。
钟舒音眼睛几乎都要掉出来,疯了一样想拔掉皮搋子,然而因为她嘴巴刚才沾了水,所以无论她如何努力,皮搋子都牢牢吸在她嘴巴上。
一想到这个皮搋子不知道吸过多少次马桶,她就快晕过去了。
姜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怔怔看着江竹卿的背影,脑子像炸开的烟花,一片混乱。
许久,她才动了动嘴,“你……不是走了吗?”
“落了个东西。”江竹卿慢悠悠拍了拍手。
“什么东西?”姜瞳问。
江竹卿似笑非笑看着她,勾唇,“你说呢?”
姜瞳瞬间明白过来,又羞愧又羞愤,“我才不是东西!”
“好,你不是东西。”
“你!”姜瞳气极,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你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