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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江沐瑶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
邢丽华半眯着眼，若有所思。
“上次新品发布会的事，我回来后越想越不对劲，顾总明明那么重视，可在中途却突然让人撤销了直播环节，在你的事被曝光后，DM的公关也立刻发出声明……”
“我怀疑江竹卿早就和顾总搭上线，又或者是江竹卿的老公偷偷告诉了顾总，所以顾总才会有所准备。”
“所以姐夫和顾总……”江沐瑶倒吸口气捂嘴，眼睛震惊得都睁大了。
邢丽华却是露出了阴险的笑意，“这不正好吗？到时候我把顾总一起请过去，让大家好好看场戏。”
她为公司兢兢业业工作这么多年，结果到头来却把她当成弃子一样扔了。
既然顾晓云无情在先，就别怪她无义了。
……
晨光明亮，江竹卿坐在落地窗前，毛毯盖着腿，上面放着一本原文书，是她从秦裴渊的书架上拿下来的。
讲的全是金融有关的故事。
桌上的冰美式已经喝了大半。
正当她准备把剩下的都喝完时，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从不接陌生电话，所以毫不犹豫就掐掉了。
没想到对方还挺坚持不懈。
又打了第二次。
就在江竹卿准备把这个号码拉黑时，她突然想起前两天在珠宝店里遇到的女人。
她滑动接听建。
“哎呀，你终于接电话了，要不要出来玩呀，我请你喝咖啡，请你逛街做spa。”手机那端的姜暮云见她接电话，兴奋得坐都坐不住了。
落地窗外艳阳高照，确实是个好天气。
但她并不想出门。
只是姜暮云还没等她拒绝就已经滔滔不绝地开始说服她了，“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见你，你就陪我去玩一次吧，求求你了。”
姜暮云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可她的声音却没有什么年龄感，反倒是甜得很。
江竹卿有些无奈叹气，末了启唇，“地址发我。”
手机那端是姜暮云的欢呼声。
“太好了太好了。”姜暮云在房间里各种打转。
秦靖风觉得稀奇得很。
别看姜暮云平时大大咧咧，看起来纯良好相处，但真正能和她聊到一起去的却很少。
能让她这么兴奋的人就更少了。
“看来你很喜欢这位新朋友。”秦靖风儒雅笑道。
“当然，当时要不是她，那个女人的巴掌就落到我脸上了。”她说着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脸，“我之前还觉得她强势，果然还是要眼见为实，明明就很漂亮，很帅气一小姑娘。”
“之前？你不是刚认识她吗？”
“我之前看过她照片，我跟你说……”姜暮云正打算详细讲，回头一看时间，“不行不行，来不及了，我要提前过去给她买份礼物呢。”
她拿起秦靖风放在桌上的卡，风风火火就出门了。
门砰地关上。
秦靖风这才收回视线，失笑摇头。
姜暮云约江竹卿在另一个商场见面。
她提前半小时到，开始逛起名牌店。
昨天人家救了她，于情于理她都该买个谢礼才对。
想来想去，女孩子嘛，哪有不喜欢包包的。
像她就超级喜欢包包，相信年轻人也不例外。
她走进品牌店，千挑万选，最后选中了一款价值五十万的包包。
她皱眉问店员，“还有没有更贵的？”
“女士，目前这是我们现货产品中最贵的一款，您要是想要其他更珍贵的款式，我们需要调货，预计要一到两周的时间。”
“太久了。”姜暮云摇了摇头，随后指着刚才的白色包包，“就这个包起来吧。”
“好的，女士。”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前天那个买不起珠宝的穷鬼吗？”尖锐难听的熟悉声传来时，姜暮云肩膀都忍不住抖了下。
不是害怕，而是那天她已经见识到这个女人嘴皮子的厉害。
骂得是又难听又不雅，被这种人缠上确实挺麻烦。
姜暮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结完账走人。
但方雁蓉上次在珠宝店里出尽洋相，正愁找不到人出气。
江竹卿牙尖嘴利她说不过，这个女人可就不一定了。
她踩着黑色尖头高跟鞋走到姜暮云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抬着下巴趾高气昂盯着她，“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要是现在好好和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为什么和你道歉？”姜暮云不解。
她是真的疑惑。
“不道歉是吧？行。”方雁蓉看向负责招待她的店员，命令道，“这个穷鬼碍我眼了，让保安过来把她赶出去。”
今天她就要以牙还牙。
治不了江竹卿那**蹄子，她还治不了这人吗？
“我也是来消费的，你凭什么赶我出去？”
“就凭我是这家店的贵宾。”
被方雁蓉指到的店员眼巴巴走过来，前一秒还在巴结方雁蓉，待转向姜暮云时，又换上一副冷脸，“这位女士，请您出去。”
姜暮云没想到这群人会这么无赖，更没想到这里的店员竟然是这样的服务态度。
这个牌子她在京城的时候消费过上千次，哪次过去不是店长亲自招待的。
现在一个小小分店竟然还想赶她走？
姜暮云气极了，想骂，但话到嘴边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说了，让保安过来把她丢出去，像她这种没钱只能出卖身体的穷鬼是消费不起的，别待在这里晦气。”方雁蓉动了动手指，眉宇间嫌弃又自得。
这边闹的动静有点大，店长都来了。
只是他在得知方雁蓉是店里的贵宾时，登时就和刚才的店员一样换了副嘴脸。
那阿谀奉承的模样看得姜暮云更加气急攻心，“我也是这里的客人，也是C家的贵宾，你怎么可以这么区别对待？”
况且，她还不仅仅是贵宾。
C家是秦氏集团名下的奢侈品牌，她是秦氏集团现任总裁的母亲，这群人竟然敢这么对她！
要不是她不想让小渊渊知道她来荔城，早就让负责人过来把他们都开除了。
原以为她说出自己是贵宾，店长和店员的态度会有所不同。
谁知他们却是笑出了声。
方雁蓉笑得尤其大声，笑声还很尖利刺耳，“你是贵宾？你知道C牌的贵宾要消费多少才有资格申请吗？你不知道吧？那价格是你被男人睡一辈子都奋斗不到的目标。”
“你……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过分？”
“女士，竟然您说您是贵宾，不如把您的贵宾卡拿出来？”店长微笑，眼里全是轻蔑。
“我没带。”姜暮云说道。
她当时急着过来捉奸，银行卡都没带，怎么可能还会带上C家的贵宾卡。
店长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样，拿起对讲机就打算叫保安。
姜暮云见状赶紧说道，“但我记得卡号和密码，会员都有资料，你查一下就知道了。”
“女士，我们没空陪您在这里玩游戏，我们……”店长连微笑都消失了。
“查，帮她查。”方雁蓉打断他的话，“我倒要看看这个穷鬼还要编出什么东西来。”
店长见方雁蓉发话了，便也就朝着店员挥手，店员立刻就到电脑前就位。
“女士，请报出您的卡号。”
姜暮云报了一串数字。
店员输入进去。
下一秒，她眼睛倏地睁大。
“怎么样？是不是根本没这个号码？”方雁蓉嘲讽问，等着看好戏。
店员没说话。
店长见状意识到不对，他快速走过去，待看到上面的会员信息时，他脸色唰地就白了。