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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没事的,你不要怪姐姐。”江沐瑶站在门口,眼神瑟缩看着江竹卿,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江老太都震惊到了,但她并没有问责,只是问江竹卿,“这是怎么了?”
邢丽华色厉内荏,“妈,瑶瑶只是和她打个招呼,结果她倒好,竟然想掐死瑶瑶,瑶瑶还怀着孕呢,这要是孩子出了岔子怎么办?”
江沐瑶咬着唇,配合着抽泣。
“你先别激动,卿卿不是会无缘无故打人的人。”江老太道。
“妈!您这意思是说瑶瑶故意诬陷她吗?她至于把自己脖子掐成这样诬陷江竹卿吗?”邢丽华越说越激动。
她好不容易找回瑶瑶,瑶瑶就是她的命,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瑶瑶。
江竹卿冷冷看向江沐瑶,“你没告诉她我为什么掐你吗?”
“姐姐,我也想知道,我只是和你打声招呼,为什么你要对我下这么狠的手。”江沐瑶害怕地躲到邢丽华身后。
“你确定?需要我让大家听听我们的对话吗?”江竹卿纤白的手指把玩着手机,似笑非笑睨着江沐瑶。
江沐瑶的泪悬在眼眶里,怔住,手无意识地紧攥住邢丽华后背的衣摆。
这**人录音了?!
还是说在诈她?
江沐瑶努力回想刚才两人对峙的细节,依旧无法确定。
可要真的录音,对她太不利了。
见状,江沐瑶只得悄悄扯邢丽华的衣服。
邢丽华当即明白过来。
只怕有其他隐情。
她板起脸,“算了,今天是老太太的寿宴,我也不想闹得大家都不开心,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
江竹卿将手机调了个方向,放回包内。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录音。
“妈,我想去遮一下这个痕迹,你陪我去吧。”江沐瑶小声道。
邢丽华哪还顾得上其他的,拉着江沐瑶的手就往外走。
江老太无奈摇头,瞪了眼江文彬,“你也滚出去!”
江文彬走后,江老太坐到江竹卿身边,又心疼又气,“委屈你了,卿卿。”
“能陪奶奶过生日开心还来不及,为什么委屈?”江竹卿剥了个橘子给江老太递过去。
江老太微愣,随即开怀一笑,“对,你有奶奶呢,不委屈。”
外面。
“瑶瑶,怎么回事?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往下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还是那个**人威胁你了?”邢丽华焦急问。
“妈,我怀疑姐姐已经发现我们今天要做的事了。”
“她怎么发现的?”邢丽华皱起眉头。
“我也不清楚,但她掐我脖子就是为了警告我,说我今天要是破坏了寿宴就绝不放过我,妈,你说姐姐会不会是有准备了?”
也不怪江沐瑶会这么想。
实在是之前每次她信誓旦旦以为能够坑到江竹卿,结果最后都被江竹卿躲过去。
而且江竹卿走之前说的那句话也很让人费解。
什么叫做了江家就会完蛋。
她是真的有些不确定了。
江沐瑶把江竹卿说的那句话也告知邢丽华。
邢丽华听了却是一嗤,“她在装腔作势,我估摸着她也是怕了,才故意在你面前放这些狠话,目的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很有可能,刚才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姐姐站在窗台往下看庭院,我估计她已经看到月色会所的经理了。”
“那就对了,她知道自己已经进入我们的圈套,逃不掉,就想让我们主动撤掉,这**人精得很,你别上她当了。”邢丽华眯着眼不善道。
江沐瑶的担忧在邢丽华的三言两语中消散,“她会不会让姐夫不来了?”
“这你放心,我派去门口候着的人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秦裴渊已经到了。”
“真的?!”江沐瑶喜上眉梢。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还没等开心几秒,宋璟枫匆匆而来。
“这是怎么了,阿枫。”江沐瑶迎上去,动作亲昵地环住他的腰身。
宋璟枫神色微沉,“那些媒体都走了。”
“什么?!”江沐瑶和邢丽华齐齐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
“说是突然接到消息,顶流任天王携一女子到北郊,他们都赶去拍第一手资料了。”
“咱们这里也是……”江沐瑶话没说完自己都停住。
也是,江家在荔城有头有脸,可真放到上流社会那是完全不够看的。
江竹卿就更不是什么有名的大明星。
媒体自然是选择更有报导价值的新闻。
“那现在怎么办?”江沐瑶求助地看向邢丽华。
邢丽华轻拍她的肩,“没关系,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老太太看清江竹卿的真面目,拿回属于瑶瑶的股份,只要在场人知道了,之后自然会把消息散播出去,媒体在不在也一样。”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走。”江沐瑶咬唇,“妈,你说会不会是姐姐……”
“也不是没有可能。”邢丽华眉头紧锁,“阿枫,你现在就去找刘经理,务必看住他,别让江竹卿使计把他支走了。”
那可是今晚这场大戏的关键人物。
“好。”
邢丽华心里隐隐有不妙的预感,她走到刚才江竹卿的位置往下看,庭院里的宾客比之前要更多些,来来往往,蔓延至门口。
黑色奔驰停下,秦裴渊和秦靖风手拿礼盒一同入场。
原本还在和姜暮云还有仇雪聊八卦的汪成余光瞥见这两人,惊得差点被瓜子呛到喉咙。
他猛咳几声。
“你这孩子,吃个瓜子也能呛到?”姜暮云赶忙给他拍背顺气。
见汪成一直盯着门口看,她疑惑要转过去,结果却被汪成按住肩膀转了回来。
“小姥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但我只能悄悄说,你和我过来一下。”说完她就拉着姜暮云跑了。
仇雪都没反应过来,只能傻眼看着他们的背影。
秦靖风脚步微顿,视线紧盯着不远处被带走的背影,眼底闪过深思,“那是……”
注意到他的异样,秦裴渊回头。
“没事。”秦靖风摸了摸鼻子,重新跟上。
是他看错了,那怎么可能是夫人。
夫人要是知道小渊结婚的事,怕是要闹起来,怎么可能若无其事来参加寿宴。
两人跟随着佣人往楼上走去。
身影刚消失在原地,拐角处的汪成就探出头来,见他们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气才松到一半,耳朵又传来疼痛,姜暮云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成成,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