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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妍姐来啦。”琴声停下，姜瞳连忙跑过来，眼神雀跃又期待地看着门口的位置。
姜暮云有些头疼。
她和素洁之前确实有过给孩子订亲的念头，这些年虽说她已经不对自家儿子抱希望了，可多少也期待过小渊和妍妍结婚的。
可谁能想到小渊不声不响领证了，而她又恰好很喜欢卿卿。
现在倒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素洁和妍妍了。
这些天她都尽量回避和素洁的见面，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让她们进来吧。”
顾思妍挽着闻素洁的手进来，她特意换了身更恬静的衣服，看起来更加优雅。
“思妍姐。”姜瞳兴奋上前。
“瞳瞳，好久不见。”顾思妍莞尔，和姜瞳浅浅拥抱了一下。
目光不动声色打量着大厅，没看到那个女人让她松了口气。
可秦裴渊也不在……
想到秦裴渊这会儿正和那女人在一起，顾思妍只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让厨房准备些点心。”姜暮云笑道。
“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关系，还需要这么客套？”闻素洁揶揄，扫了一圈，状似不经意问，“裴渊呢？还没下班？”
知道她在试探，姜暮云也只是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儿子就是个工作狂，在集团待的时间比在家都长。”
姜暮云打开了话匣子，疯狂吐槽自家儿子是怎么顾集团不顾家的，越说越激动。
闻素洁也附和着，但她还没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对了，我听妍妍说裴渊谈恋爱了？”
“不是，哪里是谈恋爱。”姜暮云否认。
明明就是结婚了。
但她可不能说，且不说现在小渊结婚的事还没找到合适的契机公开，单就她和素洁的关系，要是让她知道小渊结婚，恐怕姐妹情都要摇摇欲坠了。
听她这么说，顾思妍母女俩对视一眼，都以为是姜暮云不承认那个女人的身份。
她们松了口气。
姜暮云心虚喝茶。
“我知道男人嘛，婚前谈谈恋爱玩一玩也正常，不过我们妍妍年纪也不小了，你说这俩孩子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噗——”
一口茶全喷出来。
闻素洁被吓了一跳。
佣人连忙递来毛巾，随后开始清理桌面。
姜暮云擦拭嘴上的茶渍，故作镇定，“素洁，你也知道，孩子的事我向来不管，更何况小渊从小有主见，我管不了他，结婚这事也得看他。”
“这好办，你把小渊叫回来一趟，正好我们两家人商量商量。”闻素洁拍板。
摆明了是想在今天把婚事都定下来。
“真的吗？思妍姐和表哥要结婚了吗？”姜瞳激动拍掌，“好诶，思妍姐终于要成为我表嫂了。”
“小渊今天还要开会呢，估计没时间。”姜暮云连忙找了个借口。
闻素洁瞧着她不自然的笑容，沉下脸，当下也不绕弯子，“暮云，你不会是不想承认这门婚事吧？”
“我不是不承认，你也知道当初只是咱俩说要给孩子定娃娃亲，可孩子有自己的意见，我们也要尊重他们的意见不是吗？”姜暮云都有些汗流浃背了。
“你是想让那个女人嫁进来？难不成我们妍妍还比不过一个孤儿？”闻素洁显然有些不悦。
“我当然想妍妍成为我的儿媳妇，但秦家现在做主的人是小渊，我虽然是**妈，可他要是不愿意，我还能怎么做？”姜暮云无奈道。
闻素洁冷笑，“我们妍妍有哪里不好？整个京城再也找不到比妍妍更和他般配的人了吧？偏偏他就看上一个孤女，还纵容那个孤女欺负我的女儿。”
听她一口一个‘孤女’，姜暮云有些不悦，“孤女也不是她愿意的，说到底，抛弃她的人是她的父母，她也可怜。”
闻素洁还想发难，顾思妍扯了下她的袖子，“妈，别说了。”
接着她又看向姜暮云，“姜姨，我妈妈也是关心我才着急了些，她也不是对那位江小姐有成见，只是这位江小姐确实在道德上有点……”
她欲言又止。
“卿……她怎么了？”
闻素洁没好气开口，“她结婚……”
话没说完，佣人进门打断了她，“夫人，江小姐来了。”
江小姐？！
闻素洁和顾思妍猛地看向姜暮云。
姜暮云暗暗咬牙。
怎么卿卿偏偏这个时候来了，正巧撞上了。
可她也不好让卿卿或者顾家母女俩走，不然更显得心虚。
思忖了会儿，她道，“让她进来吧。”
“姑姑，江小姐是谁？表哥的女朋友吗？”姜瞳皱眉，“思妍姐长那么好看，还那么优秀，表哥怎么想的？”
还没见面，她已经对这位所谓的江小姐印象不好了。
江竹卿刚踏进门就对上三双打量的视线。
姜瞳诧异睁大眼。
好漂亮。
不过这样的女人除了漂亮还能有什么？
没想到表哥也和其他男人一样肤浅，就知道看脸。
闻素洁怔怔看着江竹卿的脸。
怎么回事？
为什么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卿卿，过来这边坐。”姜暮云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注意到她的态度，顾思妍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扬起笑容，“江小姐，又见面了。”
“嗯。”江竹卿只是淡淡颔首。
闻素洁回过神，不悦，“你是裴渊的女朋友？”
江竹卿不冷不热迎上她的视线，清亮的嗓音否认，“不是。”
“看来只是裴渊的朋友。”闻素洁刻意加重‘朋友’二字，表情多了几分盛气凌人，“是来要钱的？”
“素洁。”姜暮云不赞同出声。
“我说错了？像她这种孤儿，能活到现在，恐怕没少利用美色吧？”闻素洁讥诮道。
江竹卿半眯起眸子，“你这么懂，也是这么嫁入豪门的？”
“你说什么？！”闻素洁当即冷脸，瞪着江竹卿。
“你不要太过分了。”顾思妍警告。
姜瞳更是努嘴，“姑姑，表哥眼光也太差了，怎么找了个这么没礼貌的人，赶她出去好不好？”
三人齐齐看向姜暮云，都在等着姜暮云开口将人赶出去。
见姜暮云不表态，闻素洁更是不爽，“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任由这个不明来历的女人骂我？”
“不是你先说的吗？”姜暮云小声嘟囔。
闻素洁更是怒火中烧，“我说她是因为这女人本身道德有问题，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都结婚了还勾引裴渊，你有想过要是传出去对秦家会有多大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